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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我自见了你后,所瞧过的人都是千篇一律。”
    “若容貌是最要紧的,我揽镜自赏不是来的更快些吗?”
    “宁郎,我图的是你,是你始终如一的偏爱,是你永远看着我的眼睛,所以别不开心了,嗯?”
    栾子钰察觉疼意,但更多的还是自下而上的痒,眼中带笑的望着宁仇的双眸,晃了晃他的身子,将撒娇贯彻到底,“宁郎还不高兴吗?我把自己给你好不好呀?”你想怎么,就怎么。
    栾子钰还没来得及浪,宁仇左手往上,扶住他的脖颈,微微向下用力,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直接吻上了双唇,堵住了那张叫人恨也不是,爱也不是的嘴,唇齿相交,似要吞了他。
    又是一夜放荡,栾子钰几乎是‘以身平醋’,勉强走两步是行,再远便跟散架了一样,坐下来更是要了他的老命,此间心酸,宁仇那个神清气爽的公子哥是完全不能体会的。
    虽然损失惨重,但成效还是惊人的,至少宁仇再见到岳先生没有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给人难堪,栾子钰扶额坐于软垫之上,沉沉的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栾大人?栾大人!”荣王唤了栾子钰几声不见回复,要不是吃过见过,这会儿铁定觉得他是有意轻待,“鹰扬你未免太过了些,瞧他这会子还回不过神来。”
    宁仇不做反驳,还起身大大方方的领了指责,“下官往后一定当心。”
    当心?当心什么?!
    栾子钰被身后的栾康铨推了一把,刚回神就听见他家这位不放过任何一丝宣示主权的机会,突然头更疼了,“住口吧你,给我留点面子好吗?”
    众人一听,了然大笑,非但没觉得这两人结契有何不对,还认为他们二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充当背景板的栾康铨着实佩服,一句话便将屋内众人的关系拉近了许多,看着自己这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表弟,不停称叹。
    别说栾氏没来边疆,即使在京城里,养出来的孩子也不能将拉拢人心做的像他这样自然,怪道叔叔听了京里头的消息,一直赞他心思巧妙。
    待到他们商量好送回京城的折子该怎么写后,栾子钰这才出言提议,“早先被俘的大王子可否交于我处理?”
    荣王本想将人直接斩了,免得浪费军中粮食,听他要收拾大王子,思及前日情景,调侃道:“你要是想给鹰扬报仇,应当去找他爹,同我要他作甚。”
    栾子钰扬眉轻笑,“你说,让他儿子动手杀了他,这样的报复够不够?”
    先前还是和气有理的文官模样,这会子笑起来,怎么看怎么瘆得慌,石阚被弟媳吓得一哆嗦,打着颤问道:“栾弟你这是受了什么刺激?”
    “没什么,不过是看见宁郎身上新添的伤,有些意难平。”
    ……
    屋内顿时一静,看向栾子钰的眼神都不对了,是了,栾大人虽是个好相处的,但真狠起来,没几个能扛得住,先头被他抄了家的那些贪官,直到现在还困在监狱中不得脱身。
    想来,前日要不是宁大人拦着,只怕这位看着柔弱的栾大人早就当街要了鞑靼汗王的命吧?
    都说武将冲冠一怒为红颜,可他们也就是把人直接杀了了事,这文官可不同,耍起心眼来,不但要你的命,还要诛你的心,真是不好惹,不好惹。
    栾子钰毫不吝啬的给这几位大人露出了个微笑,放人回去是一定不行,而他所想的不仅是要搅乱鞑靼内部,还得把事情控制住,那就只能混进他们的人,思来想去,还是把他们的人转变成自己人来得好用。
    或许是心里头想着事情,那个微笑并没有安抚到他们,反而让人觉得阴凄凄的背后一凉,鸡皮疙瘩更是接连不断的冒出。
    栾子钰不觉得自己给人造成了多大心理压力,仍旧侃侃而谈,“另有,鞑靼汗王虽被俘虏,但草原并非他一家独大,为防其余部落突袭,军务之上,诸位大人还需抓紧。”
    荣王倒没觉得栾子钰心狠,换做是他,估计比栾子钰还狠三分,要是用了锦衣卫的手艺,那才是一绝,因而他并不惧怕,反而还觉得与人性情相投,对于自己唯一的嫡子拜栾子钰为师一事上,越发满意。
    不过他确实没想过栾子钰还想着继续打仗,细琢磨了一会儿,也不纠结了,反正他现在是皇上手里的一把刀,只要皇上发话,砍谁不是砍,于是问道:“府中粮草可还够用?”
    “足矣。”栾子钰微微坐直了身子,宁仇自觉将手放在他的腰间,温柔小意的捶打了起来,“此事,我早前已然同陛下说过了,诸位尽可放心。”
    大宓对武将把控甚是严苛,若无文官督军,无朝中旨意,武将便只有练兵之权,而无出兵之权。
    这在很大一方面耽误了军情战况,但挟制武将拥兵自重,很有作用,同时这也是栾子钰敢大手笔的操纵‘下.毒’事件的原因。
    不过夜路走多了,总是会出事的,栾子钰并不想让边军养成对朝中阳奉阴违的习惯,所以干脆敲打敲打。
    “先前鞑靼诈降一事,我也一同告知陛下了,这事已然过了明路,大家以后也可睡个安稳觉了。”
    荣王一点也不意外,栾子钰是皇上心腹,想让他瞒着皇帝,无疑是痴人说梦,所以就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全当是应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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