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问题,孟家夫妻的脸色明显就不好看了,想来也知道,应该是几乎没露面。
“我不是忙吗?”孟岭柏嘴硬,“再说,医院都没办法,我去了能怎么样?”
林叶衔不跟他纠结这个问题,又道:“你后背上生出的东西你自己没发现吗?还是给你这叶子的人根本没和你说实话?”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什么东西,我不知道!”孟岭柏吼道,看起来似乎真的挺无辜。
孟先生可没精力跟他说那么多,直接去掀孟岭柏的衣服。
“爸,你干什么啊——”
“啊——”孟夫人的尖叫声比孟岭柏还大。
林叶衔揉揉耳朵,感觉有点遭罪,这家人真是够能大呼小叫了。
贺崇泽坐在柜台那边等林叶衔,这事他是一点也不想参与,看林叶衔在那揉耳朵,觉得有点可爱。
孟岭柏背上已经长出了黑色的像枝蔓一样的图案,图案上生出的一片叶子和林叶衔手上的那个一样,带着人脸,而这张人脸的样子不是别人,正是孟岭松。
图案看着像是纹上去的,但谁纹身能纹一半呢?还是这么难看又不吉利的图案。重点是那张人脸的眼睛还在转动,哪怕想编说是纹身,也不可能有人信。
孟先生气急了,都到这一步了,他的小儿子还在狡辩,或者说可能还被蒙在鼓里,这么愚蠢的人,养这么大到底有什么用?!还不如没有,他们夫妻两个就好好地把大儿子养大,现在都不知道多舒坦。
孟夫人在尖叫过后,一副要晕倒的样子,跟来的管家赶紧扶了一把:“夫人,夫人,您没事吧?要不要叫120?”
孟夫人摆摆手,示意自己还撑得住。
孟岭柏怪异地看着自己的母亲,不明所以。
这里没有镜子,孟先生干脆拿手机拍了照片给孟岭柏看。
孟岭柏瞳孔猛缩,眼神中全是惊恐:“啊——不、不可能啊……怎么会这样……”
林叶衔见过无知的,但没见过这么无知的。没有任何东西是可以不付出就能占到便宜的,尤其是在这些巫蛊鬼神之事上。
林叶衔幽然道:“这枝蔓你喂一天血,它就会长一节,直到长到你脖子上,你的小命也就没了。”
“不可能,不会的,你们骗我!”孟岭柏大吼大叫,像疯了一样推开了自己父亲,在保镖没上前之前,冲出了相宜斋。
管家忙道:“快去追小少爷啊!”
保镖赶紧去追。
孟先生现在恨不得打死自己这个没用又能惹事的儿子。他不在意儿子学习不好,也不在意他能力有限,只要别惹事,平平安安地过一生也是不错的。可翩翩这东西不争气,还能惹事,真是让他操碎了心。
孟夫人没忍住,哭了起来。
孟先生叹了口气,赶紧去安慰自己的妻子,现在大儿子躺在医院,小儿子是个废物,若是妻子再倒下,他这日子可就真没法过了。
“这可怎么办啊,你看看岭柏,明显就是有事不承认,还可能把小命都搭进去啊……”孟夫人边哭边道。
“没事没事,不是还有大师在吗?”孟父拍拍自己的妻子,他现在都觉得这个小儿子就算死了,也只能被说是死有余辜,根本不值得同情。
林叶衔害怕小孩子哭,是因为他不会哄,同样的,他也讨厌成年人哭,有事就解决事,光哭有什么用?想哭可以,回家去哭啊,别当着他的面不成吗?
林叶衔撇撇嘴,不是太高兴。
贺崇泽倒是笑了,林叶衔有时候情绪会直接写在脸上,也很可爱。
懒得听孟夫人哭,林叶衔开口道:“既然东西找到了,还是先去医院看看你们大儿子吧。”
孟夫人回过神来,赶紧收了哭声,抹了抹眼泪道:“对对对,大师请,我们这就出发。”
林叶衔转头去看贺崇泽,语气都变软了:“你跟我一起去吗?”
“嗯,一起。”林叶衔的语气与其说是询问,更像是邀请,贺崇泽毫无理由拒绝。
孟家夫妻并没有问贺崇泽的身份,在他们看来,大师的朋友应该也不是凡人。
孟家追出去的保镖回来了,并没有追上孟岭柏。孟岭柏动作很快地上了辆出租车就跑了。
孟夫人眼睛又红了,可现在也顾不上小儿子那边了。只能让保镖再叫几个人,去孟岭柏可能去的地方找人,他们得先去医院。
“先去买些冥币、香和佛经吧,这冤魂得超度一下。”林叶衔说。他不是和尚,超度的方法肯定更直接粗暴一些,效果不够,佛经来凑。自己亲手抄录的效果会更好些,不过他们现在实在没那个时间。
时间不算晚,买这些东西的店还没关门,几个人带着东西,来到了医院。
护工刚给孟岭松擦了身体,这会儿孟岭松正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
“岭松啊。”孟母坐到床边,轻声叫他。
孟岭松毫无反应,只有起伏的胸膛证实这个人还活着。
管家将护工叫了出去。孟先生这才问:“大师,现在应该怎么办?”
林叶衔道:“去找个干净的针来,我要取孟岭松的血。”
医院别的没有,针还没有吗?孟先生立刻去办了。
林叶衔也没闲着,先将平安符系到孟岭松身上。然后把出门前誊抄好的孟岭松的八字拿出来,一张压在孟岭松枕头底下,另一张等孟先生拿着针回来后,扎破了孟岭松的手指,挤出血后,握着他的手指,在上面画了一个简单的锁魂结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