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卓昀率领军队快速赶到惠城的时候,熊晨带领东疆守将将东夏士兵阻拦在惠城之外,只是被占领的城池依旧没有夺回来。
东夏的士兵占据城池之后残酷地掠杀百姓,抢夺财物,无恶不作。
甚至还将老百姓们的尸体堆砌在惠城城楼之下挑衅惠城守将。
江卓昀站在高高的城墙上,垂头望着堆砌起来的尸体,面色黑沉如墨。
熊晨站在他的身侧,脸色也一样黑得不行,他咬着牙说道:“主子,东夏之人太过猖狂,咱们不仅要将他们赶出大庆,还要攻占他们的城池,让他们看看惹怒咱们的下场!”
他们素来睚眦必报,只要是招惹上他们的人,都必须得付出惨重的代价。
江卓昀闻言,眼睛眯了眯,冷声说道:“东夏将领乃是东夏有战神之称的赫连响的儿子赫连夜,这些时日他带领东夏军队在外面大庆国土上做过的任何一件事,本公子都会一一地讨回来。”
小小一个赫连夜,也敢在他面前放肆,简直不知死活。
熊晨点头道:“主子,这些时日属下已经派人前去摸清楚他们的士兵部署了,只要咱们的人出马,就一定能让他们分寸打乱。届时,属下带领军队冲上去,将他们杀得片甲不留。”
“不可鲁莽。”
江卓昀摇头,低声说道:“赫连夜此人有些谋略,咱们且再等三日,让士兵们修整修整。他们太弱了,不过是赶路而已,一个个都累得提不动腿了。如此废物,上了战场也是给人当活靶子。”
大庆的将士们,能力堪忧,只要将东夏士兵赶出大庆,他一定要好好费功夫训练训练这些废物。
因为只有这些废物管用了,他才能早些回家跟自己媳妇儿团聚。
熊晨点头,应道:“是,主子,属下这便去安排。”
熊晨走了之后,花灿才走上前一步,站在了江卓昀的身边,顺着江卓昀的视线望向城楼下堆砌起来的尸体,脸色也十分不好看。
因为东夏之人站在东大庆的国土上,掠杀大庆百姓向大庆武将示威。
怎么看,这都是一件极其羞辱人的事情。
而这个被羞辱的对象还是他们的主子。
花灿咬了咬牙,低声说道:“主子,方才老大说得没错,今日之辱,咱们一定要千百倍地还给东夏。他们实在是欺人太甚,这一仗咱们不仅要将他们赶出大庆,还要踏破他们的都城,让他们大夏不复存在!”
对此,江卓昀只是沉默了片刻,便侧头望向了花灿,眯着眼睛说道:“没想到,你竟有这等雄心壮志。”
东夏虽然综合实力是比大庆差一些,早些年甚至还给大庆上供过。
但今非昔比。
在先帝各种造作之后,大庆内部已然成了一团散沙,而东夏韬光养晦多年,实力也是不容小觑的,不然的话也不会堂而皇之地带领军队攻入他们大庆。
目前看来,想要打败东夏不难,但想要攻下东夏,没有个三年五载基本上是不太可能完成的。
而江卓昀虽然十分不喜东夏的挑衅行为,也十分不满东夏侵略大庆的做法,但他想的也不过是将东夏打回去,再夺下十座城池之后小惩大戒便作罢了。
实在是没心思攻下大庆。
毕竟,战线拉得越长,他离回京都的日子便越遥远。
这不是他想要的。
花灿几乎在一瞬间就察觉到了江卓昀的情绪,话锋一转说道:“当然了,这只是属下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想要如何做,全凭主子做主。”
“再等三日,夺回城池。”
江卓昀眯着眼,声音清冷地说道。
花灿连忙领命:“是,主子,属下这就下去与老大一同安排。”
花灿走了。
江卓昀站在城墙上,眺望着远处将夜空照亮了的火光,深邃的眼眸中是藏不住的杀机。
翌日一早。
天才刚亮。
江卓昀刚练完一套剑法,熊晨便来禀告:“主子,赫连夜在城楼下向主子宣战。”
“那就让他宣吧!”
江卓昀神色淡淡地说道:“不过是犬吠,他喜欢吠便让他吠个够吧!该干嘛干嘛去,他暂时还不敢带兵打过来。”
他们现在人数就比东夏之人多,东夏摸不清他们的战力如何,只敢叫嚣试探,暂时还不敢真的攻城。就算东夏士兵攻城,有江卓昀在,他们是不可能攻进来的。
况且,这几日江卓昀也没有让自己手底下的人闲着。
他手底下训练出来的死士武功高强,想要悄无声息地混进东夏军营,实在是易如反掌。
他现在要做的,是等。
等他的死士得手后,让东夏士兵自乱阵脚,他再带领大庆这群废物士兵冲过去收割人头。
赫连夜抬头望着眼前高耸的城墙,像往常一样叫战。
他的手下拖拽着一群大庆百姓推到城墙下,他随手砍杀了几个惊惧的凄厉喊叫的大庆百姓,得意洋洋地叫喊道:“听说大庆的镇国将军之子骠骑将军带领大庆援军达到惠城,既然到了为何不敢出来应战?难道你们大庆士兵都是废物,便连将军也是废物吗?来了不敢出来应战是要做缩头乌龟吗?”
他喊了半天,并没有人应声,他又狞笑着吩咐手下:“既然大庆的骠骑将军是废物,那咱们也不必有所顾虑,这大庆的女人就是得劲儿,玩起来一个个叫声真是动人得很,本将军实在喜欢。这里面的女人全都赏赐给军中将领,男的全都砍了堆起来,待大庆士兵做够了缩头乌龟,这些尸体还能给咱们做盾牌,哈哈哈哈!”
赫连夜的笑声太过猖狂。
大庆之人听得咬牙切齿。
张朝气红了脸,怒骂道:“这些狗娘养的,等将军发话之后,老子第一个要砍了这畜生的首级当夜壶!”
周仕也沉着脸,冷声说道:“张副将所言极是,只要将军一声令下,属下一定提刀砍死这些杂碎!”
刘虎眼见着东夏士兵直接当着众人的面便撕扯大庆女子的衣裳,行那畜生之事,便气得浑身颤抖,咬牙道:“不行,属下要去告诉将军此事,那些姑娘们都是无辜之人,咱们不能就这般眼睁睁地看着她们被糟蹋。”
熊晨正好走过来,拧着眉头说道:“咱们大庆的士兵实在是废物,现在一个个无精打采的,本就不是东夏士兵的对手,贸然冲出去是准备给人当菜切吗?”
“可是也不能这般眼睁睁地看着咱们大庆女子被这般羞辱糟蹋!”
张朝红着眼说道:“本副将做不到视若无睹,无论如何,还请将军示下。”
“此事将军自有打算,尔等听从吩咐便是。”
城楼下凄厉的喊叫声震耳欲聋,城墙内的将士们纷纷红了眼。
熊晨冷嗤道:“你们羞愧吗?一个个都是废物,即便看着大庆的女子遭受屈辱,你们作为大庆将士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若非你们如此废物,将军又岂会束手束脚?都是你们这群废物无能至极,才让将军不得不以你们的性命为重,舍弃那城墙外受人欺辱的女子。但凡你们有用些,那城墙外的女子都不至于此。”
众人只觉得一股冰寒之气直冲脑门,浑身血色尽褪。
羞愧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