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明目张胆地挖墙脚,这可不是好习惯。”里威手心贴上青阳林的后脑,却被躲了过去。
青阳林和两兄弟一起乘上电梯,话题开门见山,“我来找你。”
“有什么情况吗?”
“昨天,和鲁尔见了一面,看见了商品。”三人踏入包间,青阳林没有试探的意思,而是很确切地把慕缇查他们昨天的动静都和盘托出,“最后一天,你们和于韦洪发生了什么?和维斯合作却和鲁尔走近,不觉得不合商业信用?”
里威挽上袖子,室外的温度闷热,让他穿着衬衫都有些不适感,这个动作正好露出了手臂上之前一直没有看清的纹身,“现在是你在和我说商业信用?”
“正是。”哪怕在体格上确实存在悬殊,但是不代表气场之间是无法互相牵制,青阳林不想和慕缇查牵扯上关系就是反感需要斟酌商谈——尤其是这种麻烦人物。
“如果你老实一点告诉我,这三成的合作是和谁有关,或许我们之间的交易还能有回旋的余地。”
“你根本不在乎三成的利润究竟是和谁合作,这是我和你们打的赌。”
“如果赌失败了?”
“我知道你们慕缇查家都不是很擅长打赌。”青阳林把双脚|交叉叠起,单手撑在身侧…就像当初和派吞打赌时的姿势一样,“而我很擅长,况且我的运气是出了名的不错。”
巴颂有些不满青阳林傲慢的姿态,正要上前的时候却被里威拦下,“就算真如你所说,我们并不在意那三成的利润究竟是以谁的名义和我们结交合作…”里威语气稍作停顿,他看着青阳林的状态,但是对方根本就没有流露出一点紧张或是无措,“我们也没有义务和你保证,必须和鲁尔撇开关系。”
“派吞之前所作所为给慕缇查带来了一定的影响,你能够估算其中的亏损,所以你愿意尽早让派吞逐出慕缇查家就是为了拔草除根,在还没捅出篓子之前收拾残局。”青阳林把手里的戒指脱下在指尖左右来回把玩,“据我所知,当年为了洗白企业花了不少手段,也耗费了不少代价,不能毁在这点小利小惠上…不是吗?”
里威带着浅笑,他没有否认青阳林所说的那些话,而且青阳林分析没有丝毫错误,正好和当初自己考虑把派吞送进去的意图一致,“所以这和鲁尔又有什么关系?”
“鲁尔自身和覃老签下的合作都摇摇欲坠,自身难保的时候,居然还想着抓取更多的利益。”青阳林把戒指在自己腿上滚动,“我不认为和这种人合作是长久之计,甚至会适得其反。”
两人之间陷入沉默,里威看着青阳林把玩戒指的动作没有停下的意思,小动作倒是很多,“你在紧张?”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的动作就没有停下过。”里威指着他手里的戒指。
青阳林哼笑一声,“我只是在想我的唐糯而已。”说着就把戒指戴上,里威说的也没有错,自己确实有些许紧张,但是戒指的意义并不只是他的配偶是唐糯,而是唐糯一直心系的一街同样和自己相关。
“既然你这么问了,我还是给你一个答复会比较让你心安。”里威不懂青阳林的意思,按照他们之前确实恩爱的惯性思维也就随便掠过,“我和鲁尔之间不存在利益来往。”
“因为你骗了我一次,所以这句话我保留意见。”青阳林不想给慕缇查面子,如果自己吃亏了,就一定不会让对方好过,虽然想法有了点幼稚的置气意味,“还有一个问题。”
“关于你自己有多少问题,我都可以解答,但如果你要问的事和唐糯有关…那我不会回答。”
青阳林把到嘴边的问题抿住,想从里威嘴里掏出当初唐糯发生了什么事,看样子是没有意义了,把第三个问题往上提,“佘耀文和你是什么关系?”
“佘耀文我认为他可能并不会是你的绊脚石,我是指暂时不是。”里威说话总是喜欢兜着圈子,如果唐糯在这肯定连脑细胞都不想多动,直接呵斥对方——‘说人话!’
“你和他认识?”青阳林拧起眉头,同样的话他从唐糯嘴里也听到一次,佘耀文与其说他是墙头草,倒不如说他是把自己伪装成一幅墙头草的模样…
“算是,我也不愿意把他当老相识,毕竟他只是和派吞比较熟络,虽然听说以前听说他和罗臣认识,他们两个以前在塔星也算是旗鼓相当的势力?”里威对这个人倒是有些兴趣,他接触塔星成员的机会比较少,罗臣会单枪匹马的来和他谈条件就已经足够诧异…现在又多了一个佘耀文,“佘耀文说他给于韦洪办事?”
“曾经是。”
“你觉得于韦洪是能够压制佘耀文的人?”里威从听到佘耀文这么说的时候就已经觉得奇怪,“如果当初的葵祁扬没有离世,我想佘耀文和罗臣根本不可能分道扬镳。”
青阳林也不是第一次考虑这个问题,虽然自己离开揭阳市了一段时间,之后再听说的消息是佘耀文和罗臣闹矛盾所以分道扬镳,因为佘耀文的母亲?这个怎么听都很胡诌,佘耀文甘居罗臣之下,这也不合理…
“你是说能驾驭他们的得是像葵祁扬那样的角色。”
“罗臣会跟着覃老可以理解,佘耀文现在不正是是四处飘摇?”
青阳林离开酒店的时候还在思考这个问题…自己平时只注意着鲁尔那边的动静,佘耀文和罗臣确实有一段时间没有声讯了,当初上下游闹得沸沸腾腾,现在是把一街的事高起低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