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情的味道,我十条街外都能闻见。”
门外任景秋和季以禾声音还清晰可闻,电视里在播放着春晚的歌舞表演,胖子在咔嚓咔嚓吃薯片嘟囔着说话,温羽倒果汁后和以禾干杯,一瞬间各种各样的声音随着奚野的出现又重新灌入他的耳朵,像是把他拽回了热闹鲜活的现实。
季言礼手上附着着洗洁精细腻的白色泡沫,他的眼神逐渐变得茫然无措,越意识到他离其他人有多近,越让他拼命往后缩,只是轻声喃喃:“绝对不可以,他们会听见的……”
奚野一步步漫不经心地靠近,周身的气场却像捕食网一样寸寸收紧,他进一步季言礼就退一步,像一场无声的角逐,直到季言礼被抵在了墙角。
奚野随手打开了水龙头,水流哗哗的涌出,盖住了两人的对话声。
“他们不会听见的。”奚野低声哄道,声音低沉得仿佛胸膛在微微震动,他手指抚着季言礼的下颌,掌心的温度热烫得贴近了季言礼的脸,眼眸深黑灼热,像是烧着两簇跳动却又压抑着的黑色火苗。
季言礼慌乱的手撑在台子上,猛地一滑,差点滑跌下去,奚野两手举着他的腋下,把他抱坐在台面上。
“奚……”季言礼声音堵在了喉咙里,奚野低低“嘘”了一声,食指按在他的嘴唇上。
季言礼怕被发现,下意识地把声音咽了回去,奚野眼里露出了一丝笑意。
季言礼无助地抓着他的衣领,还想轻声说点什么,前两次他都没有这样清醒,清醒得连每一丝触觉都清晰地烙印在脑海中,他也从来没有这么害怕标记,连手指都在发抖。
奚野低头吻了吻他的指尖,在他耳侧低声说:“我轻一点。”
下一刻奚野不由分说地捂着他的嘴,俯身侧头,咬上了他的后颈。
第79章
水流声哗哗地冲在水池中,季言礼坐在冰冷的台面上,膝盖被分开,齿尖瞬间没入后颈,一阵战栗像电流一样顺着脊柱窜到头顶,生理泪水如水雾在琥珀色的眸子里漫开。
季言礼的手指本能地缩紧,腺体在标记中轻微地发抖,竹叶味的信息素失去控制地扩散。
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漫长……明明是临时标记却仿佛花了永久标记一样长的时间。
奚野的信息素霸道强硬地源源不断注入他的腺体,横冲直撞,汹涌地顺着血流涌遍他的全身,季言礼只下意识挣扎了一下,两手就被反剪在腰后。
Alpha的占有欲几乎达到了巅峰,尖锐的齿尖警告性地辗磨了一下,难以抑制的酥麻感让季言礼瞬间就软了下去。
他死死抓着奚野衣服,只发出了一声难耐的“唔”,被奚野宽大的手掌捂住,湿热的鼻息喷吐在他的掌心中。
奚野终于松开了捂住他的手,嘴唇缓缓离开他的后颈,季言礼几乎瘫软在他怀里,靠着他的胸膛大口喘气,浅色的瞳孔微微失焦。
“学长……”奚野哑声喊他。
季言礼艰难地嗯了一声,声音软糯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心脏剧烈撞击着,季言礼努力想恢复神智,后颈却被指腹温柔地捏住,他下意识地仰着头,湿润的嘴唇微张着,对上一双黑色的眼睛。
奚野没给他喘息的时间,低头深入地吻了上来。
季言礼猛地睁大了眼睛。
唇舌长驱直入,两种截然相反的信息素在口中剧烈地交织,刺激像无数缤纷的烟火瞬间在脑中炸开。
季言礼拼命后仰着身子,奚野的手臂却有力地把他往里按,他的膝盖颤抖地夹住Alpha遒劲的腰,脚趾蜷缩起来,喉咙里每一声呜咽都被奚野吞了下去。
奚野的指尖或轻或重地捏揉着他刚被标记的脆弱的腺体,季言礼根本无从抵抗,只能本能地回应,那试探着的微弱回应又被更生硬的侵犯搅碎,最后他只能无助地吞咽,仿佛连齿尖最后一丝空气都被卷走。
时间短暂地失去意义,如同坠入一片湿润温暖的黑色沼泽,他拼尽全力也只是陷得更深,炽热的呼吸交错着。有一瞬间剧烈的失重感让他几乎以为自己要被吞噬,Omega的本能在畏缩和恐惧,可自始至终又是那样温柔,温柔得让他克制不住地想彻底敞开自己和他融为一体,让Alpha侵占和充满他身体的每个部分。
让他拥有他,彻彻底底,永永远远。
“哥哥!”
季以禾的声音从客厅清脆地响起,她穿着拖鞋啪嗒啪嗒往这边走。
季言礼惊恐地“唔”了两声,挣扎着推开奚野,要跳下来,结果膝盖软得根本站不住,直接滑坐在地上,奚野低笑了声,伸手把他扶了起来。
推拉门猛地拉开。
“我在洗碗。”季言礼心虚地大声说,胡乱从水池里抓起一个碗,结果慌了神,碗从手里又滑了下去,哐的一声摔在地上。
“果汁喝完了……”季以禾一愣,冲过来,“哥哥!划伤手没有?”
“没没没,”季言礼举着手往后退,像是不敢碰季以禾似的,目光躲躲闪闪,支支吾吾,“是我不小心,就,你知道……嗯……”
“没事没事,碎碎平安。”季以禾口里说着,蹲下去捡碗的碎片,奚野拦了她一下,说“小心手”,从角落里拿了扫把来扫,还不忘拖着腔调揶揄道:“学长,怎么这么不小心啊,在想谁呢?”
季言礼恨恨瞪了他一眼,又慌乱地用袖子擦了擦微肿的嘴唇,总觉得留下了什么显眼的痕迹,别人一看就能看出来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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