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期甚脸色一红,连带着脖子到耳垂全红了个透彻。
萧言瑾说:“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些,不过是希望你别老是盯着我,你看你一整天都跟我在一起,一整天做什么事情都在身边,我连个自己解决的时间都没有而已,怎么你就能想到那方面去了?”
张期甚本来还被萧言瑾说得无地自容,这会儿听他说让他给他自己解决的时间,心里那点儿羞怯虽然还不曾完全退却,但一层薄薄的,夹杂着欲?火和怒火的火焰却烧了上来。
他突然上去箍住了萧言瑾的腰,将他往自己的方向拉了过来。
“喂!张……张期甚?”
别的不知道萧言瑾看没看到,但是张期甚眼神中那不能忽视的愤怒,萧言瑾还是看得出来的。
老实说,面对武力值高于自己,自己绝对打不过的张期甚,萧言瑾还是本能的,有些……犯怂的……
张期甚咬着牙,口吻轻启说:“男朋友都有了,还打算靠五指姑娘?嗯?”
萧言瑾咽了口唾?沫,不用看,光听张期甚在他头顶上方发出的那阴阳怪气的声音,萧言瑾都能够想象出他现在的脸色有多难看。
他战战兢兢的说:“是……五指小子……我不是姑娘,我的五指自然也不会是姑娘……”
行吧!反正他的关注点跟别人的关注点永远都不在一条水平线上……
不过萧言瑾终究也没有总是脱线,说完之后就又可怜兮兮的抬头看向了张期甚,反正他现在还在养伤期,还怕他对自己动粗吗?告诉你!不会的!要动也至少三个月之后!
“我说错了还不行吗?那你想怎么样嘛!”
张期甚被萧言瑾撩得有些受不了了的眼睛通红,却还是瞥眼看了一眼放在一边的药包说:“先把药喝了。”
因着这恐怖的威压,萧言瑾这次难得老实了,拿了药包过来,旋了药包上的开口,干脆利落一口闷了。
苦涩的味道瞬间席卷而来,萧言瑾很是嫌弃的干呕了一声,却并没有真的吐出什么来。紧接着,就被张期甚吻了个正着……
萧言瑾最先还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满足的闭上了眼睛,中药苦涩的味道在两人的口齿间扩散,交织,最后分离,再次融合在一起,总觉得直到刚才为止,都还那么无法忍受的味道,现在也变得没那么难以忍受了。
“你刚才说想要怎样来着?”张期甚反问他。
萧言瑾被吻得涨红了脸,缓了口气看着张期甚,但早就被吻得泪眼婆娑的双眼却还是出卖了他……
等陆原晰到点过来复诊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那样……不可描述的一幕……
陆原晰只匆忙瞄了一眼,马上就像是眼睛被什么烫着了似的连忙移开了视线,「砰」一声猛地把门关上,独自一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风中凌乱,虽然并没有风……
突然在人家的地盘被人家撞破,饶是萧言瑾这般厚脸皮的,也不好意思再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了,几分钟之后,两个人据是衣冠楚楚的从客房里走了出来。
“陆……陆师兄……”
萧言瑾想起这里好歹也还是「圣墟宫」,还有「圣墟宫」刑鞭这么一回事,刚才还没觉得什么,现在想想还真是挺吓人的,他可是亲眼看到「解忧阁」里的黑色刑鞭把人按着排排队打的架势的,那时候他挨的不过皮鞭而已,这要是真拿那钢鞭子打人,就他这小身板儿,能挨一鞭子就不错了。当然,他也不想看张期甚挨鞭子。
然后,就听原本坐在一边一声不吭的陆原晰一听他们两个要说话,当即横眉竖目,愤怒半点儿不加掩藏的冲着两人说道:“不知羞耻!还……还境内宣阴!「圣墟宫」的第二十一条宫规是怎么说的?啊?张期甚!你说!”
“啊?我……”
张期甚从这儿出师都多少年了?哪里还记得那么细?
只能记得个大概,这会儿被这么问,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陆原晰说道:“答不出来了是吗?滚吧!两个都给我滚!一次被撞破了也就算了,还两次!你们……你们……简直……不知羞耻……”
没有见识过外面的世面的陆原晰连骂人都翻来覆去的这么两句。
最后,连看都不想看面前这两个人一眼,从怀中掏出一张印着字儿的A4纸扔给他们两个。
张期甚一把抓过,问道:“这什么呀?”
打开之后看上面打了好些字,末尾还签了岳无优的名字,盖了阁主章,实在是他这人太不喜欢看书了,以前为了学本领不看不行,看不进去都要逼着自己看,这会儿看到字都觉得头疼,随便瞄了一眼之后他就丢给了萧言瑾。
萧言瑾接过,仔细看过,整个人惊讶得连嘴巴都闭不上了。这是一张岳无优签过字盖过章的通行证?
“有了这个,下山的时候若有人拦着就给他们看,自然就不会再有人阻拦你们了。”
两个人具是一愣,许久之后脑子才转了过来,愣愣的对陆原晰道了一声:“多谢。”
陆原晰也没想过为刚才看到的事情为难他们,他这次来,无非也就两个目的,一是复诊,二就是把这东西给他们。
这会儿见他们主动道了谢,虽然不是道歉,但好歹态度也算诚恳,便多嘱咐了两句,前一句是着重跟萧言瑾说的。
“你现在身体状况基本平稳,但还需要休养,接下来的药方跟现在喝的基本没什么差别,有几味药山下八成买不到,但「圣墟宫」的后山有现成的,以后每半个月过来取一次药,没喝满三个月不许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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