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婉茹说道，“我是不懂，你为什么非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欧阳韩茂说道，“婉茹，我现在感觉，就算死了也值了。跟你在一起，除了你，我什么都不想要。”
    何婉茹笑了一声，“你这张嘴可真能说，是不是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也是这样说的？”
    欧阳韩茂说道，“没说过。”
    何婉茹没说话，她是知道这个男人有多喜欢床上这点事。
    这么多年，欧阳韩茂什么都会告诉她，今天交了什么女朋友，明天换了什么女朋友。
    他似乎不是换女朋友，就是在换女朋友的路上。
    何婉茹不明白，他到底在找什么，总之分手的理由都是感觉不对。
    什么感觉呢？
    这个男人自己也说不清。
    欧阳韩茂说道，“婉茹，你过瘾了么？还想要吗？”
    何婉茹软弱无力地说道，“你还是放过我吧。”
    欧阳韩茂有一点遗憾，叹了一声说道，“好吧。”
    过了一会儿，何婉茹说道，“你怎么还不结婚？”
    欧阳韩茂笑道，“结婚？如果你答应嫁我，我马上结。”
    何婉茹笑道，“那还是算了吧，我怕你年纪轻轻就丧偶了，那多晦气，搞不好别人会说你克妻。”
    欧阳韩茂哈哈大笑，“我们婉茹会开玩笑了。”
    何婉茹趴在他身上，说道，“你也该找一个女孩子定性了，别总玩了。”
    欧阳韩茂说道，“活着不就是为了玩么？”
    何婉茹说道，“那找一个你心爱的女人，那个女人也爱你，你们相亲相爱，不是很好么？”
    欧阳韩茂说道，“找了那么多，感觉都不对。后来我知道答案了。”
    何婉茹见他没再继续说下去，抬头看他，问道，“是什么？”
    欧阳韩茂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是你。我要的人，就是你。”
    何婉茹愣愣地看着他，“我？你跟我在一起的感觉就是你想要的感觉？我觉得这是一种扭曲的关系。”
    欧阳韩茂说道，“管它是什么。”
    他伸手就把地上的被子捞起来，盖在他俩身上。
    何婉茹想从他身上下来，“我想去洗澡。”
    欧阳韩茂抓住她，不让她动，“别动别动，再动就危险了。”
    何婉茹皱了皱眉，怒道，“你怎么又……你不累么？”
    欧阳韩茂抱着她笑道，“我还能大战三百回合。”
    何婉茹叹气，果真不敢动了。
    她怕又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她是真的累了。
    她就这么趴在他身上，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闭上眼睛，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感觉自己被人轻轻翻动身体，把她放在床上，她感觉有人在亲吻自己眼睛，鼻子和嘴。
    何婉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欧阳韩茂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自己。
    何婉茹说道，“别闹了，我要睡觉。”
    欧阳韩茂说道，“我睡不着，怎么办？”
    何婉茹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你自己想办法。”
    欧阳韩茂从后面抱住她，像小孩子要糖一样，哀求着，“婉茹，我不行了，真的撑不住了。”
    何婉茹假装没感觉到他身体的异样，闭着眼睛继续装睡。
    欧阳韩茂开始亲吻她的肩膀，“真的，不信你感觉一下。”
    何婉茹哼了一声，“你这么想要释放，那就去找别的女人。”
    欧阳韩茂说道，“我现在就想要你。”
    他说完就开始亲吻她，折腾她睡不着。
    何婉茹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转过身，睁开眼睛看着他。
    四目相对，欧阳韩茂看着这双水汪汪的眸子，更把持不住。
    “婉茹……”他本来还想央求说什么，就见何婉茹竟然主动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何婉茹说道，“你是不是想征服我？是不是想让我心甘情愿跟你来一次？”
    欧阳韩茂眼睛定定地看着她，就见她的唇主动靠近过来。
    他刚要给她回应，就听到何婉茹说道，“别动。”
    欧阳韩茂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乖乖地听她的话，没动。
    何婉茹勾着他的脖子，翻了一身，趴在他身上，软软的唇在他薄唇上碰了一下。
