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禹高三上旬准备参加物理竞赛,竞赛若拿了头奖能保录清北。
任禹本来物理就很好,这一段又在外面找了个竞赛班上,每天下午请假去上课。
“没,昨天晚上他刷物理题刷太晚了。”谭烬在一旁替他解释。
“物理?”被物理摧残过得小花芮雪既崇拜又担忧地看了任禹一眼。
“什么竞赛不好非要走物理。”俞柏尧换好戏服,穿着个蓬蓬的紫色裙子叼着根棒棒糖过来。
“这裙子还挺适合你的。”谭烬抬抬眉毛夸道,“基佬紫,骚的同时又不失内涵。”
俞柏尧耸耸肩:“没办法,长得好看穿破麻袋都是好看的。”
芮雪一边给任禹涂了层淡淡的唇彩一边问物理学习方法。
俞柏尧又按捺不住自己了,问任禹:“你知不知道历史上那些伟大的物理学家最后都成了什么样子?”
“别的我不说,就那个马克斯·普朗克,年轻时多帅。”俞柏尧拿出手机递给任禹,“你以后会不会也是这样?”
谭烬和任禹看着照片上秃了顶的普朗克陷入沉思。
化完妆进行了最后一次排练,再补补妆文艺汇演就正式开始了。
他们的节目在第六个,算是中间。
几人聚在一起收拾,任禹则潜心研究着手里的物理题。
竞赛题是真难,任禹觉得自己迟早要头秃。
“咱学校物理实验室能用不?”任禹突然抬头问。
谭烬想了会儿:“能吧,就是平时不上课没人去,不知道开门不开,怎么了?”
任禹看着手里的题:“我想去做做实验。”
上次做实验已经是半个月前的事了,任禹喜欢物理,但他觉得只刷题只能有个好成绩并不能真正去探索物理。
“回头你跟物理老师说说。”谭烬说完又忍不住看向任禹头发补充道:“那什么,哥,以后你头秃了我也不嫌弃你,真的。”
任禹一脸“呵呵”地看着谭烬:“你很想让我头秃?”
“怎么会。”谭烬道,“我就是说,无论怎样我都爱你。”
任禹这才低头写作业:“哦。”
心里有些小快乐。
不过谭烬很快来了一句:“不过头秃了的话为了形象,还是可以考虑考虑植发的……”
任禹刚写了个符号的笔停下:“……”
合着还是嫌弃他以后会头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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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各位最期待的,由高二三班带来的节目——公主、王子和王后的二三事!”
台下一片哄笑中,谭烬和任禹先走上台,随后俞柏尧跟上。
谭烬任禹上台惹来不少人讨论,结果俞柏尧一出场,所有人都被她的紫裙子吸引住了。
礼堂灯熄灭了,只留舞台上孤零零一烛光,打在谭烬身上。
不远处传来任禹的“哭泣”声。
“我嘞宝儿,我嘞乖宝儿,你别哭了,哎呦你心疼死我了!”谭烬一张口就操着一口聊溪口音。
聊溪地方口音不拗口,但是跟普通话比起来听起来会多了份滑稽感。
反应过来,台下就是哄笑和叫好声。
“离婚。”任禹冷漠道,虽然声音不大但语气坚定。
“我嘞小祖宗你可千万别,这婚才结了几天你就在这说啥子离婚,哎别生气,乖。”谭烬满嘴口音地上前去搂住缩在座椅里的任禹。
任禹穿着粉色衬衫,灯光照下来脸色白净,台下不少女生忍不住掏出手机猛地抓拍。
“我不听我不听!”任禹喊出这无厘头的对话,“母后他天天针对我!”
“我嘞小乖乖哎,咱俩过日子嘞,母后那边你忍忍。”谭烬说着呼噜了几下任禹头发。
这时俞柏尧上场:“你们在干森(什)么?”
说完指着任禹:“里(你)看看里(你),坐端正,公组(主)就要有公组(主)的亚子,里(你)介(这)样算森(什)么?”
任禹看着说话穿衣都阴阳怪气的俞柏尧,突然觉得自己的台词挺好的。
以前私底下排练的时候还看不出来,上了台,谁沙雕高低立见。
任禹开始敞开了演。
“我怎么了我,呜呜呜这也不然那也不然,你评评理我做错了吗?”任禹指着谭烬问道。
“没没没,你莫得错啊,别生气别哭了哎。”
身为王后的俞柏尧也来气了,逼问谭烬:“她米(没)有错?你嗦嗦(说说),公组(主)是不是要有公组(主)的亚子?”
王子进退维谷,又去哄自家母后:“别气别气,气大伤身哟,恁都坐下,咱好好谈谈,好好谈谈,别气。”
公主:“没有什么好谈的!”
王后:“谈森(什)么谈,里(你)看看里(你),没一点组建(主见)!”
台上演的热火朝天,中间谭烬还忍不住飙戏加了几段台词。
台下看的一会儿小一会儿起哄的。
终于到了结尾,王子终于成了个有主见的人,带着公主跟王后分家了……
最后的最后是个绵长的吻,任禹侧了侧身子。
这个位置本来是借位用的,结果谭烬直接就吻了下来。
任禹内心奔过一万头谭烬。
他们当时商量好的不是这样的。
说好的借位没了,任禹也不能推开他,只好等到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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