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脉受阻,陈清晏在指尖凝聚的灵力随着李云川的动作顿时消散,整个人被李云川抱到了腿上,李云川也凭借着这个动作彻底将陈清晏的所有动作尽数锁住,尽情的吻了一通。
陈清晏拍了拍李云川的肩膀,示意对方赶紧停下。然而李云川的动作变都没变,甚至还抱的更紧了些。陈清晏恼了,狠狠地咬了下李云川的嘴唇。带着铁锈味的血腥气在两人齿间蔓延开来,终于让李云川结束了这个令人感到有些窒息的吻。
“你有病吗?!”陈清晏被李云川锁在怀里,根本动弹不了,“赶紧松手!”
李云川没听他的,他舔了舔嘴唇上的鲜血,声线第一次冷了下来:“晏晏,你不可以不要我。”
陈清晏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哈,李云川,你到底是怎么有脸对我说这种话的?整整一千年了,我这一千年间每天是怎么过的你知道吗?我一直认为你是因为我拖了你的后腿才……我每天过的简直生不如死!千年前你就应该带着我一起魂飞魄散,而不是让我抱着对你的愧疚苟活下去!你自顾自的为了天下苍生抛弃我的时候怎么没问过我的意见?!”
“李云川,是你先不要我的!你一千年前就不要我了!”
陈清晏气极,朝着李云川怒气冲冲的吼了一通,声音都有些沙哑。李云川安静地听完陈清晏说的话,低头将脑袋埋到陈清晏的颈间蹭了蹭。抱着陈清晏的胳膊缓缓收紧,仿佛要将对方揉进自己骨血里一样。
“晏晏,我已经知道错了。你打我骂我都好,不可以不要我。这次我只要你,其他的都不管了。”
陈清晏闻言刚想再说些什么,突然感到脖子处一片温凉。陈清晏一惊,连生气都顾不上了。
李云川,哭了?
陈清晏尴尬的轻咳两声:“你……你轻点,勒疼我了。”
“好,”李云川依言微微松开手臂,但还是保持着环抱陈清晏的姿势,带着丝丝哭腔轻声喟叹道,“晏晏,让我好好抱抱你,我已经很久没有抱过你了。”
陈清晏沉默半晌,伸出手轻轻回抱了一下:“……恩。”
“晏晏,你不生我气了吧?”
“……恩。”
“那晏晏,今天可以一起睡觉吗?”
“滚。”
两人之间本来就没什么矛盾,陈清晏也能理解李云川的所作所为。只是理性上理解是一回事,情感上接受则是另外一回事。陈清晏心中有怨,所以才会和李云川闹别扭。经过这些天的发泄和最后的爆发,心中的怨气已经彻底烟消云散了。
但是当李云川半夜三更跑到自己床上的时候,陈清晏心中的火气还是“蹭蹭蹭”的往外冒。
陈清晏压着脾气说道:“我不是给你分了个屋子睡觉吗,你来我这儿干什么?!”
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对修为高深的二人来讲其实和白昼没什么区别。陈清晏看到李云川轻笑两声,眉眼轻弯:“晏晏,咱们才刚和好,怎么能分床睡呢,那显得就生分了。”
“什么逻辑,赶紧去你房间里睡!”陈清晏轻轻踹了李云川一脚,却被李云川眼疾手快的握住脚踝摩挲了两下。
李云川亲了亲陈清晏的头发,温柔的说:“晏晏,我真的好想你,就一起睡好不好?”
陈清晏心口像是被一根跳动的羽毛轻轻地扫过一样微微发痒,他也很想浅阳神君:“……好,那就一起睡。”
此时的陈清晏还没有意识到,有时候腰酸背痛下不来床的最开头,是一句“我就蹭蹭不进去”。甚至等迷迷煳煳的陈清晏被李云川压在床上此处点火起了反应时,陈清晏都没想到这个道理。
直到陈清晏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时,他才觉出不对劲儿来。然而此时已经彻底晚了,李云川亲了亲陈清晏的脸颊,说话间带着几分陈清晏再熟悉不过的笑意:“晏晏,咱们双修吧。”
许是憋了太久的缘故,李云川拉着陈清晏做了一晚上。最让陈清晏感到可气的是,明明是李云川说要双修,每次他想运行双修功法缓解一下疲劳时便会被李云川狠狠地顶一下。陈清晏哪儿受得了这样的刺激,功法当即就断了。
“你干嘛,不是说……啊,双修的吗?!”
李云川轻笑两声,埋头苦耕:“晏晏,我就那么一说,你别当真啊。”
双修会让两人的意识完全纠缠在一起,但身体上的感官会被无限缩小。这样一来晏晏就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了,那怎么行?
陈清晏只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棵在狂风之中被暴风雨吹打的小树苗,每次他想直接倒下去时李云川都会“很贴心”的放轻动作,这样陈清晏就能时时保持清醒。一直到独属于忘川河的黄色晨光透过窗户找到床上,李云川才放过连根手指都已经抬不起来的陈清晏。
陈清晏被李云川温柔的放到浴桶时,有气无力的骂道:“李云川,你就是个畜生。”
李云川跟着一起钻进浴桶,将陈清晏抱到怀里笑道:“晏晏,你刚才被畜生做哭了。”
刚才骂李云川的这一句用尽了陈清晏最后一丝力气,此时的他已经连张嘴再反驳的力气都没了,只能软绵绵的打一下李云川硬邦邦的肚子以示抗议。浴桶里的水温度正适宜,李云川的动作又温柔到不行。陈清晏很快就沉沉的睡了过去,连被李云川放到床上都没有醒来,想来是真的累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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