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智笑,说很多。
“难受吗?要不要让厨房弄点醒酒汤?”
李智不说话,凑过来想亲方鹭也。
说实话,李智在烟酒场子里泡了一晚上,身上的味道并不好闻,方鹭也忍着没有避开,但还是紧闭着眼睛和嘴巴,一副要为了爱情献身的模样。
“呵哈哈哈……”李智笑得颤抖,看方鹭也嫌弃得五官都扭在一起了还要接受自己的吻,觉得他好可爱好可爱。
方鹭也意识过来李智在逗他玩儿,装着生气去捏他的脸说:“你笑什么啊?”
李智抓过方鹭也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一下,“笑你像个傻孩子。”
说完李智张开怀抱,方鹭也自觉扑进去,李智一颗大头靠在方鹭也的肩膀上,沉甸甸的,滚烫的呼吸喷在他敏感的脖颈,引得方鹭也一阵战栗。
方鹭也给李智抚背,他好像真的累极了,一点余力都不留的靠在自己肩膀上。
“回家吗?”方鹭也问。
李智嗯了一声。
虽然在办公室里醉得摊在方鹭也身上,可是出了门他还是能正常走路的,只是脚步有点漂浮。
到了大门口,也有一些刚散场的客人在准备上车,小六靠在李智的车旁,他也有点喝多了,拿着手机在打电话。
“不用不用,我没醉,这么冷别来。”
“电动车更冷,你睡吧,对不起啊……不该给你发消息的,那个我大哥来了,先挂了。”
小六好像被抓包一样在原地罚站,“大哥,你们下来啦,车我让人开过来了,真的不要安排人送你们回家吗?”
方鹭也一脸‘我都懂’的笑走过去,从口袋里掏出驾驶证来:“不用,今天我当司机。”
小六和李智都没有坐过方鹭也开的车,小六忧心忡忡的看着喝醉的李智上了车,方鹭也拿着崭新的驾驶证坐进了驾驶座。
心中祈求佛主保佑。
冬日的深夜路上是没什么车的,方鹭也拿驾照也很久了,虽然近两年都没怎么开过,但是平坦笔直的城市道路开起来还是没什么问题。
李智瘫坐在副驾驶,时不时拿手去捏自己眉心。
“很难受吗?”方鹭也问。
李智:“嗯,好久都没有喝这么多过了。”
方鹭也不知道说点什么,不用细想也知道维持着这么大一个会所要费多少精力,这种边缘娱乐产业没有政策的扶持,稍不注意就有人想做点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还记得刚和妈妈到上南市来的时候,金鹰还是一个鱼龙混杂的,所谓黑白通吃的地方,现在成了上南市乃至是省内都鼎鼎有名的高端会所,甚至还有高端商务接待的业务。
渐渐的在大家眼里,虽然也不是什么正经地方,但这里和“黑/帮”这种字眼脱离了关系。
这十几年,应该也很难吧,方鹭也想。
“你先睡一会,回家我给你煮醒酒汤。”
醒酒汤的配方是跟着妈妈学的,在很多个妈妈喝醉回家的夜晚,他踩着板凳给妈妈煮。
确认李智可以独自完成在卫生间冲澡的动作之后,方鹭也在厨房里切西红柿,醒酒汤的做法有很多种,西红柿的酸味适中好入口,比较温和,
李智出来的时候方鹭也的醒酒汤也刚出锅,他装了一碗端出去给他。
被热水冲刷之后的李智进入了一种昏昏欲睡的状态,在熟悉的家里也让他完全卸下防备心,乖乖地吨吨吨喝下方鹭也地爱心解酒汤之后就睡了。
方鹭也坐在床边,看着李智疲惫的脸,伸出一根食指隔空描绘了一下李智的脸型。
“都还没跟你说呢,第一轮比赛的我的分数是第四名。我晋级了。”
“谢谢你。”
方鹭也自说自话完,又无声张口:爱你。
第二天方鹭也比李智先醒来,宿醉的李智还在呼呼大睡,蜷缩成一大团,方鹭也给他盖好被子自己偷摸的下床了。
还有不到一个星期就过年了,方鹭也站在李智家的客厅,时隔好多年居然有点期待起春节来。自从父母出事之后他和卢青竹基本从春节前一个月开始就被高利贷催债,给的钱不够就闹得两人吃顿饭都不安生,甚至会去骚扰邻居朋友。
方鹭也去厨房做早餐,因为不知道李智什么时候醒来,就想做能放久一点,正好厨房里有面粉和肉,准备做小笼包。
跟着手机上的教程忙活了一个小时,终于把小笼包上锅蒸上。
简单的收拾一下厨房,打扫家里,小笼包都出锅了,李智还是没有醒。
方鹭也打包了一半的小笼包,给李智留了个纸条就出发去医院。
昨天卢青竹的身体就不太舒服,刚好比赛结束了,现在要好好的陪陪她,顺便把家里的东西收拾一下搬到医院对面的京都国际去。
前些天房东还打电话问他要不要续约,还有一个月就要到期了,续约还要涨价100块。
不管外面是什么样,医院好像一年四季都是那样子,气味一样,布局一样,还有永远奔波忙碌的医护和患者。
本想给莉莉一起吃的,可是她今天是大夜班,方鹭也便在护士站留了两盒。
在肾脏科住院的病人很多都是长期住院的,彼此之间都脸熟,和医生护士们也都关系比较好。
方鹭也进了病房,卢青竹没想到他这么早就来了,“你怎么来这么早?昨天比赛那么累多睡一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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