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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造像之藏
    唐曼没有想到,造像那儿,康一说:“一百三十幅造像,你看出来了什么?”
    唐曼说:“一百三十幅造像,是混排着的,每十三幅造像是一组,一组中的造像,颜色都是不相同的……”
    康一听着,听完了,半天又问:“还有呢?”
    唐曼摇头。
    “你站我这儿。”康一让唐曼站在他站的位置。
    “看造像。”康一说完,站到一边。
    唐曼愣住了,十三幅画儿,有光照到上面,唐曼很快的就看出来了,那是上妆的造像,是华妆,每幅的颜色不同,体验出来的化法也是不同的,唐曼似乎一下通了。
    “怎么会这样呢?”唐曼惊奇。
    “这儿有十三个小孔,分十三个时辰,每一个时辰,会出现不同的十三个造像,十大妆。”康一说。
    唐曼看着,康一说:“好了,别看久了,会生出来恐惧来。”
    下山,唐曼竟然有一些发懵,自己是看懂了,但是又是混沌的。
    “我看完到是不明白了。”唐曼说。
    “十大妆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的,不是一种技能所能完成的。”康一说。
    “那您是会了?”唐曼问。
    “我是禁十大妆的,如果我会,就不会这样麻烦的教你了。”康一说。
    “为什么会楚?”唐曼问。
    “家族决定的。”康一有点不耐烦了,摆手让唐曼去做饭。
    唐曼做饭,就琢磨。
    喝酒,康一说:“不用着急。”
    唐曼点头。
    唐曼每天不同的时辰去看造像,真的就是不同的妆,十大妆,化棺初上月,人弄鬼市秋,这是一句诗词。
    但是,那壁画,唐曼是没有看明白。
    除了这些,每天依然是画脸画儿。
    四月份了,唐曼确实是想家了,但是依然是出不去。
    康一每隔几天就去上山打猎,几次都是空着手回来的。
    回来后,就是沉默,不说话。
    有的时候很长时间坐在那儿,不动。
    唐曼问过康一,在想什么,但是康一从来不回答。
    康一在四月中旬的时候,弄了东西回来,就到湖对面的小屋子里去了,从早晨一起忙到晚上。
    康一出来了,吃饭,喝酒。
    他一直忙了有十几天,拿出来一件衣服。
    火红色的衣服。
    “我杀了我的老朋友,给你做了这么一件皮衣,走的时候带上,山里也没有什么像样的东西。”康一说。
    唐曼的眼泪下来了。
    “康老师,谢谢您。”唐曼说。
    “在这儿别掉眼泪。”康一说。
    康一再带着唐曼上山,就把壁画中的一幅画儿,用刀刮开了,一层一层,一共是十三层,给讲着颜色怎么用,不同的颜色。
    康一讲完了,摇头说:“可惜了,但是没办法,不这样学,丧妆再无。”
    唐曼不说话。
    回去后,康一说:“一切就到此结束了,记住了,丧妆无禁忌,也就是说,都有禁忌,禁忌是,有一颗敬畏的心,不可玩也。”
    唐曼也是发懵,自己似乎半懂不懂的。
    “我不懂呀……”唐曼说。
    “你什么都会了,回去自己想想也就明白了,明天给我画一幅脸画吧,用你的所用能力。”康一说。
    “我不画。”唐曼不画,只有死了的人,才会画脸画的。
    “画吧,我死了也有一张脸画儿,不然没有人给我画了。”康一说。
    “我到时候给你画,我一定会的。”唐曼说。
    “我相信你会的,但是你知道我什么时候死吗?你不可能不离开这儿。”康一说。
    唐曼哭了,捂着脸。
    “丫头,别哭,在这儿不能掉眼泪。”康一说。
    第二天,唐曼给康一画脸画儿,用了九天,完成了。
    康一看着,说:“这应该是最美的脸画了,谢谢你。”
    唐曼摇头,捂着脸,眼泪掉下来了。
    “好了,准备一下,明天早晨早起,我送你出山。”康一说完,去湖里扎鱼。
    晚上,弄了好吃的,各种肉,还有山里雪里的野菜,叫什么不知道。
    “这坛子酒,放了多少年,我也不知道了,喝了。”康一把酒打开。
    喝酒,唐曼喝多了,抱着康一哭了很久。
    第二天,康一送唐曼出山。
    第二天天黑,快到山脚下的时候,康一说:“走吧,我就不送了。”
    “到村子休息吧,夜路危险。”唐曼说。
    康一转身就走了,走得义无反顾的。
    唐曼的眼泪不断的掉着。
    唐曼进村,找到了向导老刘,住了一夜,第二天开车返回去。
    唐曼回家,站在门口,母亲看到了,愣了半天,一下就大哭着,抱住了唐曼。
    唐曼的父亲破口大骂,跳着脚的骂,然后就抱着唐曼哭。
    吃饭,唐曼道歉,把事情说了。
    “记住了,以后每天回家,有事请假,否则我就打断你的腿,我养你到死。”唐曼的父亲气疯了。
    “爸,我以后不敢了。”
    唐曼第二天早晨起来,就发懵,怎么去见师傅?去见竹子?他们非得把唐曼吃了不可。
    唐曼犹豫了很久,才给牢蕊发了微信,把情况说了。
    唐曼等着,牢蕊不回,她是坐立不安的。
    牢蕊打来电话了。
    唐曼接了。
    “死丫头,看我怎么弄死你。”牢蕊竟然哽咽了。
    “师父,对不起。”唐曼说。
    “别废话,中午十年等我。”牢蕊说。
    唐曼这才松了口气,可是竹子那儿怎么交待?还有其它的人。
    唐曼早早的去了十年等着。
    牢蕊来了,后面跟着将新新,郗婷,还有几个同事。
    他们看到唐曼,跑过来抱着,然后就哭了。
    牢蕊进去坐下,等着,唐曼他们进去,唐曼过去,紧紧的抱住了牢蕊。
    牢蕊半天说:“松开,勒死我了。”
    唐曼松开,擦了一下眼泪,坐下喝酒。
    牢蕊就问:“你没给竹子打电话吗?”
    唐曼低头说:“没敢。”
    牢蕊瞪了她一眼,让将新新出去给打了电话。
    “一会儿竹子来了,记住了,不管他发什么火儿,你都不要说话。”牢蕊说。
    竹子来了,瞪着唐曼半天,吼起来了:“你干什么去了?你要是死,也得说一声吧?你是什么东西……”竹子发疯的骂着,然后把唐曼搂在怀里,哭起来。
    牢蕊拍桌子说:“行了,行了。”
    竹子松开手,说:“你们聊吧。”
    竹子走了。
    唐曼他们喝酒,问唐曼。
    唐曼大致的也是说了一下。
    聊天中,唐曼才知道,竹子因为她,惹上了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