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儿?
谢墨没有动静,所有的力气都用在跟老祖宗的抗衡上,细腻脖子上五道红痕极深极红,触目惊心,不止这五道红痕,还有那一道血痕,看得谢墨不断倒吸冷气。
只要他刚才再晚一些,陆肖就要死在他手里。
老祖宗咬牙切齿:谢墨!
谢墨:喊什么!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老祖宗看着自己的手不断往后一点点离开陆肖的脖子,那种痛苦无与伦比,体内的灵力不断翻涌,气息紊乱。
陆肖已经彻底从那只手的桎梏中挣脱出来,容谷主!
容止言从暗中跳了出来,金针早已准备好。
陆肖忽然喊:等一下!
金针在半路被容止言收回,怎么了?
没等到答案,容止言对着陆肖的目光看去,谢墨此刻的行为十分怪异,但容止言却开心地露出了笑容。
陆掌门,是谢墨在跟他斗!
谢墨已经带着老祖宗不断后退了好几尺,陆肖与刚才不同,反而亦步亦趋往前,途中弯腰捡起玉仙,因为呼吸还不畅,一弯腰咳嗽了几声。
谢墨急忙看了眼陆肖,陆肖给了他一个安定的眼神,然后那双藏着两个人的眼睛视线落到了别处。
谢墨周身灵力不断震荡,甚至到了陆肖跟前,容止言把陆肖往后拉了拉,陆掌门小心。
陆肖:这种情况我们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容止言摇摇头,然后朝后喊了一声,滚出来!
寒暑慢悠悠从后面走出来,帮不上忙。
又补了一句,墨公子比我想象的要厉害,我本以为我们需要制住他以后,墨公子才有机会扳倒这位老祖宗,但现在情况比我想象的要好,墨公子完全不需要我们的帮忙,说不定他真的能凭一己之力弄死这位老祖宗。
老祖宗会这么轻易死吗?容止言不确定地说,他是陆乾害死了多少人,弄出了多少阴气,吸干了多少人的血才召唤出来的,会这么轻易就死了吗?
轻易?寒暑看着站在那里的谢墨整个人都十分怪异,手脚呈现十分怪异的姿势,那是两人在不断争夺这具身体,你觉得这场战斗很轻易吗?你这位墨兄在失去先机的情况下要跟这位老祖宗拿回自己这具身体,其中艰难与艰险不是外人能够了解。
一个不小心,他就随着这位老祖宗一起死了。寒暑又轻飘飘道,灵力充斥震荡的这么厉害,一个控制不好,两人都会随着这具身体共赴黄泉。
容止言小心翼翼看了眼陆肖,然后狠狠瞪了寒暑一眼,不会说话给我闭嘴,我觉得只是要把老祖宗挤出身体,应该没有那么难,毕竟这是谢墨的身体,跟这位鸠占鹊巢的老祖宗有什么关系。
说不定也是这位老祖宗的身体。转世一说虽然玄之又玄,但也不是无迹可寻,这种召唤术本就违背天道轮回,但是能成功肯定也是介于一定的条件,比如说就是要求的躯壳一定要是本人的躯壳,或者是极其亲近的关系。
两人的对话陆肖只是模糊听着,他所有神思都放在了眼前这个人身上,寒暑说的那种可能他不是没有想过,但或许呢,或许谢墨能找到破解的办法。
谢墨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滚烫,腿脚也越来越有力,老祖宗骂人的声音也越来越大,越来越暴躁,连带那股强大的挤压都在不断变大,谢墨觉得自己透不过气,所有能用的力气全被他用在了手脚上,现在谁能更快控制身体,谁就有了先机。
但神识很痛苦。
谢墨现在才有一种感觉自己的脑袋还是太小,压的他快要死过去了。
谢墨。陆肖喊。
谢墨浑身一震。
陆肖继续:容谷主的喜酒你还没喝,他过几日就要成亲,我不想一个人去,若是没有你,我或许会再寻一人陪我去。
!
谢墨的脑子立马变得清醒。
陆肖说什么?
再找一个人陪他去喝容止言的喜酒?这是什么意思?
陆肖:天平派的掌门之位已有春风继任,以后的日子只剩游山玩水休养生息,一人孤独无靠,我是不是再该找一个
不行!谢墨大声喝道。
陆肖定定看着谢墨。
容止言和寒暑对视一眼纷纷看向谢墨,对于其他两人,容止言的表现要直观地多,满脸的欣喜,这道声音是墨兄,是不是?老祖宗被墨兄弄死了是不是?!
陆肖只紧紧盯着谢墨,但这句之后,谢墨又没了动静。
这几日容谷主都在照顾寒掌门,我的照料都是靠容谷主的一名弟子操持,往后的日子说不得还得继续依仗他。陆肖边看着谢墨边说。
这般言语刺激若是真有用,陆肖不介意再编个十几二十条。
我的身体你也清楚,等年岁再长,手不能提肩不能扛,身边若是有个空谷门弟子帮衬
不行!谢墨咬着牙说,谁也不行!你的身边只能有我!
谢墨说完最后一个字已经用完了他全身的力气,老祖宗的神识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何况还要争夺身体,谢墨费了吃奶的劲才一点点拿到属于自己的地方,而老祖宗的神识开始一点点被他碾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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