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里面现在都把我们望乡当亲儿子了。亲儿子找土豪爸爸买两套乡下小房子,算是什么大事吗?”陆辞觉得问题不大。
吊死鬼觉得陆辞这个比喻有问题,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稀里糊涂就被赶去执行吞并计划。
土地公公之间,确实有吞并。不同于人和人之间抢地盘,强的把弱的赶跑,之后顺理成章占地。
土地公公由于本身的特殊性,一旦发生吞并,就是强的把弱的直接吞了。弱的那个除非另有机缘,否则土地又不长脚,基本不存在逃跑。也因为土地的特殊性,一方的土地公公想要吞并其它地区也不容易。
对于吊死鬼倒是问题不大。
他之前能跟着陆辞到处走,除了陆辞的特殊性之外,和他本身强大的力量分不开。
只是他与世无争几百年,身上的气性大概生前都用完了,现在完全没了冲出去的心气……嗯,其实别的地方也挺好。韫城的繁华、楠省的风情,都很好。
“……能多看看,也不错。”
六月初的傍晚,天还没全暗下来,街上的路灯已经亮了一会儿。
凉爽宜人的温度,让整个小镇的街道上到处充满了人间烟火气。
突然有一阵柔和的风吹过,人们不由自主停下脚步,抬头顺着风的方向看去,等风吹过后,下意识闭上眼睛,嘴角露出笑容。像是回到襁褓,躺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轻轻摇晃,低声哼唱。
这一晚,所有人都睡了一个好觉,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心胸都开阔了许多。
陆辞觉得斜对门的派出所都清闲起来,几个常年比狗都忙的老民警,搬了张凳子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撸狗。
老民警们看到他,懒洋洋地招呼:“小陆老师早啊。”
“早。今天没什么事情,不放假?”
“不了。万一待会儿有什么事情呢。”基层民警,没那么多大案要案,但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却多得不得了。这些小事情,在很多时候对于老百姓却是不得不闹到报警的大事。每一桩每一件,他们都得认真对待,及时处理。
其实从陆辞上任开始,他们的许多工作已经明显减少。很多事情在他们出动前,已经被陆辞调解了。现在老百姓们发生什么纠纷,也更倾向于先找街道办调解,而不是直接报警。
有了时间,代表着他们可以更多的精力来提升自己的能力。各个部门之间也会相互借调。
确保地方安全,努力把有可能的犯罪遏制在摇篮里,需要消耗大量的精神。
陆辞看他们明显疲惫的神情,没有再多打扰。
望乡最近实在是太出挑了。表面上依旧是个普通又略显繁华的小街道,实际上底下暗潮汹涌。城管大队抓到的,直接送给副领队的人,都换了快十万奖金了。派出所这里肯定更多。只是人家一直默默干活,连一句抱怨都没听到过。
陆辞撸了撸袖子:放心吧,等我们把隔壁两个镇吞了,就有更多的警力来帮忙分担压力,还能构建更加完善的防护网络。
陆辞这边摩拳擦掌,留在办公室里写申请文件的路芸兴奋得脸色通红,时不时发出诡异的笑声。
她早就看隔壁望台镇不顺眼了。
他们那个镇长,每次开会有事要说他们望乡两句,没事也要找点事情来说两句。
尤其最近几个月,望乡眼看着要一飞冲天,望台镇长说话时候的那个酸哦,简直比柠檬精还柠檬精。
至于望东镇,他们一直没什么存在感,属于做一天和尚敲一天钟,不会朝上面伸手,也不会搞事情。地方很大,而且都是平原,很适合种植粮食。
三镇合并,当然不是陆辞一说就行的事情,得做很多工作。
路芸在办公室里只是先做了个大致规划,然后车钥匙一拿,就出去了。
程邮听得后背一阵阵发寒,特别想找个借口出去,手头事情又多得去个厕所都没时间。现在看路芸出去,他大声吁了一口气:“吓死人了。”
郗昭顺口说了一句:“死人没被吓到。”
“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郗昭奇怪地看他:“我一直都在啊。”
程邮突然感觉自己在办公室里有点格格不入。他把自己的感觉和郗昭说了。
郗昭还问他:“具体说说。”他们办公室里死人和活人对半开啊。
“嗯……就是感觉你们的气场都好强,我就很弱。”程邮低头,觉得自己没用极了。小陆老师以前的助理已经考上了公务员,成为楠省一名基层扶贫干部,目前刚刚到任,谈不上风生水起,至少也是干得热火朝天。
“哦。那倒也是。”郗昭点头,“不过也不算什么问题,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你跟着小陆老师和谢主任多学学,相关系统的岗位缺好多人呢。”
“也对!”程邮顿时觉得豁然开朗。
据他所知,关于一卡通和安保系统的国营大厂都已经快筹建完成了。新型芯片工厂也已经改制得差不多。要说这方面的专业人才,除了谢宜冰和陆辞,谁能比他更有优势?
这些国营大厂完美符合他的个人发展需求,和他家里人对稳定工作的认识。
所以,他得趁着这个机会多学一点!
想明白之后,他的脸上都有了光:“多谢郗姐!郗姐,那你将来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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