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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医姐姐没忍住被逗笑了:“那倒不用,我这里你还是少来的好。”
    刚一出医务室的门,走出树荫小道灼热的阳光打头,晃得时映星不由眯上了眼睛,还没来得及迈步就感觉眼前一黑,被什么东西罩住了头,掀起来一角。
    嗯,是校服,沈星移的。
    他突然脑回路扭曲想起来了什么,莫名其妙笑出了声,沈星移撇过头看了他一眼。
    时映星止住了笑,“时杳……”他顿了顿:“就是我妹,她以前看小说有一段说女主跌入了男主怀里,鼻息间充斥着一股雨后青草的气息,我就好奇了,那雨后青草到底是什么味道啊,这放人身上能好闻?”
    沈星移看了他一眼,不经意间问了句:“那我身上是什么味道?”
    时映星状作认真地闻了闻沈星移校服外套的袖子,沉默了几秒像是在思考认真地评价道:“狗味。”
    沈星移面无表情回击:“那是你捂出来的。”
    时映星笑嘻嘻的凑近轻轻撞了撞沈星移的肩膀,丝毫没有注意到此刻自己有些撒娇意味的语气:“别生气嘛,我开玩笑的啊,您救我一条狗命,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哦?”沈星移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时映星,挑眉反问:“你要怎么感激呢?该不是就口头一句吧?”
    时映星就是随便一句话,大概没想到居然还有后续,尴尬的往旁边退了两步,沉默片刻绞尽脑汁干巴巴憋出一句:“要不我给你带早饭?”
    “好啊。”沈星移也不拒绝神情淡淡:“带多久呢?”
    时映星挠了挠后脑勺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头,他本来想说一个星期但又鬼使神差的开口:“一个月?”
    沈星移的视线从时映星脸上扫过,看不出什么情绪,“一学期。”
    “你怎么不说一辈子呢!”时映星无语:“周扒皮见了你都要落泪。”
    沈星移倒不是真的想要只是随口一说,只是看着时映星复杂纠结的小表情,实在很难忍住不逗逗他,“毕竟是救了你狗命一条,换句话说我就是你再生父母了,你要实在不愿意喊我声爸爸听就算尽孝心了。”
    还有人比沈星移做狗做得好的吗?!
    要不是时映星还没恢复过来,懒得和沈星移计较,有点烦躁的拽紧了校服外套将自己像粽子一样裹得严严实实:“行行行,一学期就一学期。”
    两人在门卫室外等了一会儿,进进出出了几辆车都不是时年尚的车牌号,保安叔叔看外面天气这么热怕他们中暑,从门卫室的窗户里对着他们招招手,示意他们进来等。
    “谢谢叔叔。”时映星一跨进空调间里很自来熟的给自己找椅子坐,顺带着给沈星移留了个座。
    “怎么进来了还裹得这么严实,不怕热昏头啊小同学?”老赵空调间里短袖短裤人字拖,保温杯里泡着清热解暑的凉茶,看着裹成粽子的时映星替他感觉热出一身汗。
    时映星露出一双黑亮亮的眼睛,老实解释:“我是过敏。”
    老赵喝了口凉茶砸吧砸吧嘴有点不屑地摇摇头:“要我说你们这些小孩儿就是娇生惯养太娇气了,想我们当年田里割麦子腿上划了道大口子都见骨头了汩汩往外冒血,现在照样还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老一辈的人总爱拿自己以前和现在的小孩儿比较,时映星撇了撇嘴不置可否,他用胳膊轻轻撞了撞沈星移,低声耳语:“听得我都感觉没几天能活了一样,你还让我带早饭,下次请你吃我的流水席算了。”
    时映星的声音很轻带着呼吸之间温热潮湿的气息萦绕在沈星移耳廓,像是轻微的电流与肌肤之间亲密接触带起一阵酥痒,沈星移垂下眼睫覆下一圈暗色,声音低缓有些沙哑:“放心吧,祸害遗千年,像您这种程度的小祸害基本可以与日月同辉。”
    时映星面露复杂:“你这丫的是在夸我还是骂我呢?”
    没等沈星移回答,就听见咚咚咚的声音,时映星抬头朝窗外看去就看见时年尚倒映在玻璃上那张略微扭曲的脸,透过玻璃穿透进来的声音热切地喊着:“崽崽,崽崽快出来!”
    听到这两个字时映星瞬间脸和耳朵红的发烫,下意识瞥了一眼沈星移也不知道他听没听见,时年尚见时映星没反应依旧敲着窗户嘴里喊着崽崽。
    崽崽是时年尚对时映星的爱称,时映星原来自己听着听了这么多年也就习惯了,可在别人面前还是感觉羞耻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尤其还是在沈星移面前,他赶紧站起来就往外走,生怕晚一秒时年尚在继续跟个复读机似的永无止境重复下去。
    时年尚看着时映星脸上身上起的过敏的红点又心疼又好笑,拍了拍他的头让他赶紧回车里待着,看见时映星后面还站着一个穿着校服长得挺帅的男孩儿,面带微笑特别礼貌地朝他打招呼:“叔叔好,我是时映星的同学沈星移。”
    “你就是小沈啊,果然长得一表人才,我听你们班主任说了多亏你了这次,今天真的是要谢谢你,改天叔叔请你们去吃饭。”时年尚回头敲了敲车窗,“崽崽还不快谢谢你同学!”
    时映星不情不愿的摇下车窗,“我都谢过好几遍了,不信你问他。”
    沈星移眼尾微扬,轻描淡写瞥了一眼时映星,嘴角的弧度不可察觉的微微上扬,“是的叔叔,崽崽真的已经感谢过很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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