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吓?你也真有意思,这边联系唐糯,这头拉拢鲁尔,你在中间做事也不担心败露自己的目的。”唐飒对房谨言的做法表示不屑,“打算坐享渔翁之利?”
“唐糯自然很清楚我的意图,但…我想也不会那么顺利。”
“鲁尔就是你养的一条狗,所有人看似光鲜亮丽,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是什么处境。”唐飒的话惹来房谨言的几声低笑,“我怎么劝唐糯,都比不上你的近水楼台先得月。”
房谨言看着楼上的青阳林下来,身后跟着覃老,父子两看上去比往日平和,但青阳林看自己的眼神带着不加掩饰的敌意,房谨言无奈道:“别把我想的那么糟糕,其实我也是可以做出让步。”
“唐糯的事,不是没有解决的方法,关键在于你,房谨言。”青阳林的语气不容置否,“你必须在鲁尔和唐糯之间做出选择,你可以动摇你的立场,但我一定会让你在第二天溺死在海域里。”
唐糯被带去了一处住所,相比所谓涉嫌欺诈被刑拘,现在的状态更像是被变相保护,正当他是如此认为的时候,鲁尔的出现让他确认了自己是被软禁。
“我想你也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唐糯闻言闭起双眼,抿紧双唇,摆出了抗拒的姿态,鲁尔不恼,步伐悠然地凑近唐糯耳侧,“你可以装聋作哑,但你的不服从会给青阳林带来麻烦。”
唐糯侧目生冷地瞪着鲁尔,“你的军师,佘耀文死哪了?”双手被束缚在身后,肩膀已经对酸胀感到麻木,但挣扎并没有因此消停,把手腕磨得血迹斑驳,“用不着你告诉我,我也知道你们是想要我背锅,在F国做的好事,拿出来怕是要你这辈子都在牢里蹲着吧。”
“哦~看来你很清楚自己的价值。”鲁尔半蹲着身子直视唐糯,“问题是你就算替青阳林背了锅,又有什么意义?”
唐糯正要叱责他,手机屏幕挡住了他的视线,鲁尔好心往后退了点距离方便唐糯聚焦,唐糯拧着眉头细看上面的内容,这只是一份文件,这上面每一件交易项目都很眼熟,都是青阳林早在几年前做的每一单生意,唐糯早就已经烂熟于心,项目不是最可怕的,而是签署的名字都是青阳林,这不是单凭唐糯亲口认罪就能脱开的干系。
“你什么意思…”唐糯咽了口唾沫,这些交易以往都是房谨言亲手处理,现在落入鲁尔手里,脚趾头都知道这狗东西把自己卖了,心里瞬间没了底,和房谨言做交易是自己做的最蠢的决定了。
“假如我把这份文件发出去,你觉得以现在事件关注的热度,传播开需要多久?是几分钟还是几秒钟?”鲁尔很满意唐糯眼里的慌乱,分明已经快要崩溃,却还要强装镇定的模样真是倔强得可爱,“我知道你和房谨言之间来往很密,我想你还是不够了解他。”
唐糯感觉自己的呼吸都有些急促,鲁尔距离自己只有两指,他很明显感受到自己的慌乱,“呵…”嘴角的肌肉不受控地上扬,唐糯扯出了不甚好看的笑脸,“依我看,你也不是很了解他。”
鲁尔笑意微僵。
“我手里有你的底。”唐糯自下而上的视线,却给鲁尔带来一定的威慑力,“我们斗的两败俱伤,到头来还是房谨言的好处。”
“我的底?”
唐糯扬起下颚,“你不如问问佘耀文那条狗,Helens是不是还在你手里。”看着鲁尔急于掩饰的神色,流露出的疑惑让唐糯忍俊不禁,“不如你看看是谁的消息更快一步?”
“你现在选择的是威胁我啊…”
“你软禁我,这不是礼尚往来吗?”
早在知道Helens才是真正派来干扰他们的人,Helens的存在就是为了制证于韦洪的罪行,鲁尔不过是借了青阳林的水,推了自己的舟罢了。
控制Helens不费吹灰之力,房谨言在暗处下手极快,让许凡逮住人转头就送回泰尼酒店被控制,结合佘寅和Helens的口供,得知了不少鲁尔做的‘好事’,F国的企业在受到覃老的协助之后,自然明白该帮助的是谁,鲁尔的底也就自然而然浮出水面。
鲁尔在唐糯面前佯装着轻松自在,对于消息封锁的唐糯根本不知道外界对他的呼声有多高,从声誉来看,F国的企业都在挽救唐糯的声誉,纵使唐糯确实不是覃老的亲生儿子,但是这件事总是被人压在热度底端,但凡有显露的迹象,都不断用其余的消息下沉。
青阳林的耐心在不断消耗,“我在等。”唐飒闻言把目光瞥向他,“现在处于拉锯战,无论如何都要鲁尔自己忍不住。”
“都发展到现在这种程度了,你不如下一剂猛药。”唐飒递出一枚U盘,“之前于韦洪的视频已经拷贝下来了,用不用就看你了。”
“于韦洪的这段视频终究是神智不清醒,这种视频拿出去很容易被人当做漏洞。”
唐飒站在青阳林身后重新浏览视频内容,“毕竟那时候用了点药,只能尽可能布置出酒后的效果,这种视频用来炸鱼还是绰绰有余的,就看鲁尔上不上钩。”青阳林拉动极度条,唐飒长叹一口气,“只能赌一赌,我想他也没耐心了,就怕这件事会高开低走,因为多方澄清唐糯,这件事会不了了之,鲁尔顶多就是因为诽谤受点谩骂。”
“我知道你的意思,这也是我一直担忧的。”
“还有。”唐飒俯身和青阳林对上视线,青阳林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注视着唐飒的目光,后脑勺没由来得发麻,“我承认我有让唐糯去试水的计划,但不代表他可以替你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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