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少泽想起前天晚上,那似曾相识的感觉。
身下的女孩继续使劲推着他的胸口,想要把他从身上推开,却被他一直死死压住……
叶清言满头大汗,对着有点走神的厉少泽大喊:“痛——死——厉少,要不我把你捅一刀,再给你涂点药,你也试试!”
她的这句话,让厉少泽的思绪从刚才的恍惚中,回到现实,原来此时他正在给眼前的叶清言消毒伤口。
看着叶清言狠狠地扣着他的手腕,他的眼睛眯了一下,声音变得严肃,
“刚缝合的伤口,泡在那么脏的水池里,不彻底消毒,很容易感染留疤,女孩子身上最好不要留疤痕。”
“我身上有没有疤痕,跟你有毛线关系。啊——痛——”厉少泽手一使劲,叶清言没忍住又仰头喊了一声。
“忍着!”
厉少泽唇角勾起,从急救箱里拿出一瓶药,放在嘴边咬下了瓶塞,将药均匀的涂在她腰部的伤口上。
一阵酥麻的痛感袭来,叶清言紧紧咬住了嘴唇。
厉少泽轻轻挑了一下眉峰,“忍不住了可以喊出来,别再把自己嘴唇咬破了,还得浪费我更多的药!”
叶清言觉得她痛得都快把后槽牙咬碎了,现在她十分怀疑这个厉少泽是故意的,他一定是个抖s,故意给她用最痛的药,看着她哇哇大叫,心里才舒服。
很快叶清言就已经被痛得大汗淋漓,厉少泽看着她的样子,眸子里黑色翻滚。
修长的手指取出纱布,为她包扎。
包扎伤口的手法,娴熟而细致。
痛过几下之后这会儿感觉好多了,叶清言不经意地瞥了眼,厉少泽的侧脸上,因湿透而完全贴在皮肤上的头发。
几滴水珠顺着他的发丝往下滑,她的视线也随水珠下移,看到他军衬的前两个扣子开着,露出胸肌的轮廓。
水珠流过脖梗,滑过坚实的胸膛,流进他的军衬里。
一直低头为她包扎的厉少泽,这时突然抬起头,冷冷的说:“看够了吗?”
两人的目光瞬间撞到一起。
叶清言心虚地立刻将目光的焦点,强行移到厉少泽身后,感叹了一句,“帝都的夜景真是金碧辉煌。”
刚说完这句话她就有点后悔,因为此时的厉少泽身后,因为刚才发生了枪战,所有的建筑灯光都已经关闭,黑漆漆的一片,哪来的金碧辉煌。
厉少泽嘴角牵起了一道笑容,“好了,往里坐!”
什么?难道堂堂少帅要坐到她旁边?
“发什么瓷?”他的声音不怒自威。
“哦!”叶清言向右边挪了挪,挪到角落里紧紧挨着车门。
“报告,厉少有情况!”战风火急火燎的跑到车门外。
厉少泽降下了车窗玻璃,战风在他耳边汇报。
只见他的眸子里忽然幽光翻滚,抬手便推门下车,与战风交谈了一阵之后,又面无表情地跳进车后座。
“啪!”
他狠狠地关上了车门。
坐在旁边的厉少泽气场太强大,叶清言不自然的撇撇嘴,也不知道刚才战风给他说了什么。
只是向右挪了挪,开始玩自己的手,暗中警惕旁边的厉少泽。
前面三辆装甲车开道,悍马车飞速的行驶在被戒严的路上。
叶清言看了看窗外,“这不是开往学校的车。”
她刚一推车门,“哒”,厉少泽按下了中控装置,将所有车门都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