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昼越听他们要去超市赶紧说道:“时哥帮我带听冰雪碧。”
“顺带帮我带两瓶可乐。”赵简回头,“钱我一会儿微信转你。”
时映星笑着锤了他一拳:“我他妈去超市搞批发啊,要吃什么赶紧说我要走了。”
陆珩探出头:“来包薯片原味的。”
一圈人说完了,时映星的目光最后落在了沈星移身上:“你想要什么?”
神情悠然语气稀松平常,瞧不出一丝破绽。
但就是感觉突然之间他们的距离好像无形之间渐远了,沈星移皱眉:“随便吧。”
时映星哦了一声也没多说什么,转身和秦寿勾肩搭背打打闹闹的走出了教室。
午后的秋日暖阳透过窗外枝叶落下细碎的光斑,一切好像一如往常,但有什么东西又在悄然流逝。
超市临近食堂,因为不是吃饭的点所以超市里的人并不多,只有三三两两体育课或是琴房偷溜出来的学生在买东西,秦寿调完了要买的东西最后又在冰柜里拿了一听冰雪碧出来,转头的时候又看了一眼站在货架前犹豫不定的时映星:“时哥你选完了没有啊,班长我给他带一瓶可乐吧要不就。”
时映星回过神拿了一瓶无糖乌龙茶走到了收银台前,下意识回了句:“他不爱喝甜的。”
话音刚落时映星怔愣了一下,自己都没意识到什么时候把沈星移的喜好都记在了心底,好在秦寿没有察觉出他刚才的异样,超市的收银员姐姐低头扫着价格码:“一起付吗?”
时映星嗯了一声拿出饭卡在磁卡机上滴了一声,下课时间只有十分钟来回还要好几分钟,两个人把一堆东西装进了塑料袋里拎着袋子就快步走回了教学楼。
早上发给时杳的聊天框依旧只有孤零零的绿色的一栏,她一贯是个回消息很快的人,除了被老师没收了手机不回消息,除此之外他想不出第二种理由时杳会一天都不回消息。
时映星是晚上接到宋慈的电话才知道时杳今天一天都没来学校,给她打电话还是发消息都石沉大海,正好最后一节课下课,铃声一响时映星连东西没来得及收拾就冲出了教室,周围的同学都愣住了。
傅昼越抬头看了一眼空落落的门口:“我靠班长,时哥这是要去干嘛,这么着急?”
沈星移皱眉:“他没说。”应该说他今天一天与他的话都少得可怜,也不是不搭理人而是像提线木偶一样,拨一下动一下,你不问他就不答,但和别人却又依旧有说有笑,看不出丝毫破绽。
正好赶上下课熙熙攘攘的人潮涌动,时映星跑到时杳班门口的时候在窗口张望了几眼没看见她,于是只能问两个拉着手走从教室里出来的女生:“那个同学,你们班时杳今天是没有来吗?”
其中短发的女生愣了一下应该是知道他是时杳的哥哥,于是点了点头:“对啊,今天一天都没有来,我们班主任以为是她身体不舒服所以请假了,结果下午打电话给她妈妈,说是早上没发短信给我们班主任请过假,早上那个号码根本就不是她的。”女生又说:“我们班主任一下午都没见人影,估计就是去找她了吧。”
时映星越听眉头皱得越紧,“那你们有没有知道她可能是去哪儿了?”
短发女生摇了摇头:“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她顿了顿下意识的看向旁边另一个女生眼神微微闪烁,犹豫了几秒只是委婉道:“反正她这个月经常迟到早退的,上次月考排名都掉到五十名开外去了,我们班主任和她聊过几次但是好像没什么效果,反正从她和蒋寒川认识就……”
旁边的女生听到这儿忽然拉了拉她的袖子皱着眉看了她一眼,短发的女生忽然噤声了,支支吾吾道:“我们也不是很清楚这些事情,要不你还是去问问我们班主任吧。”她们似乎不想多说些什么了,边说边往旁边楼梯下去:“那个我们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时映星看着她们两个略显慌乱的背影沉默了片刻,收回视线盯着那生了红锈的栏杆思索。
蒋寒川,这名字怎么好像在哪儿听过?
时映星去厕所给钱大辉打了个电话,一段土味喊麦的铃声过后,钱大辉喊了一声喂,“哪个啊?”
电话那头的环境很嘈杂,笑声和叫骂声交杂在了一起,时映星下意识的把手机拿远了一点,“是我。”
钱大辉“啧”了一声有点不耐烦,“你他妈谁啊,报名字!”他不知道在和谁说话:“嘿你个龟儿子出老千啊,妈的!”
时映星听得耳膜都有点疼,“是我,时映星。”
“……”电话那头忽然沉默了几秒,随后一声厉喝:“行了都给我闭嘴!”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如鸡,钱大辉嘿嘿了两声:“小时哥你怎么突然想到我了?”
两人的关系就是因为家长会那回时映星揍的那个领头的人是钱大辉的死对头开始缓和,本着敌人的敌人都是朋友的原则,钱大辉态度转变之快从一开始喊他小白脸到现在一口一句小时哥。
时映星没心情和他贫嘴,开门见山问他:“你认不认识一个叫蒋寒川的人?”
“蒋寒川?”钱大辉愣了一下:“认识啊,就是我们江职的,咋了?”
“你们江职的?”时映星有点迟疑的重复了一遍。
“对啊,我们江职一枝花,我们玩的还挺好的之前,他这人虽然平常话不多成天冷这张脸,不过胜在脸上的还不错而且打架挺狠的,我们江职那群花痴女还挺喜欢他的,”钱大辉语气酸溜溜的:“不过好像前段时间听说是交了个一中的女朋友,最近可是尾巴翘上天直接不搭理我们了,那女孩儿听人说是一中校花长得挺漂亮的,好像叫什么时……时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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