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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命啊!”
    “横穿马路你死了谁赔钱啊?!”
    行驶过的车主,对着唐糯咒骂几句。
    唐糯眉头一皱,“啊!吵死了!”抬眼就看见一张扭曲的脸,“操!什么鬼玩意儿?长得跟他妈一坨屎一样…”
    “看清楚。”
    不用看清楚了,听声音都知道是谁,“哦,青阳林,你他妈好丑。”额头被微凉的手覆上。
    转眼,唐糯垂着脑袋,头顶搭着围巾,手上还挂着吊瓶,“扛来医院,你可真他妈是个人…”头一低鼻涕就往下溜,迅速抬头,身边的青阳林正在和护士交流,距离上班就差件白大褂了,“跟你说话啊,没听见啊!”
    护士瞥了眼身边这个暴躁老弟,讪讪离去,青阳林坐在唐糯身边,“我正听着呢,怪我,都怪飞机误点,都怪新闻播报不清晰。”青阳林把热水袋垫在唐糯手下,“然后害你发烧。”
    青阳林一口气把唐糯的牢骚给吐完了,后者被抢了台词没话可说,瞪了青阳林一眼,“猜我今天见到谁了?”
    “你猜我猜不猜。”青阳林懒懒散散地开口。
    “滚。”
    “我猜是于韦洪…”声音倦怠。
    唐糯沉默着,把脑子里的事整理了遍,正要开口,转头就看见身边的男人一手支着脑袋,已然深深睡去,看着他脑袋不住一点一点,抬手把青阳林的脑袋往自己的肩上靠,听着他的呼吸深深浅浅…
    云朵和她的同事在一块,沿着走廊往科室走,对着在里面看诊的何谦安道了一句,“青阳医生回来了,就在急诊科。”后者点了点头,把手里的事情一结束就往外走。
    入目就是依偎的两个人,何谦安眼底一沉,果然…自己的猜测真的准,苦笑了一下,放轻脚步上前,看着给唐糯挂的水已经快要见底了,通知护士给他换了一瓶。
    何谦安微微俯身,盯着两个人的睡颜。
    “真的值得吗?”何谦安舒张自己的手,遂后又收拢起来,“我就这么比不上?”目光移到唐糯的指关节,应该是经常受伤所以才有一点粗糙成茧的模样,而且手背上那道狰狞的伤痕…
    唐糯因为生病有点嘤嘤哼哼的动静,时不时睫毛颤动给人将醒的趋势。
    “何医生?”靠在前台服务区那的护士戳了戳何谦安的肩头,“那位先生又…摔下床了。”
    “这就去。”
    人一走,青阳林就微眯着眼,瞳眸移到眼角看着何谦安的背影。、
    挂完水就回家,路上唐糯还是昏昏沉沉的在车上又睡了一觉,等唐糯清醒的时候,把刚才发生的对话重新转述给青阳林,不出意外,直接被否决。
    “不行,不就和下一个何風一样?”唐糯坐在床上,双手绞在一起,“别扒了,要出血。”青阳林把他的手抓住,在每根指头上缠上医用胶带。
    唐糯干脆不抓指头,改抠被套,“那我也没招儿了,他们两个成心搞死我,我能怎么办?”乱动的手又被青阳林轻拍了一巴掌,两手耷拉在身侧,“于韦洪八成要我再蹲局子…得罪了他,大不了我滚去蹲局子,他…”
    “他也不会放过唐飒。”青阳林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似乎对唐糯幼稚的决定表示不屑。
    唐糯把被子一拉,躲进被窝里,身上一却是沉,“给老子下去!你要压死老子么?自己几斤几两重不找个秤掂掂?”
    “你会没招儿?唐糯?”青阳林把被子压实,唐糯在他身下就跟茧一样动弹不得,“嗯?我不信你这滑头会任由于韦洪当软柿子捏。”
    “老子就是软柿子!巴不得给人捏捏,当松骨!”唐糯才退烧,身子软得与浆糊无异,能和青阳林比?“再不下来,老子把你□□二两肉废了!”
    “那你以后的生活就没着落了。”
    “老子就是和五姑娘过日子,也不稀罕你!”唐糯声音嘶哑,青阳林这混账干脆就把腿给压住,两个人的姿势活像交叠的两只青蛙。
    不知是羞得还是烧得唐糯脸上挂着红晕,皮肤上透着细汗,青阳林看得出神,“这次…会出国,和于韦洪有很大关系。”分散注意力,他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现在只想把唐糯拆卸入腹,但他并不想这么做。
    “为什么?”身上那座山总算是下去了,却被青阳林强势的动作搂入怀中,“于韦洪…对你做了什么。”
    “想作为厚礼给的三成货源,来路不明。”青阳林擦去唐糯额头上的汗,“图克在要签署接货单的时候发现了那酒本身酒庄与他们家族里的生意有来往,所以多问了一句,发现这批酒是假货,金额高达二十万以上。”
    “那和于韦洪有什么关系?”
    “包装过的皮包公司,法人是于韦洪的高中同学。”
    “说人话。”
    “要害你,到时说你贩售假酒,又要去蹲局子。”
    唐糯翻了个身,把手张开面向青阳林,最后张开五指,那道伤痕就这么血|淋|淋的展现在青阳林眼前,“这种事,他在几年前就不断地不断地在我身上重复,他在监狱外欺侮唐飒,找人教育监狱里的我。”
    青阳林只是看着那道穿透伤,几乎能够想象当时的唐糯经历了怎样的痛苦回忆,甚至…比他想的还要更甚。
    “我想回到过去,很早以前那副安宁的生活,哪怕只是虚壳。”唐糯语气激动,两眼充斥血丝,“但我不配,我在打姓梁的那个畜生!停不了手,我想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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