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卓昀,你是属狗的吗?”
苏元娇疼得咬牙,额头上汨出了一层薄汗,她推开江卓昀的大脑袋,想要伸手摸一摸被咬的地方,谁知手才碰到就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定肿了,也出血了。
江卓昀也真下得去口。
“为夫不是属狗的,为夫属龙。”
江卓昀垂头在苏元娇的伤口处轻轻的落下一个吻,哑着声音说道:“媳妇儿身上打着为夫的烙印,便只能是为夫的。所以,为夫要为你加上专属于为夫的印记,以后谁都抢不走。”
苏元娇闻言,眼眸闪了闪,心中颇为无奈,低声说道:“你嘴上不说,心中倒是惦记得很。”
这种狗撒尿圈地盘的行为,真是让她哭笑不得。
江卓昀轻哼了一声,暗沉的眸光里掩盖住心中的妒忌,他慢悠悠地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他惦记媳妇儿也不是一两天了。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这不,为夫今夜才来晚一些他便登堂入室了。若是他再无耻一些,对你动手动脚又该如何?”
苏元娇无奈地轻笑了一声:“你在府中不是有人吗?刺客行刺的事都给你闹出来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说到这里,苏元娇拧了拧眉头,实在无奈:“江卓昀,你今日这等行为吓到母亲了。你怎么阻止他不行,非得让人闹出动静?虽府中无人受伤,但大晚上的闹得爹娘睡不安寝,实在是太过了些。”
“以后不会了。”
江卓昀认错态度良好,凑过来亲了苏元娇的小脸一口,低声说道:“行刺之事为夫提前知会过大舅子,岳父岳母早就得知消息,不会被吓到的。”
苏元娇:“……”
眨眨眼,她两手捧住江卓昀的脸,抬起来,神色认真地盯着他,心情十分复杂地询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咱们的事……你让哥哥知晓了?”
“没有。”
江卓昀摇头,抬手抓住苏元娇的小手拉到唇边轻轻地亲了几下,才笑着说道:“我们的事,不着急告诉长辈,你什么时候想说便说,不想说便等尘埃落定,为夫能够娶你为妻时再说。我不逼你,也不会擅自替你做决定。”
苏元娇闻言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无比感动。
江卓昀,一直都很尊重她的任何决定。
在她知道或不知道的地方护着她。
心中感慨之余,她凑过去,在江卓昀的唇上轻轻地印了一下,便温声细语地说道:“时辰不早了,我瞧你今日也累了,去洗洗便歇息吧!”
“不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江卓昀被苏元娇亲得眉目飞扬,脸上止不住笑意。
他们之间,苏元娇主动的次数少之又少,偶尔一回便让人心神摇曳,惊喜万分。
苏元娇跟江卓昀相处久了,看他这副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行,该歇息了。”
苏元娇伸手挡住江卓昀垂下来的脑袋,江卓昀眸光炽热,语调轻柔中带着低沉的声音响在耳边:“为夫还不太困,时辰并没有很晚,明早晚起一些便是了。”
“不行,我还要练武呢!”
苏元娇摇头,伸手捏了捏江卓昀的俊脸,用哄小孩一样的语气笑着哄道:“乖了,去洗漱,早些歇息,早些起床。明日还有明日的事情要做,不能太过于贪欢。”
“真不再玩一会儿?”
江卓昀不甘心得再次问道:“就玩一会儿也不行?”
“不行。”
“真的不行?”
“真的不行。”
江卓昀面露失望,唉声叹气道:“那行吧!为夫去洗漱了。”
苏元娇见江卓昀委屈巴巴的样子,忍不住低笑了一声,放松了警惕。
突然一道高大的身躯就猛地压向了她,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重重的吻住了她,双手也被紧紧扣住,完全没有反抗之力。
“唔……”
苏元娇尝试着挣扎,却被越扣越紧,没多大会儿她便放弃挣扎了,慢慢臣服于短暂的欢愉。
江卓昀含糊不清的声音便在脖颈处响起:“真是要命,真恨不得现在就将你变成我的女人。”
江卓昀的语调低沉中带着狠意,实在是太过于危险。
苏元娇抿了抿唇,不再开口。
只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脏砰砰狂跳,根本缓不下来。
半晌之后,江卓昀猛地起身,毫不拖泥带水的转身就走,脚步隐隐有些踉跄。
苏元娇面红耳赤,浑身发热,出了一层薄汗,她连忙抬手捂住眼睛,嘴角忍不住露出了揶揄的笑。
江卓昀,真是自作自受。
活该!
好好躺平了歇息不好吗?
非要搞这些有的没的,他们现在又不是夫妻,又不能行夫妻之事,干嘛还要做让自己难受的事?
片刻之后,内室的水声传来,隐约还能听到一些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苏元娇捂住了脸,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她忍不住昏昏欲睡的时候,才听到床边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浑身僵了一下,头上便响起了江卓昀的声音:“你要去洗个澡吗?为夫看你方才……”
“洗。”
江卓昀的话还没说完,苏元娇便连忙出声回了一个字,然后快速冲床上弹起来冲向了内室。江卓昀望着苏元娇急切的背影,忍不住低笑了一声。
真是个傻瓜。
男女之间无非就是那点事,有什么可害羞的?
苏元娇匆匆洗了一个澡回来之后,江卓昀将她搂在怀中,见她还要挣开便懒洋洋地说了一句:“好好待在为夫怀中别动,好好睡觉,动出事了便别怪为夫不客气了。”
苏元娇瞬间僵住身体,不敢再动了。
一夜好眠。
翌日,天还未亮,苏元娇便悠悠转醒,去院子里练剑去了。
而江卓昀则是洗漱好,匆忙地吃了一个早膳便快速离开了。
辰时。
萧诚屹整装待发,洛霓裳和宋清婉都在城门口送他。
他望向瘦了不少的宋清婉,低声叮嘱道:“本王不在这些时日,你好生照顾身体,莫要出了差错。”
宋清婉闻言,嘴角露出了笑容,欣喜道:“是,王爷,妾身定会好生照料身体的。”
说着,抬手轻轻地摸了一下突起了一点点的小腹。
心中更是欢喜。
王爷这是在关心她。
转眸,萧诚屹望向了洛霓裳,语调不变地轻声说:“府中之事,便由你操劳了。”
洛霓裳点头,微笑:“妾身定会好生看护诚王府,王爷安心去便是。”
宋清婉方才还挂在嘴角的笑容瞬间就淡了。
因着她身子不适,诚王府的掌家之权便落在了洛霓裳的手中。
虽她的吃穿用度都不曾亏待,但洛霓裳终极是压了她一头的。
她们两人都是侧妃,平起平坐,因着洛霓裳掌家,府中下人终究是要对洛霓裳更为恭敬些。
这一切,让她如噎在喉,实在难受得很。
“王爷,该启程了。”影一提醒道。
萧诚屹点了点头,扭头望向身后跟着的随行侍从和官员,扬声道:“启程。”
“是,王爷。”
众人应声,纷纷上马,几十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出了城门。
不远处的山头上,江卓昀煮着清酒,慢条斯理地倒了一杯递给萧云钊,低笑着说道:“你猜,他这回能挺过几回?”
萧云钊接过酒杯,仰头喝下,轻笑道:“这取决于你什么时候想要他的命。”
“不错。”
江卓昀笑了一声,轻声道:“等他完成了他的使命,便该下地狱了。”
惦记他的女人,谋害他的母亲,抢夺原本属于他的一切,新仇旧恨,终归是要有个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