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还有什么没交代的?”
徐煜一脸死白,重重叹了口气,“能交代的都交代了,真的没有纰漏了,难不成我给您把自己祖宗十八代的族谱都给您看?”
“还打马虎眼呢?”卫亓笑道,这一笑把徐煜给笑傻了,就像是鬼差朝着自己讥笑,“便秘好点了吗?听说医务室给你检查过后都没什么问题,难不成是需要我亲自给你治治?”
“不,不用了。”徐煜怕的是卫亓说是给他治疗,实际上是要把他的胃给取了。
卫亓脸上的笑瞬间垮下,“和于韦洪的那点事,我看你是没交代清楚。”徐煜看着卫亓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两手就撑在自己面前的桌沿,“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要是你说的事和我了解的有一丁点的不同,你现在的罪名可就不止聚众召|嫖。”
“和…于韦洪?”徐煜整个人一哆嗦,卫亓是又知道了什么?
“再给你提醒的多一点,于忠和以及几年前的一起冤假错案。”卫亓压低身子,给了徐煜强大的压迫感,“老老实实交代了,协助破案的性质可就大不一样。”
杨禹抬眼看着面前的两人,默默耸了下肩头,看样子徐煜这生理疾病又要多出几样了。
青阳林虽说知道卫亓的办事效率极高,但是没想到只是花了小半天的时间就把以往的那起案子和最近出现的试剂串联起来,“看样子李元说的没错。”
会重新要卫亓去复审徐煜,一来是为了核实李元说的事情真假,他可不能无条件的相信别人的话…二来是作为笔录,这下徐煜算是被他们压死,再没有可以翻身的余地。
“可是…于韦洪的去向我们还是不得而知。”卫亓给自己倒了杯热水,顺手递给杨禹一杯,“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销声匿迹了?”
“谁知道?”青阳林懒得理会卫亓这种没有意义的询问,“盯着他的账户,还有他父亲的动静。”
“你太会使唤我了。”
“你要找的就是于韦洪,而我考虑的是于韦洪失踪和唐糯的影片或许有点关系。”
“好好好,我知道了。”
苏夏从门口进来拉着杨禹就要走,“小苏苏,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下…”杨禹哭丧着脸,抖着自己做笔录发麻的指尖,就刚才徐煜被吓得语速加快连着他消化不良的管道一阵阵地泄气,遭殃的是卫亓和自己,熏都熏死算了,但是打字的可是自己。
“玉石城和烟酒厂同时有了动静。”苏夏可没有一点松懈的意思,拉着杨禹就走,“休息?等你嗝屁了,能休息到你想掀棺材板。”
“我现在和在棺材里有什么区别?!”杨禹人已经消失了,就剩下他回荡在走廊里的余声。
鲁尔从酒店离开,离开的悄无声息,如果不是唐糯不习惯用女孩子房间的洗手间,他也不会注意到。
唐糯心不在焉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在这里不论怎么交涉都相当不方便,自己不论说什么肯定会有人盯着。
“唐糯。”猫默不作声地出现在唐糯身后,像个飘浮的幽灵。
“佘耀文人去哪了?”唐糯发觉在这里已经待了有一段时间,可是没有发现佘耀文的人影,罗臣已经离开他是知道的,既然罗臣只是自己‘偶遇’到的人,他离开才是正确的。
猫摩挲着自己脖颈上的绷带,“他去办事了。”
“你也是,不打算继续假装那副柔弱泫然欲泣的模样了?”唐糯本想讥讽猫的虚伪,但是看到了猫抚摸在绷带上之后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他还是于心不忍继续伤害这个同样被伤害着的少年,“怎么了?”
“术后…不需要你管。”猫的个子没有唐糯高,只是在唐糯肩头的位置,唐糯突然有了种看过去自己的错觉,自己十七八岁的时候刚刚出狱,可能比猫还要瘦弱。
唐糯扶住猫的肩头,猫被他掌心的热度烫到一般,震愕地仰视着唐糯,唐糯说道:“我能不能信你?”
“事实上,你相信我会少很多麻烦。”
“我凭什么相信你?”
“这次的事,不论是对你们还是对佘耀文,或许过程不同,但是目的会是一致的。”猫的话值得唐糯多做考量,“你的青阳林爱护你,所以之后发生的事,我认为你信任他比较好。”
唐糯突然意识到,猫虽然是他们当中最弱势的人,但是他却是在鲁尔身边唯一完好无损的人…所以从某种角度上思考,猫绝对不是什么白痴。
“所以会发生什么是吗?”
“是已经发生了什么。”猫打着哑谜,“我不会把话说完,这件事得是青阳林告诉你才对。”
唐糯没有应声,他们之间没法有更多的沟通,但是尤兰达作为某个节点她也很重要,猫也很重要,“尤兰达…”
“她只是有自己的归宿而已,她的结果只会因为她的选择而改变,我们谁都帮不了她。”这句话让唐糯心惊,但是他并不评判话里的正误,唐糯也是个自私的人,如果尤兰达是个会危及到青阳林的人,他也不在乎把尤兰达抛弃。
“我想问你一件事,你如实回答我。”猫看着唐糯微微屈膝,和自己保持平视,已经很就没有人愿意和自己平视,唐糯撩开猫垂在眼前的发丝,他们有着一样的脸,但还是有些不同,应该是眼神…
猫点了点头。
“如果让你离开一街,离开佘耀文,你愿意吗?”唐糯压着猫的肩头把他牢牢钉在原地,他的目光直率,如同一道锋芒审视猫的灵魂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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