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的很对,段七七点头,问他:“无极门掌门有什么弱点没有,你提前告知于我,我明日一定要给小裴报仇。”
可以理解她的心情,但道士说不出来,那无极门的掌门在原著里压根就是个龙套,描写段落数甚至赶不上在回忆里出现的李青,有什么弱点,他自己也不知道。
见一屋子人都在看他,李吉祥只得清了清嗓子,淡定道:“那个......你明天专注于攻他下盘就好,只要不要脸,一定可以赢。”
第二日,因的是最后一场比试,围观的人群几乎淹没了武林盟,到处吵吵嚷嚷的,赌局参与人数空前多。
即将上场的段七七被李吉祥突然叫住,并在她耳朵边叮嘱:“不求赢,但也别输,咱们力求平局。”
段七七抽出剑来,在他面前比划了一下,不屑道:“对我来说,平局就是输。”
李吉祥摸摸她执拗的小脑袋瓜,不知偷偷交代了什么,不过最终,她似乎明白了,雄赳赳气昂昂地迈步上台,想着就算力求平局也要把对方的牙打掉八颗。
结果一上场,却发现对面站着的人是淮水宗的陶朱。
两边都有些愣。
陶朱一脸疑惑,微微皱起柳叶眉,看姿色,我见犹怜:“怎么是你?”
段七七已很久不粘假胡子,她本就长了一张风华绝代的脸,此时不加过多修饰,更是出尘绝俗,一上场,还未打过,就已艳压。
她甩了甩刘海,道:“为什么不能是我?”
陶朱怔怔地看着她,半晌后,轻轻叹了一口气:“我以为死道士会上来跟我殊死搏斗,没想到他却没有这个胆子。”
段七七义正言辞道:“我们的这一场,关乎于未来武林的结局,我想,他应该不愿意将儿女情长牵扯进来。不说了,开打吧。”
她刚将剑抽出,就见对面的陶朱神色恹恹地往看台上寻人,似乎无心打架,看了两三遍,也没找到李吉祥的身影。
段七七只知,这位陶姑娘从前是出了名的爱找人比试,自幼时起,就远远地听闻,远方的淮水宗,有一个姑娘比自己还要痴迷武学,漫山遍野地找人打架,是个难得的女武痴。
可惜两人似乎不太有缘,之前武林盟跟江湖正道打架打的轰轰烈烈时,都没有碰见过她。而如今终于与她见面,自己正兴奋着,却听到对面的人说:
“不打了,我认输。”陶朱突然举起手,向看台上的几位裁判示意。
段七七与围栏外的一众人都愣住了。
“为什么?”
陶朱摇了摇头,道:“他是在赌,可惜我一向赌不赢他。段姑娘,恭喜你。”
段七七往台下扫了一眼,太过匆匆,并未找到隐藏在下方人群中的李吉祥,幸好还记得自己的任务,便把出鞘的剑收了回去,大声道:“那我也认输,这样是不是就平局了?”
看台上的裁判们才反应过来,与一旁的人们商量事宜,经过一通复杂的讨论后,分别向武林盟主和陆杨示意,表示这样算作是平局,若要决定出最终的胜负,须得明日再加赛一场,这一场不得投降不得平局,最终就算是有一方死在场上,也要分出胜负。
此话一出,台下的围观群众更是沸腾了,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显然看热闹不嫌事大。
陈千叠端坐在椅子上,明显脸色发黑,他怎么都没能想到,陆杨他们宁肯放弃唾手可得的利益,也一定要逼他上场。
待陆杨等人回到客栈之中,李吉祥接过李青递过来的几张银票,点了点,总数超过了一万五千两,他有些无奈,充满怨念地道:“居然被你们两个算计了......为什么今天早上才对我说?”
特地借此私自在民间开设赌局,并因此捞了数额惊人的一笔,李青脸上都乐出花了,虽说立刻就要上交给家里的主事人,也依然很开心。
他一瞧就是跟陆杨合计好的,出于某些旧情之故,要先折磨一下道士的心态与荷包,让他感受一下什么是穷困到心慌,再把钱还给他。
做主折腾了道士一番的幕后主使兼最终受益人陆杨非常淡定:“我是这样想的,无论怎么说,当年的武林盟主都应该是老风,陈家霸占了三代,如今还该还回来了。我就计划,最好这三场都平局,让陈千叠那边能用的人都用干净,逼他不得不上场和风禅打一架。”
李青接过话茬:“于是我私下开设赌局,并用其中的一笔银子买通裁判,要他们提出进行第四场、甚至第五场比赛,不仅捞了一趟,也要让老风名正言顺地拿回自己的荣誉。”
裴宁一躺在床上,段七七与林梦娇坐在床边,反应过来后,大受震撼。
李吉祥努力地从中找破绽:“那......要是今天上场的人是无极门的掌门呢?”
“他上不了。”陆杨摆摆手,道:“他以后都上不了。我交代老风,要他把这个人捆起来打一顿,再关进柴房里,每天给点馒头咸菜啥的,能关一日是一日,等打完了再放出来。”
李吉祥双手颤抖地扶额,这人跟李青混久了,怎么越来越腹黑。
“话说,你跟陶朱姑娘到底赌了什么?”段七七好奇地插嘴。
房间内突然沉默。
道士清了清嗓子,二话不说,毫不犹豫地,站起来就往外头跑。
独留下一屋子人满头问号。
“肯定少儿不宜!”李青添油加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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