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跑了!孔旻也不见了!”
“操!”
这三位似乎来自不同国家,他们用蹩脚的英语交流,交流到最后发现自己好像被金主耍了并且吸引了警察的一半火力。
他们恼羞成怒,但一时想不出办法!此路不通,杀手们只能立刻调转方向原路返回。
闻衍在原路堵着他们,正好听见了那两句对话内容——果然是孔旻!
楼上的火拼惊动了三层悠然自得准备参加宴会的客人,刚开始没人反应过来那刺耳的‘砰’声来源何处,直到它再次从四面八方接二连三地响起,激烈且紧促!
懂点门道的人终于恍然大悟:“是枪声!谁在开枪!这里发生什么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人们在喊叫和枪声中开始恐慌,王总好不容易把人聚集起来,不过十分钟,快要压制不住了!
“你们什么意思啊?我是来花钱旅游的,不是来找刺激的!”
“拦着我们干什么?让我们出去!”
“开门!”
抗议声此起彼伏,王总堵着门拦着人,不仅满身是汗,眼泪也快下来了,他扬着脖子大喊:“别挤!大家不要挤了!!”
可没人听他的。
现场太混乱了,王总匆匆转头看了一眼,穆临之早已不见踪影!
没有主心骨,这回他是真哭了,然后在洪水即将决堤之际,陈维刚带着剩余警察顺利控制现场。
“都别闹了!警察!”
陈维刚一嗓子中气十足,效果堪比十个扩音喇叭,“警察办案!谁再带头起哄一律抓起来当嫌疑犯给我拷走!”
人群逐渐安静,谁也不敢吭声,陈维刚把场面交给下属,沉着脸夺门而出。
穆临之早在第一声枪声响起时就离开了,他没有去找闻衍,而是直接冲进监控室——孔旻敢在众人眼皮子底下溜走,他就不可能穿着隐身衣溜得悄无声息!
与此同时,由于人头数量和武器装备悬殊,被孔旻当做鱼儿留下的三名杀手被闻衍他们收拾得利索。
双方都有不同程度的挂彩,闻衍顾不得脖颈侧的血痕,揪着徐舟吾问:“看见孔旻了吗?”
“没有,”徐舟吾看了眼倒在地上的三个人,说:“孔旻比这几个人溜得早,我只在楼梯口堵住了他们。”
没堵住是一回事,跑不跑得了又是一回事——闻衍和徐舟吾的反应速度已经很快了,除非孔旻长出翅膀,否则他不可能这么短时间逃出这艘船!
闻衍脸色阴郁的沉着脸,天色渐黑,夹板上吹着不太宜人的海风,咸味顺着风的力道钻进他的伤口,闻衍刺痛地抹了一把脖子,抹出一手血。
“操...”
就在这时,闻衍的电话响了,是穆临之打来的。
闻衍和穆临之就是存在这种默契,这个时候谁也不会无缘无故打扰彼此,节骨眼上的通讯,肯定是有重要信息!
“临之!”
“哥!我在监控里找到孔旻了!”穆临之在疾跑,风的声音差点盖过他,“加上他一共四个人,现在在三层宴会厅东面甲板上,楼梯被堵了他跑不了,我估计在打救生艇的主意!”
“你先过去,我马上就到,”闻衍甩了一把血手,说:“别让他跑了!”
“放心吧,”穆临之舔着牙尖,阴恻恻地回:“他跑不了。”
孔旻养尊处优惯了,一路被三个人架着跑,骨头着实吃不消,可吃不消也得忍着,命最重要。而在这混乱地一切中,他隐约看明白了一些事情——
自己花钱买来的杀手似乎也有等级帮派之分,比如这三个人是一伙,另外三个让他们当屁似的拖延着警察的时间,完全不顾同伴死活。
亡命之徒没有同伴,孔旻在浑身鸡皮疙瘩同时跳舞的同时,忍不住惊惧地想——那么他们到底是谁的人?
孔旻在海风中挣扎,他无法集中注意力思考这些问题,但他明白这全世界都想要他的命了!
终于狂奔到甲板,孔旻被粗暴地扔在地上,他痛苦地咳了几声,但没人理他。杀手们开始动手去拆甲板上的救生艇。
与此同时,一道黑影裹着劲风呼啸而来!
来人西装革履,发型纹丝不乱,他手持一臂粗铁棍,带着杀气直其中一人后脑!
这几个杀手既然能被重用,专业素养必定强悍。电光火石间,凭着对危险的敏锐程度,他们躲过了致命攻击。
穆临之见没有得手,他就着往前冲地姿势就地一翻,翻到孔旻身边。
孔旻猛地向后一缩,大喊:“穆临之!”
杀手们快速反应,提着抢一齐对准穆临之的脑门!穆临之拎着孔旻的后领,轻而易举地把他挡在生前,往楼梯口退了两步。
三名杀手彼此看了一眼,默契十足的确定作战方案。其中一人留着继续解那该死地救生艇,其余两人如豺狼扑食般抢躲孔旻这块即将过期的肉!
穆临之把孔旻当做了挡枪板,只要不死,随便怎么用。杀手可能带着任务,对此有所估计,不能用枪,只能徒手搏斗。
在搏斗过程中,孔旻像只被摔烂地西瓜,裂着缝、流着血,他无力反抗,只能痛苦呻吟。穆临之对此充耳不闻,下手愈发不客气。
与穆临之正面打斗的人体格健壮,是个受过专业训练的人,他在身体的缝隙中抓住机会,握紧拳头,十足用力地朝着穆临之的太阳穴直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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