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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沣抬脚把范剑踹入人群,砸翻几个人。
他又踢出几个酒瓶,砰砰两声,把冲向洪玫瑰的人撂翻。
“洪玫瑰,我们走!”
洪玫瑰俏脸一变就要撤离,灰袍老者已冲到她面前:
“哪里走?”
对方来势凶猛,洪玫瑰一拳雷霆万钧轰了出去。
可灰袍老者却没有半点退后,吼叫一声,双臂一沉。
“咔嚓”
灰袍老者的衣服碎裂成布,硬生生承受洪玫瑰一拳。
“砰!”
她的拳头像是炮弹一样,可对方没有退后半步,连疼痛神情都没有,反倒是洪玫瑰闷哼一声,拳头好像打在钢板。
洪玫瑰退后几步,还没等身体稳住,双脚又是一旋,整个人再扑了上去。
“砰砰砰!”
洪玫瑰连连轰出咏春拳,打在灰袍老者的身上,
只是灰袍老者连脸色都没变,不屑地看着拳头红肿的洪玫瑰。
趁着退后的空档,洪玫瑰脚背呼的一声扫了出去。
这一脚抽在灰袍老者的脖子。
灰袍老者依然不闪不避,狞笑着一侧脖子,硬生生夹住洪玫瑰的脚背。
“虎叔,厉害!”
“弄死她!弄死她!”
洪玫瑰暗呼一声不妙。
“轮到我了!”
灰袍老者冷笑,速度极快,他枯瘦的手就要抓住脚踝。
轻敌的洪玫瑰俏脸一变,这次不死也要重伤了。
此时,李沣突然出现,哎呀一声,扬起一个酒瓶。
“砰!”
一声脆响,酒瓶碎裂,灰袍老者满头玻璃渣,可他安然无恙。
“靠,硬气功啊。”
李沣惊讶无比,这和自己的‘修理工’服装有的一拼了。
他穿的土掉渣的衣服,实际上是高科技产品,可以降低九成的外部伤害,可以防子.弹。
灰袍老者甩甩脑袋,不屑嗤笑:“区区酒瓶……”
“再来!”
修车的扳手砸了下去,两斤重的扳手弯了。
“铁头功?光头强?”
李沣用扳手咣咣敲了几下,灰袍老者的脸色变了,捂着脑袋跳脚。
脑袋始终是脑袋,哪里扛得住?
“咚!”“咚!”“咚!”
“咦,这次怎么不行了呢?”
洪玫瑰趁机把脚收了回来,随后撩阴腿,把蹦跶的灰袍老者掀翻。
“砰!”“砰!”“砰!”
灰袍老者左手捂着脑袋,右手捂着裤裆,滑稽十足,一脸憋屈。
又是几人被砸翻。
“洪玫瑰,好样的!我们走!”
李沣把扳手砸了出去,吓得众人纷纷退让。
他抢过一辆倒地的摩托车,雅马哈xjr。
雅马哈喷着黑烟,扫出一圈,撂翻两名阻拦的家伙,横在洪玫瑰的身前。
她神情犹豫了一下,随后就跳上后座抱住李沣。
显然她也看出对方援兵凶猛。
“我们走……”
雅马哈顷刻窜了出去,车子像是袋鼠一样,突突突从几人身上跳开,冲向一处阶梯。
“嗖嗖嗖!”
黑虎武馆的人,纷纷丢出手里的家伙,想要把李沣和洪玫瑰砸下。
李沣左扭右转,把砸来的铁棍躲开,随后轰的一声窜上阶梯,撞翻一男子后消失。
范剑目瞪口呆,看着李沣骑着摩托车的花式跳跃,这是耍杂技的?
随后,他带着手下冲到灰袍老者面前。
“虎叔,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
灰袍老者悲愤,问道:“怎么回事?他们是什么人?七狼商会?”
范剑咬牙切齿:“都不是,他就是一个王八蛋。虎叔,我要废了那小子。”
朱五虎揉揉脑袋:“必须的!”
“砰!砰!砰!”
雅马哈冲上十几级阶梯,方向一转,又向另一处阶梯冲去。
冲出包围圈,李沣就专门找坎坷不平的道路飞奔,还对抱着自己的洪玫瑰喊道:
“这里是他们的老巢,大路肯定有他们的人,说不定还有关卡,咱们只能从小路冲出去。”
洪玫瑰没有反对,也无法反对,路况不熟外,雅马哈的颠簸,不仅让身体常常失去重心,连说话费劲。
只是身体不断撞在李沣的背部,让洪玫瑰有点难为情。
几分钟后,李沣冲出偌大的汽车售修区,轰隆隆驶向回家的辅道。
“洪玫瑰,今天我救了你,欠我一个人情。”
确认没有危险后,李沣就放缓了速度,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本性:
“你可要写在记事本上,以后有机会还给我。”
浑身酥痛的洪玫瑰俏脸一冷,毫不客气喝斥一声:“李沣,你会不会无耻一点?”
