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是太白色,品月色的?”莫北辰蹙了蹙眉,“穿上一点气势都没有。”
“这、男人不都爱这天仙样的吗?不染尘埃的。”针语确实为难,如今魔尊的身材最多穿穿小姑娘的成衣。
这小姑娘自是在最纯洁的年纪,可不都穿些美好纯净的成衣吗?
虽说以前这位来买衣服大都是富丽华贵的。
也难怪这些成衣都不满意。
“这穿的和奔丧似的。”莫北辰有点嫌弃,连连摇头,“不合适。”
针语软声询问道:“尊上,您这到底要去干什么?针语这才好给您挑啊!”
“干什么?本尊要去抢人砸场。”
这一说针语立刻明了了,一脸醒悟,“尊上,放心,这前几日我沐春阁才出了件珍货,我这就去给您改改,今日您必定艳压群芳!”
南宫皓有点心累,他觉得莫北辰就是有病,让易青云去的是他自己,现在要将人搞出来的又是他。
他要是易青云早就被这么个人烦死了。
当易青云踏过那扇白玉门后,便认定墨尘肯定没想到九重仙门的论道会是这般的。
或者说,易青云没有在这里感觉到一点修仙论道的氛围。
在这个犹如仙境的花苑中,易青云仿佛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至少就从穿着上来说,只有他穿着简单质朴的门派衣服。
而其他人皆穿着锦衣华服,个个看上去都是大有来头。
他们三三两两的聚着一起,或是在闲谈,或是在赏花,或是在玩乐,仿佛都在做着自己事。
可易青云却能感觉到一双双眼睛都有意无意的望着自己,充满了探究,还有淡淡的敌意。
没有一个人敢主动上前和他搭话。
这般场景随便换个人都会如坐针毡,不过易青云是个例外。
他并不在乎自己的与众不同,即使这里每一个人都宛如名贵的花卉,就他像一株光秃秃的竹子。
他自己找了各地坐下,就这么静静待着,冷峻的面庞和笔直的腰背,给人一种遗世独立的感觉。
说实话,易青云已经对于这个所谓的论道会很是反感,但迫于礼数,他只能在这静候论道会的结束。
他的一举一动都散发着生人勿扰的气息。
“父亲,易公子他来了,我去接他。”慕容月从硕大的明镜中看见了仙中花苑的画面,美目玩着那深沉的青年,嘴角抑制不住微微上扬。
“等等,不急。”高位上的男人沉声说道,“再等等。”
“易公子在这也没有相熟的人,这般放着怕是不妥。”
“月儿,他终究是个分家的人。”
“可是,父亲您说陛下他的意思——”
慕容仙主手微微抬起,慕容月的声音便戛然而止了。
“他兄弟不是也在吗?你不用担心。”
说道易连城,慕容月更加不放心了,易连城有多厌恶易青云几乎是人人皆知的事。
“父亲!”
“月儿,等等吧,这个易青云太傲气了。”慕容仙主望着明镜中青年的眸子,“这种人得让他跌了跤,疼了再去帮他,才有机会真正接近他。”
慕容月沉默了,她的父亲身居高位看人看事一向都比她长远,她也习惯了听从父亲的意思。
望着那明镜中清冷的身影,慕容月的心微微揪起。
“道友可是如今名声大振的易青云?”
易青云微微抬头,一个笑眯眯地女子不知何时凑到了他的身边。
“不是。”
笑眯眯的女子一愣,也不恼自顾自地介绍道:“峨嵋派,何瑶瑶,久仰易道友大名。”
“天门派,易青云。”别人自报家门,易青云便只能回礼。
“你果然是易青云啊!我们门派好多姐妹都听闻了你的事,真是了不起啊!身为分家竟然能夺得仲春大比的魁首。”活泼少女兴奋地说道。
“侥幸。”易青云很是冷淡,起身准备换个僻静的地方。
“哎,别走啊!”何瑶瑶一愣,也不怕服了面子,竟然就这么大咧咧的跟在易青云身后,“易道友,你要去哪儿?不如我们去猜灯谜吧!”
易青云自顾自在前面走着,那何瑶瑶便在后面跟着,一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说着自己对易青云多么敬仰佩服。
或许是说得太激动了没有注意脚下,这何瑶瑶竟然不小心被地上的石子绊倒,跌倒在了地上。
见易青云没有发现,何瑶瑶连忙喊道:“易公子,我不小心扭着脚了,你能扶我一下吗?”
前面的身影停了下来。
“我好像站不起来了,麻烦易公子帮我一把。”何瑶瑶握着脚腕软软地说道。
易青云转过身来,还是走到了何瑶瑶的身边。
“我帮你喊人。”易青云淡淡地说道。
何瑶瑶一愣,没想到易青云会如此说,“不用,只是小伤。易公子,我的脚本就在外历练时受了伤,刚刚扭了下似乎脱臼了,你会接骨吗?”
接骨,易青云是会的。
小时候,他挨打欺负多了,这种犯不着花钱去医馆的手法,自己学了学也就会了。
这里四下僻静,易青云终是心软,他总不能将个脚崴了的女子一个人放在这里。
易青云蹲了下来。
谁想易青云才蹲下,原本在地上楚楚可怜的何瑶瑶便猛地扑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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