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老实?”葵因心脏提到嗓子眼…该不会是指唐糯?
鲁尔对着葵因耸了耸肩,装作无辜的模样,似乎是摆出这样的表情就能和许多事情脱开关系一般…
……
唐糯实时关注着青阳林的庭审动静,看到现在发展的局面,青阳林处在相对优势的局面,只是早上听到的消息让他有点不安,杨禹突然告诉自己在监狱里的徐煜被人杀害,这一幕让他很难不想象到和派吞有关的死因。
“难道又是佘耀文办的事?”
“应该不是,佘耀文目前在T国,再有能耐也不可能把手伸到境内。”巴颂是这么说的,唐糯觉得也有些道理,对于徐煜这个人…要是佘耀文早想除掉也不会总是等在节骨眼的时候下手,这要冒多大的风险?
经过几番思索,能够觉得徐煜的存在构成压力,并且还有这样的手段…估计只有鲁尔的人。
青阳林占上风,但是徐煜一死…那不就死无对证了?
下午15:00开庭
于韦洪踏进法庭的脚都在颤抖,难以找到支撑自己行走平稳的支柱,他刻意躲避了网络上所有的言论,但是还是难以逃脱那些所谓高层对自己的施压。
“鲁尔先生,求求您了…”
于韦洪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鲁尔身上,他不能被定罪,也不能入狱,这是他好不容易换来的地位和价值,怎么能轻易功亏一篑?
“谁都好,是哪个死了的徐煜干的好事,和我没有一点关系!”
“冷静点。”鲁尔的语气倒像是在冰面上滑过的雪片,冷上加冷,“徐煜已经死了,既然已经是个死人了,你还有什么罪不能施压给他?这事你应该很熟。”
这话几乎和房谨言所说的如出一辙,不…房谨言就是替鲁尔传话的,事情只能被终结到这一步。
于韦洪神不在身,踏入席位时被椅腿绊了一跤,差点跪在地上。
于韦洪的确进行了集资,但一切都是和合作方有合同来往,其中钱的流入供认不讳,但实际上并非本意。
事情似乎又有了扭转,于韦洪主动承认了自己非法集资的行为,并且声称一切都是被上级领导徐煜施压被迫做出了这样的行为,一切都徐煜为了满足自己的私语,借用于韦洪的名义开设皮包公司获取巨额利益。
而徐煜的罪名聚众嫖|娼等,都被于韦洪重新拿到桌面上进行阐述。
“可真是把自己摆在好人的位置上,所有和他毫不相干。”青阳林看着怅然泪下的于韦洪心里满是不屑。
于韦洪端着哭腔,嗓子里被糊了浆糊一般朦朦胧胧,“因为父亲的治疗需要高额费用,我承认自己是被一时的巨额返利冲昏眼。”言至于此,于韦洪的陈述也达到了他的目的,“并非我本意,我的行为都是受到了威逼胁迫。”
“父亲死了还要被当做道具使用。”杨帆压声说道,“于韦洪还真是孝子。”
于韦洪的脚软给他的演技平添几分真实,踉跄地回到他的位置,落座后他甚至怀疑呼吸和心跳是脱离肉体的。
“你是否确认自己是被迫非法集资?”
“我确定。”
同样的询问,杨帆重复了三遍,不变的语调就是把板上钉钉的事入木三分。
“主动行为和被动行为的量刑标准不同。”杨帆再一次确定了难以撼动的结论,这句话显然是说给于韦洪听,只是对于不知悔改的人这话连警醒的作用都没有,“在于韦洪先生多次肯定自己是处于被动的角色为前提,我请求一位证人出席。”
于韦洪只当他在虚张声势。
‘证人?
除非死人会说话…’
在旁听席上的房谨言缓缓抬起手挡在唇前。
第280章 第两百八十一回
虽然身形消瘦了,甚至连脸颊都凹陷下去。
但是于韦洪依旧熟悉这张面孔。
——徐煜。
可他不是死了…?
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于韦洪猛掐大腿肉,在感知到令人麻痹的疼痛后确定了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当他把渴望求助的目光投向房谨言的时候…心脏漏了一拍。
房谨言看青阳林的方式就和猎人盯着猎物一般,对他带着浓厚的兴趣,还有等待他考究的秘密,不同自己,自己在他眼里只是一直溺水狗,在自己面前放一根将断未断的木枝,看似在施舍救援,实则在愚弄。
证据7、8分别针对到徐煜的两起案子。
一是聚众招|嫖,二是贿赂,徐煜的案子从一开始就没有经过申诉的程序,而是因为证据确凿被收押。
“如于韦洪所述,是否属实?”
听到杨帆所阐述的内容,徐煜的反应第一时间就是盛怒,不仅只是因为自己背了锅,更是因为于韦洪竟找人想要灭自己的口。
纵使曾经见过许多肮脏的手段,但事情一旦出现在自己身上时,徐煜便会觉得自己在监狱吃的哑巴亏只为等待于韦洪他们的解围,那样的想法是多么愚蠢。
现在唯一的念头就只有和于韦洪争一个鱼死网破的打算。
“这不是青阳林和于韦洪之间的事,怎么会和徐煜扯上关系?”
“这徐煜来头不小,这还能让他逆风翻盘?”
“招待所视频都流出了,应该是百口莫辩。”
徐煜的语气有些亢奋,“我不认罪,这件事的主办人不是我,于韦洪想要我来承担罪名,这些事和我无关。”徐煜认得于韦洪身边的律师就是自己曾经的律师,现在来受理了于韦洪的案子实在是讽刺,更讽刺的是大概于韦洪并不知道自己的律师和杨帆之间有着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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