你陆辞再怎么厉害,也就是个副主任,副的。老子的女儿可是正的。
你敢对我咋滴?以后工作还要不要做了?
陆辞本来就没打算让几个城管顶在前面,现在听曹哗这么说,也跟着扯了扯嘴角:“你好,真遗憾在这种场合见面。路姐是街道办主任,要起带头作用的,您做爸爸的,应该不会让路姐难做吧?”
路芸确实不怎么提家里的事情,但是看她从来不提家里人,也从不避讳曾经住过宿舍小区很长一段时间,就知道家里面不怎么和睦。
他好歹和路芸认识一年多,工作中分工配合都不错,不敢说多了解,但肯定路芸不是那种会让自己家里人仗着自己就为所欲为的人。
哪怕退一万步,路芸真就包庇家里人了,和他的动作也没有关系。
老程序猿了,见不得一个BUG。
曹哗一听,脸上连装出来的笑都挂不住,直接拉长了脸拔高了嗓门:“你怎么说话的?有你这么对长辈说话的吗?”
陆辞定定看了他一眼:“现在是城管执法,你现在的态度是拒不改正扰民行为?”
曹哗本来就是特别要面子的人,现在家里面还有一堆朋友在,在他的理解中,他女儿路芸是本地头头,哪个在望乡的人,都得归他女儿管。
“我就不信了,你还能拿我怎么样!”
“确认拒不改正。暂行扣押扰民工具。三个工作日内,可根据一卡通提示,缴纳罚款并参加相关考试。”陆辞板着脸,在一卡通上给他发出处罚通知,“<a href=https://www.po18e.vip/Tags_Nan/WenXinWen.html target=_blank class=infotextkey>温馨</a>提示:考核不通过,会根据违例时间处以公共劳动。”
本地城管还站着不动,陆辞和另外两位城管,已经穿上鞋套,进屋直接关掉唱歌的设备,无视客厅里的五六个男女,把音箱麦克风贴上封条带走。
曹哗倒是想阻止,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动弹不得。等城管的车子离开,他才像是被解了绳子一样,松动开来,都没意识到不对劲,脸涨得通红,张口就骂了一长串。
几个朋友坐在客厅里面面相觑,纷纷站起来,露出尴尬而不是礼貌的笑容:“曹阿哥,小何阿姐,你们有事,我们就先不打扰了。”
“是啊,我们先走了。”
曹哗还兀自在生气,何丽娜只好过来送客:“今天真是不好意思。改天弄好了,你们再来玩啊。”
“好的好的。”
“小何阿姐不要送了,你们忙。”
不到三分钟,家里人走了个一干二净,留下一对老夫妻。
何丽娜关上门,看着拿着手机在客厅里转圈的曹哗也不敢说话,去收拾客人用过的茶杯。她在厨房洗杯子的时候,听到曹哗冲着电话大声嚷嚷:“芸芸啊,你们街道办的那个小陆是怎么回事?今天那么多朋友在,他冲进家里来,把家里东西都给搬走了,跟个强盗一样……哦,你还在上班啊。你忙,等你一会儿回来再说。”
何丽娜等他挂了电话,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小声劝:“芸芸也不容易。我瞧那小陆不简单,你看咱们望乡那么多事情,全是陆辞出头。谁知道我们家芸芸啊。”
其实知道路芸的人不要太多。
路芸除了本职工作之外,还有自己的普法小讲堂。她原本的专业方向是企业金融方向,后来因为工作关系,逐渐开始转向帮助弱势群体。由于做得太成功,经常有一些外地的求助者上门。
现在宿舍小区的招待所里,还住着一对南方来求助的母女。
女方16岁就被安排“嫁人”,然后因为男方的关系,一直没有生育。按照当地“规矩”,没生出儿子来就一直不领证。后来借住科技手段,好不容易女方怀孕了,生下来的还是个女儿。现在女儿才三岁,女方的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
她从来没出门工作过,文化程度又不高,偶尔看到了路芸的普法小讲堂,凭着一股气,带着孩子千里迢迢找来。
路芸接到电话的时候,刚安顿完这对母女,挂掉电话险些骂人。
她踩着平底鞋,走出高跟鞋的气势,一路冲回街道办,看到陆辞从城管大队那边溜达过来,对他招招手:“陆辞,正好找你有点事。”
陆辞应了一声,抱着没喝过几口的保温杯,和她一起走到办公室,才问道:“路姐,你爸找你了?”
路芸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满脸不耐烦:“他的事情不用管,你该怎么干怎么干。我这边有个情况,你看怎么办比较合适。”
*
作者有话要说:
【系统】:【公鹿200吨】进行了一次成功的狩猎,获得物品【新鲜的草*1】
【系统】:【公鹿200吨】在狩猎过程中,击败了【阿花】,获得物品【破损的骨头*1】
阿水哥o(* ̄▽ ̄*)ブ:……一个好的开始。
小鹿
第153章 十六岁 持续性打脸的问题
路芸跟陆辞重点提的, 是那对母女的事情。
“十六岁就结婚?不是才读高一?”
“当地妇联呢?”
“这男的这样,还能娶到老婆?”
“女方家里……算了,正常家庭也做不出这种事情。”
对于陆辞这种从小在韫城长大, 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认真读书的青年, 听着苗萍的事情, 简直和听天书没什么区别。
他觉得自己一年多来得到的锻炼已经非常多,认识了很多各个地方, 从事各种不同职业, 有着不同成长经历的人群, 通讯录拉出来全世界各地都有说得上话的人, 全国也算是绕了一圈,坐在椅子上沉默了好半天,还是忍不住再感慨一句:“怎么还有这样的人家啊?十六岁还是个小孩儿呢。我十六岁的时候……”哦,他已经进研究所开始赚小钱钱了。话转了个弯,“我堂弟十六岁的时候,最严重的事情, 大概就是期末考试掉了个名次。我也没揍他。”大概就是带着去书店买了几本试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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