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映星哼哼了两声,夹起一只煎饺轻轻咬开一个口子吸了一口汤汁再蘸点醋送进嘴里,他吃东西能一口吃掉的绝不用两口,因为咀嚼而鼓起的脸像在偷吃汤圆的仓鼠。
“对了,你们班是不是也在准备学校周年庆的节目啊?”时渺说话的时候就放下了手里的筷子。
时映星唔了一声,咽下嘴里的煎饺叹了口气想到这件事就烦:“还说呢,我们班老李还让我去表演架子鼓,我真是吐了。”
时渺看见时映星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笑出了声,“巧了,我也被我们班主任抓去弹钢琴了,中午午休要不要一起去琴房排练一下?”
“行啊。”时映星没什么意见,“你中午来我们班找我。”
“好。”时渺点点头。
“你们怎么起这么早啊?”时杳从楼上慢悠悠下来揉着眼睛睡眼惺忪,张姨比她还着急在她身后催促:“祖宗都几点了,你赵叔都在楼下等着了,赶紧吃完饭可别又迟到了。”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不会让他们俩迟到的了。”时杳被张姨催的不行又不敢耍脾气只能加快了动作。
最近一中学校附近总是晃荡着一群社会哥社会姐,天天就趁着放学的时间在路口拦住那些看起来好欺负的学生索要“保护费”,被打劫的学生又不敢招惹这群人只能用钱了事,那群社会哥社会姐都是差不多年纪的未成年,学校又不能报警只能让各班老师提醒自己班的学生放学回家尽量让父母接送,不要在路上逗留,可却是治标不治本。
所以宋慈最近都不许时映星骑车上学,三个人都是让司机赵叔接送着上下学的,一个人起晚了三个人都得迟到,上周时映星已经迟到了三次了,连带着老李最近对他的态度都变差了,每天让他在班级门口站十分钟的岗才能进去。
时映星从上车窝在后排就一直哈欠连天,看起来比每天起晚了的时杳还困的样子,时渺有点好奇:“昨晚没睡好?”
时映星抬手擦了擦眼角因为打哈欠流出来的眼泪,嗯了一声就想起昨天那个诡异又离谱的噩梦,毫无感情道:“梦见鬼了。”
坐在副驾驶位的时杳有些诧异的扭过头:“你还怕鬼呢?!”
时映星皮笑肉不笑毫无灵魂的看着时杳:“我不仅怕鬼,还怕黑虫子,和怕你。”
“去你的吧!”时杳一听没好气的转过头不想搭理他了。
终于能安静一会儿,时映星窝在后座车随着路障轻微起伏,他的眼皮越来越沉最后靠在车窗边又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时杳打开车门下车的动静把后座的时映星吵醒了,他有点懵的半眯着眼睛,声音因为刚睡醒略带颗粒感:“到了吗?”
“到了,7:08分了,还有七分钟。”时渺在旁边提醒。
时映星瞬间清醒了拎起书包就往校门口跑,学校路段早上有点拥堵每次赵叔都会停在对面,因为前一周总有学生迟到,老李定的规矩谁迟到全班就要早来五分钟,他们现在七点十五就得到教室了。
时渺本来就是慢性子倒是不着急,时映星都冲进校门了他还在慢悠悠的过马路。
一中的占地面积基本是和一所大学差不了多少,但还好创新班的那栋教学楼离学校门口不算太远,时映星几分钟快跑到教室,还早了两分钟,刚坐到座位上热的脱掉了校服外套搭在椅背上。
沈星移这次难得没趴在桌子上睡觉,而是拿着一个干干巴巴的吐司在啃,时映星忽然想起来说好要给沈星移带一学期的早饭来着,结果还没两天就忘了,这不是挺不地道的嘛。
显然从沈星移的眼神里也能看出来他也是这么想的,时映星尴尬的摸了摸鼻尖,干巴巴道:“你这吐司看起来挺好吃的……”顿了顿有点违心:“外焦里焦的。”
沈星移不冷不淡的瞥了他一眼。
怎么能有人烤片吐司也能做成这样的,时映星有点好奇:“你家都没人做饭的吗?”
听到这话,沈星移拿着面包的手下意识收紧了几分,开口却又是惯常漫不经心的语气:“看不出来吗,全靠生命力顽强存活。”
沈念早八百年前就和别的女人移居国外了,别说做饭了就连有没有他这么个儿子都不一定能记得了,喻白前几天和他大吵一架后也丢下他头也不回的走了,不过她更狠,自己走就算了连带着姥爷专门请来照顾他饮食起居的阿姨都被她赶走了,他这几天不是外卖就是随便煮点泡面,偶尔肖铎和沈锵过来给他改善下伙食,就是这样沈星移也没有半点想和喻白低头认错的意思。
她是想让自己活不下去知难而退,和他一起去国外离开这座带给她爱情和背叛的城市,可却忘记了其实江城对于沈星移而言只是江城,只是一座他从小长大熟悉的城市。
沈星移虽然表现得很平静,但是越是这样时映星越觉得他好凄惨,居然家里连个做饭的人都没有,连带着说话的语气都柔和了下来:“要不以后咱们每天约个早饭?”时映星想了想补充道:“钱我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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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勒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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