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大人木然脸：“好多了。”
    “咦？！”
    等等！
    顾一只很快反应过来不对：“你怎么……我现在还是你的解药吗？！Enchant没有过期吗？！”
    小鸟大人上次在楼氏被他莫名其妙折腾一顿的时候就以为Enchant已经过期了……
    楼霄的检查报告会在工作室的资料库里定期更新，顾一只很早前就确认过, 楼霄体内的药剂平衡在那次“乌龙茶”事件后没有非线性的变异，代表新药剂没能融入原有的平衡, Enchant早该被人体自动排斥和代谢。
    不过楼霄体质特殊, 也说不好是不是跟普通人的判别方法不一样？
    “你是解药, ”楼霄道，“跟Enchant过不过期没有关系。”
    “什么？！”顾一只惊讶，“为什么？！”
    “不清楚……”魔王大人危险地眯眼，“把你带回去交给罗德解剖分析之后，应该就清楚了。”
    顾一只：“……”
    不过小鸟大人其实根本没在怕。
    看过了楼霄幼时的资料，顾一只很清楚大魔王的“解药”有多么难得，在陨石大兄弟彻底被彻底玩坏之前，楼霄才舍不得解剖他。
    而且……正是因为罗德教授对陨石的研究没有什么进展，楼霄才会这么急匆匆地来找自己的吧？
    顾一只瞬间便懂了上次楼霄态度反复无常的原因——Enchant已经过期，楼霄多半已经开始厌恶自己了，但自己又是他的解药，亲吻和触碰既然能缓解楼霄身上的其他副作用，自然也能缓解Enchant造成的厌恶……
    顾一只安慰自己。
    这是件好事呀！那就说明自己又有免死金牌了，可以大胆问楼霄弥赛亚的事、人体试验的事、异能工作室的事，不用再担心分分钟被大魔王解决了啊！
    好歹楼霄在不受Enchant影响的情况下还是愿意与自己呆在一起的，甚至还会帮他切牛舌……虽然那很有可能只是因为魔王大人觉得解药很珍贵，才会给他特殊对待。
    小鸟大人耷拉着呆毛，将下巴支在窗口，背对着楼霄揉了揉发酸的眼睛。
    楼霄不喜欢自己。
    楼霄对他好都是因为自己是解药，千万不要再误会了。
    -
    比赛场地在城市边缘新建的专门场馆，楼霄的车通过层层关卡出来，很快便驶上了高速。
    时间已近晚饭，楼霄平时没什么兴趣爱好，也就对食物稍微讲究一点，顾一只原本还以为他们要先进城吃点东西再进行下一步转移。
    却见车开着开着窗外景色越发荒凉，似乎并没有要进城的意思。
    难不成准备直接飞回去？
    小鸟大人开始脑补楼霄像电影里演的那样打电话临时开通私人航线，他们再开半小时就会看到刷着楼氏logo的私人飞机……
    就听楼霄突然开口道：“下次再带你坐私人飞机，今天先不回去。”
    “噢，”顾一只已经做好心理建设，恢复了精神，想了想道，“你有工作要处理吗？”
    楼霄道：“你想陪我去处理工作吗？”
    顾一只瞬间想到那些看过的报告。
    虽然楼氏那么大，楼霄指的也不一定就是异能药剂相关的事情，小鸟大人还是压不住好奇心点了头：“我可以跟你去吗？”
    楼霄正要点头，想到临行前罗德等价交换的“善意提示”又矜持地顿住了。
    楼总大人想了想，终于苛刻地开口：“那你今晚要跟我睡。”
    顾一只：“啊？”
    所以你原本没打算让我晚上跟你睡吗？
    楼霄顿时意识到自己浪费了一个条件，然而不等他改口，顾一只已经爽快道：“成交！”
    魔王大人：“……嗯。”
    魔王大人只得凶残地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
    顾一只见他愿意亲近自己，想来Enchant的副作用现在暂时被遏制，忍不住凑过去，将一直想问的问题问了出来：“你上次说要去查弥赛亚是怎么回事，查出来了吗？”
    “查到一点，”楼霄道，“那是工作室之前投放的‘鱼苗’。”
    他把楼烬当初通过与私人研究所签订合作协议，以分散寻找临床样本压力的事跟顾一只简单说了。
    “原来是这样……”顾一只恍然，“所以参加临床试验的人都是自愿的吗？弥赛亚……也是自愿的？”
    楼霄却摇头道：“不是。”
    “C市季家并没有按照合同寻找自愿的试验参与者，而是收集幼龄孤儿进行了试验，还直接将未完成的药剂用于临床，现在应该是被人捅到了监管部门，”楼霄道，“弥赛亚会被带走，多半是因为他实验体的身份和所拥有的异能。”
    顾一只面色古怪：“弥赛亚拥有异能？”
    “或者不能说是异能，”楼霄想了想，又更正了用词，“他使用的异能药剂并不完善，可能只是激发了基因突变或者人体某部分器官组织的变异。”
    小鸟大人暂时没心情操心弥神到底是哪里变异了，他比较关心另一个问题：“那小M会怎么样？”
    楼霄：“当然是成为官方试验品。”
    顾一只：“……”
    小鸟大人脑内立刻滚动播放了所有惊悚片里布满鲜血与绿斑的地下实验室、末日片里绝望的实验体边痛苦抓挠自己边变成不死的怪物、日式恐怖片里被扎入药剂的人痛苦地猛然瞪大血红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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