“明明就是你摆了我一道,利用我对付那帮混混脱身,现在变成你出手救我?你要不要脸?有没有脸?”
她向来是一个冷淡的人,可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这混蛋,总是有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李沣稍微降低车速:“我当时跟你说了,咱们改天再算,可你就是不听,非要缠着我,怎么说是我摆你一道呢?”
“再说了,你别忘记,混混出现的时候,我还挡在你面前,喝斥他们不要伤害你。”
“只是后来见对方人多势众,我才跑路,对了,我也喊你一起跑的。”
“这么有情有义,你怎可说我不要脸呢?”
洪玫瑰恼怒不已,举手要打:“强词夺理。”
雅马哈忽然突了一声,车子顿了一下,然后又窜前几米。
洪玫瑰重心不稳,右手击空,丰满的身体撞上前去,李沣发出一声哎哟。
洪玫瑰神情尴尬。
“抱稳啊。”
李沣心里暗暗得意:“这车子有问题,不抱稳小心甩出去。”
“砰!”
车子又突了一下,又撞了,李沣又是一声哎哟。
洪玫瑰羞怒不已:“混蛋,我都没叫,你叫什么叫?”
李沣一脸委屈:“痛。”
痛你大爷!洪玫瑰几近抓狂,我的胸撞你的背,你叫痛?
随后,她眼睛盯住李沣的左手:”李沣,你再故意刹车,我砍了你的手。”
什么车子有问题,实质就是李沣故意刹车,目的就是让她重心不稳。
洪玫瑰牙痒痒的,这混蛋,铯胆包天啊。
“把手放开,好好开车。”
“前面下坡,不刹车岂不找死?”
“砰!”
话没说完,李沣又刹了一下车,洪玫瑰又跟他背部相碰。
突突突!
哎哟哎哟哎哟!
雅马哈突了十几下,李沣叫了十几声。
“啊……”
洪玫瑰恨不得出手掐死李沣,但前面确实下坡,大打出手只怕要翻车。
不知什么时候,自己身体竟然有了反应。
她羞怒:“前面路口停车。”
下了坡,才恢复正常,却听到李沣问道:
“玫瑰花,听说你是炎黄战盟出来的,那里姑娘多不多啊?漂不漂亮?”
“问这干吗?”洪玫瑰很是警惕。
李沣摇摇头:“这么警惕?我对军事的机密不感兴趣,我只是对些军花好奇。”
“她们要是和你一样漂亮,改天我去应聘教官,到时就可以一起,滚丛林,打野战。”
洪玫瑰没好气地喝骂:“下流。真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李沣呵呵一乐:“咦,玫瑰花,你口气太像一个空姐了。”
洪玫瑰一愣:“空姐?”
李沣东张西望,说道:“一男子出差买了只乌龟,上飞机时不让带。他急中生智,把乌龟装入口袋上了飞机。”
“坐稳后又害怕乌龟憋死,就把乌龟的头放了出来,空姐从边上过,一直扭着头看。”
“男子问:看什么看。没有见过?空姐红着脸说,这东西我见多了,不过像你这长眼睛的还真是第一次见!”
洪玫瑰在对方的腰间狠狠掐了一把。
随后,她冰冷道:“放我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闻着男人气息,身体跟背部的不断碰撞,传统的洪玫瑰,身体变得火热起来,脸颊也不知不觉发烫。
她担心两人再接触下去,自己会出丑,想尽快远离这个罂.粟.花一样的男人。
“这么快就下车?反正这摩托不是我的,油费不用我出,要不我送你到家吧?”
李沣降低车速,扭头看着洪玫瑰抿着嘴笑:
“如果觉得不好意思,可以留我吃顿饭,请我喝几杯红酒,顺便……。”
洪玫瑰从雅马哈上跳下,讥笑:“要不要喝醉了,给你机会?”
李沣挤眉弄眼:“这不太好吧?我很纯洁的,要不先看一场电影,跳个舞啥的?。”
洪玫瑰扭头就走。
“等一下。”
李沣迅速捉住洪玫瑰的玉手,双拳深度红肿,俨然是朱五虎的硬气功造成的。
“你要做什么??”
“放心,不是吃你豆腐。”
李沣认真起来,取出一个小药瓶,倒出米粒大小药丸,一挪变成粉末。
接着拍在洪玫瑰的关节上,揉搓了起来,她开始是拒绝的,但并未挣脱。
随后就感觉关节有一股温热涌入,空气中还有淡淡药香。
疼痛瞬间减缓大半,红肿也开始消散,待李沣停下手,洪玫瑰讶然见到,双手基本复原:
“你这是什么东西?”
“宝贝。”
“活血缓痛的神药,一般人我不给用的,对了,还有隆.胸的功能,要不要帮你……”李沣收回双手。
“滚!”
看到李沣没正经,洪玫瑰轻扬唇角,瞪了一眼后再度转身。
“洪玫瑰,不留个电话吗?”
“吕多凊正找人对付你,你自己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