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咚!”
突兀的一声怪响,原本寂静的湖水瞬间激起千层涟漪。
小雅顿了顿,顺势望向发出声音的位置。
但还不等她看清湖水中是什?么?东西掉落而?激起涟漪时,湖的对面,月光投下,将一切景象都涂上了一层乳白。
最开?始,小雅下意识认为可能也是这?次一道同行的朋友,毕竟这?深山老?林的,除了那帮闲人也不会再有人有兴趣踏足此地。
但是倏然间,那道模糊的身?影忽然站住了脚,就这?么?保持着一个诡异的姿势一动不动地伫立在原地。
小雅诧异地向前走?近几步,想看清那人的长相。
那道原本低头沉思的身?影忽然有了反应,如同一个机器人一般机械地转过身?——
接着,他慢慢抬起一只手,食指正正指向了小雅。
小雅不明所以,随即睁大眼睛看过去,目光下意识落到了那人手中提着的东西——
“啊啊啊——!”刺耳的尖叫声瞬时响彻深林,栖息于枝头的乌鸦被惊醒,桀桀怪叫着扑棱起翅膀四散而?逃。
天际那轮高挂的明月,被缓缓飘来的雾气遮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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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熙淳蹲在浴缸旁,手里?抱着颗死人脑袋大力搓洗着。
倒不是真的死人脑袋,换句话说,就是那个明明已经痊愈出院,却硬说没有完全康复,连哄带骗把文熙淳掳到了自己家中的王八蛋——姚景容同志。
本来文熙淳去接了他出院,医生?也一再保证没有任何问题了,但姚景容这?厮就开?始装柔弱,如林妹妹般扶着额头:
“还是好痛,我觉得接下来的日子都没法正常生?活,应该是缺一个保姆。”
文熙淳:“那你请个保姆吧,费用我来付。”
姚景容满脸哀怨地摇摇头:“这?年头保姆没法让人省心,万一她们哪天一开?心直接把我房子烧了怎么?办。”
文熙淳白了他一眼。
到了晚上,就提着行李箱站在了姚景容的豪华大平层门?口……
不想来,真的不想来,但祸是自己惹出来的,自己理应负责到底。
“轻点,你当我这?是石头脑袋啊。”姚景容挣扎着坐直身?子,顶着满头泡沫。
“屁事?真多?,那你洗不洗嘛。”
“洗……”
给这?王八蛋洗完头,吹干头发,就差给抱到床上哄着入睡,文熙淳不想再搭理他,弹弹湿手回了姚景容帮他准备的房间。
刚坐下没一会儿,敲门?声骤然响起。
“干嘛。”
门?外传来姚景容的声音:“我可以进去么?。”
“你的房子你说了算。”
狗日的还来这?一套,在外面没见他敲过门?,在自己家里?倒装起素质人了。
姚景容恬不知耻进了屋,手里?还抱着笔记本电脑。
“我们一起看部电影吧。”他笑眯眯地凑到文熙淳面前,洗发水的香气瞬间袭来。
被这?香气扰乱了心神,文熙淳一时间慌了手脚,忽然站起来,又诡异地坐下。
“先,先说好,爱情片不看,动作片可以考虑。”
姚景容眨巴眨巴眼,一脸人畜无?害:“那爱情动作片呢。”
文熙淳:……
“其实是一部一直想看,但自己不敢看的电影。”说出这?话,姚景容竟然还娇羞一笑。
文熙淳:笑得好恶心。
笔记本电脑摆在床上,文熙淳抱腿缩在角落,看起来弱小无?助又可怜。
整张床几乎都被姚景容一人给占了,他人高腿长,往那一横,直接就把可怜的文警官逼到了墙角。
电脑屏幕中是老?套的不能再老?套的见鬼剧情,文熙淳不感兴趣,虽然目光是在电脑上,但心思早已飘到了鄂尔多?斯。
“哎呀,好可怕。”随着一声惊呼,文熙淳只觉眼前一黑,怀里?猛地多?了个毛茸茸的东西。
姚景容使劲抱住已经缩成一团来躲避他的文熙淳,脑袋埋在他的膝间,隔着薄薄的T恤衫都感觉到文熙淳腹部的温热。
是自己一直一直很喜欢的温暖。
文熙淳:“怎么?没吓死你?”
姚景容从他膝间抬起头,瓷白的脸上是一双淡色的眸子:“离吓死就差一点点了,可能今晚要有人陪才睡得着。”
文熙淳忍住想破口大骂的欲望,使劲把身?子一缩,再往上一挺,就这?么?灵活地钻出了姚景容的怀抱,然后旁若无?人踩过姚景容的手臂下了床。
来到姚景容家的第一晚,文熙淳睡在沙发,姚景容还在特意为文熙淳准备的卧房里?密谋着下一步的不可告人。
翌日,在刑侦科所有警员看来,太阳这?是打西边出来了,姚景容和文熙淳这?向来水火不容的二位竟然坐着同一辆车!一同出现在了警局门?口!
尽管文熙淳已经在极力避着这?烦人精走?,但那人没皮没脸总是悄摸摸靠过来。
刚进警局大厅,就看到一高挑身?影,周遭围了几个小警员。
许久不见云牧遥,文熙淳差点都快把这?人忘了。
听说他前不久出了外勤,好像是跟着临市的警局一切协助调查一桩极其匪夷所思的凶杀案,这?次仅用半个月时间就案破功告大捷而?归,瞬间成了警员们心目中的天神大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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