    欧阳韩茂惊喜地看着她，“婉茹，你……”
    何婉茹面无表情地说道，“如果你的目标就是这个，那我满足你。你可以当做已经征服了我，然后你就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欧阳韩茂听到她的话，心情复杂，可是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已经沦陷在何婉茹的温柔里。
    这女人的技巧很生硬，显然对这事一窍不通，可是她在很努力地取悦他。
    她的眼神还是一片虚无，但是身体正在艰辛地活着。
    欧阳韩茂看到何婉茹疼得皱眉头，心疼地抱着她，“婉茹，你不用这么辛苦。”
    何婉茹却很倔强，“都说了，你别动。”
    欧阳韩茂见她这样，别提多心疼了，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这种事情是要找感觉的，我来教你。”
    何婉茹瞪了他一眼，“谁要你教这种事！”
    可有了前后对比之后，她确实发现，欧阳韩茂比她更擅长这种事。
    欧阳韩茂见她睁着眼睛看着自己，开心地说道，“婉茹，你终于愿意睁开眼睛看我了。”
    何婉茹没好气地说道，“为什么你每次做这种事情的时候都要一直说话，你好烦！”
    欧阳韩茂笑了笑，亲了亲她的唇，“因为我紧张。”
    何婉茹皱眉，“你紧张什么？你不是很擅长么？”
    欧阳韩茂把脸埋在她的胸口，说道：“我怕你嫌弃我。”
    何婉茹咬着唇，没说话，小脸憋得通红，看似很痛苦。
    欧阳韩茂笑道，“别忍了婉茹，这就像你哭一样，松开那根紧绷的弦之后，你就发现打开了新世界，你的人生会卸下很多压力。”
    何婉茹想要咬住自己的胳膊，被欧阳韩茂眼疾手快地阻止。
    他更卖力地攻破她的防线，直到听到她细弱的声音，嘴角才勾起一抹满足的笑意。
    “你可以的，婉茹。”
    何婉茹咬着牙，“你闭嘴！”
    然后她还是没忍住。
    久经沙场的欧阳韩茂太有经验了，他能够敏锐地找到她身上所有的点，把她所有的防备逐个攻破。
    “嗯……”
    何婉茹红着脸问道，“关灯行么？”
    欧阳韩茂坏坏地看着她，笑道，“不行。”
    何婉茹怒道，“你……”
    欧阳韩茂笑道，“我希望我们都能看清彼此。”
    他们两个不知道又折腾了多久，最后结束的时候，早已经没有一点点力气。
    他们又去洗澡，然后才回到床上。
    欧阳韩茂抱着何婉茹，温柔地说道，“婉茹，如果我们能永远这样，一直到老，那该多好。”
    何婉茹没说话。
    她不能理解，为什么她不爱这个男人，可是却愿意跟他一次又一次地纠缠。
    她甚至越来越熟悉他的声音，他呼吸，包括他的身体。
    欧阳韩茂说道，“你知道么？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看你在幼儿园的校门口哭。”
    何婉茹愣了一下，“你见过？”
    欧阳韩茂亲吻着她的肩膀，笑道，“我当时就觉得，这个小女孩真可爱，可是哭得好可怜。如果我能让她笑就好了。”
    何婉茹说道，“都是很遥远的事情了，你竟然还记得。”
    欧阳韩茂说道，“然后我看见你母亲在责骂你，当时你好委屈。我以为你会哭得更大声，可是你却硬生生憋回了眼泪。然后我就在想，哭啊，哭出来，不要忍着了。看你忍着，比看你哭，更难受。”
    何婉茹笑了笑，“没想到你那么早就见过我，还认识我了。”
    欧阳韩茂说道，“是啊，你很早就住在我心里了。所以你说，我对你的执念是不是太深了？”
    何婉茹说道，“是挺深的。其实我这个人很无趣的，你只是因为没有得到我，所以才这么对我而已。”
    欧阳韩茂笑道，“也许吧。答应我，给彼此一点时间，快快乐乐的相处，什么都不要想。好不好？哪怕你最后还是不爱我，不想跟我在一起，你给我留下一点美好的回忆。行不行？”
    何婉茹叹气道，“我不知道。”
    欧阳韩茂说道，“不知道没关系，有我在，我天天烦着你，让你不去想别的事情，也不去惦记别的男人。”
    何婉茹说道：“我已经什么都不想了，就是因为什么都不想，所以连活着的目标都没有。”
    欧阳韩茂抱着她说道，“既然你心里那么空，那你想想我。我要是能成功入驻，是不是可以在里面跑来跑去？”
    何婉茹笑了笑。
    欧阳韩茂说道，“其实你看看，咱俩正在一点比一点好了。”
    何婉茹说道，“哪里好了？”
    欧阳韩茂说道，“在某些方面，我们越来越融合了。”
    何婉茹推了他一下，“你怎么无时无刻不在想这些事情，你不能想想别的么？”
    欧阳韩茂笑道，“想别的？什么？”
    何婉茹的脑海里闪过那个张妈，说道，“没什么。”
    欧阳韩茂笑道，“婉茹，咱俩趁热打铁，再来一次吧？”
    何婉茹震惊道，“还来？你怎么精力这么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