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多余出来的人是谁?又为什么在五男子之前就被投下了湖?用的同样的方式?难道做这件事的是同一个人?
在没有亲眼看到尸体之前,张期甚是不敢轻易推测的,毕竟他是亡灵师,不是正规的警员,学的也是亡灵学,不是侦探学。
如果有可能的话,把事件中遇到的一些需要推理的内容交给专业的,比如说第二,或者其他几个警务处会更好,但作为负责人之一,他也必须要了解其中的情况。
他挂了电话,起身之后,又皱着眉头看了萧言瑾一眼,心中左右为难,但还是决定,还是先去看一眼,不管结果如果,尽快回来也就是了。
他在确认了萧言瑾手上挂着的这瓶吊瓶应该还能挂半个小时,又反复叮嘱了「言小四」要守着「言小五」之后……额……还是没有放下心来……
因为「言小四」今天的状态实在古怪,他又对平时「言小四」是个什么情况并不了解,就算反复叮嘱了,对方也应下了,张期甚还是觉得不放心。最终,还是又叮嘱了校医一番之后,才打算快去快回。
而就在张期甚离开几分钟之后,原本已经「昏迷不醒」了的萧言瑾终于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睛之后,他首先往张期甚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因为刚才离得近,他甚至连刚才张期甚接的那个电话,对方说的内容也听了个大概。
先五个异装癖男学生之前被投进湖中的男人?
同样没有留下亡灵痕迹?张期甚不能因为听到还有第六个人就随便判断,难道萧言瑾就能随便下定论了吗?
本来嘛!一般人肯定不会这么轻易下定论,可是偏偏萧言瑾……他是二般的!相比什么推理,看什么证据,他更相信的是自己的直觉!
越是什么都不会的人越是喜欢胡思乱想,然后想方设法的去证实自己心里的「胡思乱想」是不是正确的,万一瞎猫就碰上死耗子了呢?
更何况他现在五倍的报酬已经岌岌可危了,与其看着本来可以一口气还清那三个月的工资欠款的机会在自己手指之间流失,还不如赌一把!
从听到张期甚接的那个电话开始,他心里就莫名的觉得,这个第六个人,并不是跟五个异装癖男学生一样的被害者,十之八九,就是害死五个异装癖男学生的凶手!
这种习惯其实非常不好,靠第六感去推理说穿了就是猜,凑运气,且没有法律效力。
可是现在情况紧急,他不能看着本来已经快被他的手指触碰到了的报酬眼睁睁的飞走!
就算事实跟他的猜测完全不一致,甚至是相反的,他也必须去凑凑运气。
要是晚一点,连亡灵都被张期甚弄走了,这次岂不是真的全白干了?
萧言瑾在确定张期甚真的走了之后,马上就坐了起来。
“诶!你起来做什么?你还在发烧呢?那个张老师还叮嘱我看着你呢!快躺下快躺下。”
还不等萧言瑾的脚下地,鹅四就直接喝住了他。
萧言瑾脑子里一团黑线,几个意思啊?
这位张老师是给他鹅四吃了什么迷魂药了,这才几分钟时间?那么听话?
“我上厕所。”萧言瑾说。
“我陪你一起去。”鹅四说着就直接去摘那吊瓶,似乎是打算帮他提出去。
“不用!我直接摘了就行。”
萧言瑾说着就伸手打算拔手上的吊针。
鹅四见了慌忙阻止他:“诶!水还没吊完呢!不能拔!”
萧言瑾本来手都伸出去了,这会儿却被鹅四用两只手捂了个严严实实,一时间心里更是一只乌鸦飞过……
萧言瑾心里想着鹅四脑子不正常,不能跟他一般见识,忍了忍心中的气愤说道:“鹅四!你还记得我们来「社零」是来干嘛的吗?”
鹅四一歪头……
看来这会儿正好是他不正常的时候!
萧言瑾叹了口气,早不傻晚不傻,偏偏在这个时候傻了,还他妈帮着张老师看着他?
萧言瑾缓了缓说道:“如果你再不让我出去,不光是尸体,连亡灵都要落在「亡灵师协会」手里了,咱们这两天白干了不要紧,要是被老板知道是因为你拦着我,咱们才失去了五倍的报酬,到时候你信不信老板扣你工资?”
鹅四又一歪头:“?”
萧言瑾彻底没脾气了,这是除了刚才张期甚反复在他面前说的那几句话以外,其他的话都听不进去了啊!可是这样下去也不行啊!
萧言瑾继续试图说服鹅四:“我就出去一小会儿,在张老师回来之前我一准儿回来!成不?”
鹅四说:“不成!要是张老师回来的时候发现你不在床上,他骂我怎么办?”
萧言瑾嘴角一扯,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那你替我躺这儿不就行了?”
“啊?”
鹅四这会儿脑子不正常,一时间竟然不能判断这个方法行不行。
萧言瑾哪儿能给他时间想通啊!上手直接拽着鹅四就往床上按。
然后,麻利的拔下手中的吊针,只在针口上给自己留了一张创可贴,又给鹅四盖上被子,把针头塞进被子下方,制造出这会儿针还扎在人手上的错觉。
“诶!这能行吗?”鹅四全程没反抗的躺下了,却还是忍不住提问:“我怎么总觉得哪儿不太对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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