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
欸,他为什么要松一口气?
时映星见秦寿注意力不在这里,一把伸手揽过他的头,依旧用那种诡异又暧昧的眼神看着他,一开口,“秦哥,我和你说话的时候别看别人。”
秦寿最后一道心理防线崩塌,“时哥,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你这样小弟我真的承受不起。”
时映星都听秦寿这么说了也就不卖关子了,直截了当开口:“我想和你换个位置。”
秦寿以为时映星铺垫这么长一段是为了什么,结果就这?
“你不会就为了这事吧?”
“不然?”时映星挑眉:“不然是因为我真爱上你了?”
时映星猛然勾住他的脖子往自己怀里压,压得秦寿一阵窒息,“倒也不是不行,就怕你受不住。”
秦寿拼命从时映星怀里挣脱而出,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面颊闷得泛红,赶紧摆手撇清关系:“倒也不必,就这事儿,我倒没什么问题,关键老李那里不会发现吧?”
时映星没想到这茬,他现在满脑子只想着逃离那个是非之地,“有什么事,被发现了也是我顶着。”
秦寿哦了一声,“那行啊,什么时候换?”
“你答应了?”时映星倒是没想到秦寿会答应的这么利索,反而起了疑,“这么简单你就答应了?”
秦寿被噎的一时无语:“不然要我写个一万字保证书给你吗?”
而且也只有你一个人不愿意和沈星移坐同桌吧……
时映星闻言歪头“啧”了一声,嘴角扯出一个弧度小小的梨涡隐隐浮现:“倒也不是不行。”
“我靠时哥,你这周扒皮见了都要羞愧的低下头!”
“老沈怎么样了你找到人没有?”陆珩瞥了一眼桌子上那张空落落的报名表又看向一脸漠然的沈星移,后者撑着下巴低垂着眼睫懒洋洋,“你觉得呢?”
傅昼越趴在桌子上凑上来看那张就稀稀拉拉几个人名的报名表凑热闹,“就这么几个人,不是还有一个三千米吗,这怎么凑?”
沈星移面无表情说出残忍的话:“抓壮丁。”
刚才还乐滋滋凑上来看热闹的傅昼越冷不丁听到这句话,下意识缩了缩脖子默不作声坐回了自己位置上,陆珩见他这副怂蛋模样嗤笑出声,他左顾右盼了一周这才发现好像少了一个人,“诶,时狗人呢,我说怎么突然耳朵这么清静了?”
刚才还装死的傅昼越这才抬起头,“昂,”他扬了扬下巴,“喏,不是在那里叠罗汉吗?”
几人视线朝着傅昼越指的方向看去,从他们这个方向错位来看时映星简直就是快埋到秦寿怀里贴成一张饼了快,赵简没忍住捶了一拳陆珩:“我靠,连夜爬上崆峒山,他们俩在那里干嘛呢?”
沈星移胡乱划过纸面的笔尖一顿,漆黑的笔墨像是刀锋撕裂洁白的纸面,留下一个墨水刺穿的洞,他抬起头似是不经意间眼神划过那一处,只停顿了几秒又漫不经心的收回了视线,眉眼低垂隐匿去眼底疏离冷淡的情绪。
“想不到时狗居然这么忘恩负义!”赵简冷哼了一声,陆珩顿了顿,“这成语是这么用的吗?”
赵简:“抛妻弃子的渣男!”
陆珩:“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宁愿当妻子,剩下的你当。”
赵简啧啧摇头,“时狗什么情况,不是被我说了几句气急败坏就走了吧!”
陆珩扯出一丝假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被人怼的气急败坏的人不是他,而是你吧?”
赵简再次气急败坏:“滚你丫的,你不拆我台会死啊?”
陆珩听乐了:“当然不会。”顿了顿,“但会难受的睡不着觉。”
赵简气的眉头都快拧成一股麻绳了,扭过头:“操,老沈你说他……”话还没说完,“诶,老沈人去哪了,刚不是还在这里吗?”
陆珩也没注意,傅昼越在后桌懒散散转着笔:“就在你们吐槽时映星吐槽的正起劲儿的时候,老沈气哄哄的就走了。”
陆珩皱眉:“你确定是气哄哄?”
傅昼越耸了耸肩,“好吧,其实是面无表情就走了,气哄哄是我脑补他的内心,行了吧。”
“切。”陆珩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无意间瞥到沈星移桌子上那张报名表上三千米那一栏上多了一条被涂成漆黑一团的名字,他拿起纸隐约冲着阳光隐约看了看,“秦……寿?老沈写他名字干嘛,他平常个八百米都能跑吐的人?”
赵简从陆珩手里抽过报名表看了一眼,不屑的挑了挑眉,“你们这就不懂了吧?”
“哦,还请小赵总不吝赐教?”
“咳咳”赵简故作玄虚的清了清嗓子,“这老沈写他的名字呢是出于气愤。”
“气氛?什么气氛?”傅昼越又凑上前来了句。
赵简无语,“你个九年教育漏网之鱼,是那个气愤啊,你说个锤子呢?!”
“哦哦。”傅昼越点头反应过来,又不大理解的摇了摇头,“他气个什么劲儿,你胡扯的吧!”
赵简和陆珩四目相对默契的摇了摇头,“对牛弹琴。”
傅昼越还是不懂,挠了挠头:“那干嘛又划掉啊?”
赵简摸着下巴顿了顿,“可能是出于素质吧……”
陆珩突然打断他:“不是,你确定沈狗还有素质这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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