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国王都被吓了一跳,难以置信地盯着他的眼睛,惊恐地指着他:“怪物,怪物……”
“来人啊,快把这个怪物给我抓起来!”
外面又涌进一批守卫军,看到季风两只不一样颜色的眼睛犹豫着不敢下手。
“难怪你不肯摘下眼罩,原来是个眼睛不一样的怪物!我大英帝国岂能容忍此等凶煞之人,给我抓起来处于极刑!”
季风浑身的杀气被点燃,双拳愤怒地紧握着,他最听不得别人称他为“怪物”两字。
从小到大凡是见过他两只眼睛同时出现的人,都会用“怪物”和“不祥之人”或者“凶煞”来称呼他……
男人突然仰天长叫一声,一双如狼如虎的眼睛瞪着坐在宝座上惊恐万状的国王。
季风摘掉眼罩就如解开他身上戾气的符咒一般,一时间把周围所有守卫军打残
没人再敢上前制服他,男人凶煞地瞪着国王……
“你,你干什么,别过来……我警告你别过来,否……否则我让人杀了你!”
国王惊恐地看着季风浑身散发着戾气朝自己走来,没人能够阻挡得了他。
季风眼眶猩红,紧握着的手猛然揪住国王的衣领,抬起拳头就要挥向他
“住手!”
生硬的拳头距离国王几厘米的地方停下……
欧若拉由婢女扶着走来,她看到这边情景立即推开了身旁的婢女大步走来。
“季风,你在干什么!”欧若拉震惊地看着他对自己父王如此大不敬。
在她开口的那一刻,季风充满杀气的双眼恢复如常,浑身的煞气也都消散。
欧若拉推开他,安抚着受惊的国王:“父王,您没事吧?”
“没,没有……”国王看着季风吓得满头大汗,握住欧若拉的手指责地道:“欧若拉,我的好女儿,你绝不能跟这种人在一起,他是个怪物,是个怪物啊!”
“父王……”欧若拉有些右左为难地看了眼旁边的季风,皱起眉:“对不起父王,让您受惊了,可是我爱季风,我不能失去他。”
“绝不可能,父王绝不会让你们在一起!只要我还在一天,你们就别想在一起!”国王声严厉色地拍着桌子。
“跟我走。”?
欧若拉正不知道该怎么做的时候,手腕被季风握住,他拉着她走下来。
欧若拉反应过来挣扎着道:“不可以,季风,我不能跟你走。”
“如果我让你在我和他之间做选择,你选哪个?”季风停下脚步,指着国王说道。
“我……”
“如果你选我,就什么都不要也不要说,只跟走就好。反之你若选他……”季风握住她手的大掌逐渐收紧,一双颜色不一样的眸子深凝地盯着她,“我就会从你的世界永远消失,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我们俩的缘分到此为止。”
“你明知道我舍不得父王,也没办法舍弃你……”欧若拉眼睛逐渐猩红起来,“你不要再逼我了。”
“欧若拉,你是我此生第一次愿意奋不顾身爱的女人,也将会最后一次。”
“……”
“没关系,我说过不会让你为任何事烦恼,不会让你为难。”季风手指轻抚去她眼角的泪珠,“不管你选哪一个,我都不会怪你。”
“对不起,对不起季风……我不能跟你走,可是我也不想离开你。”
“……”
“我怀了你的孩子……这么做已经对不起皇家的列祖列宗,不可以再抛弃一切跟你走。”
季风震惊地看着她,目光缓缓落在她不太明显的肚子上,眼眸流露出别样的情绪。
“本来这个消息要等你回来告诉你的,没想到……”欧若拉抚摸着腹部眼泪大颗掉落,“孩子生下来后会是未来的继承人,只要你同意,他会受到很好的待遇。”
季风缓缓闭上眼睛,“这么说,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要抛弃我对么?”
“对不起……”欧若拉眼泪决堤地看着他,“我是大英帝国未来的女王陛下,这是我的使命,也是我的宿命。”
季风从怀里掏出手帕温柔地帮她擦去脸上的眼泪,她越是这样欧若拉就越觉得愧对于他。
男人将双手伸向她面前,欧若拉抬起脸疑惑地看他,季风优雅地一笑:
“既然你都做了选择了,把我抓起来吧。”
欧若拉不明白他的意思,“我为什么要抓你?”
“刚才我一时冲动顶撞了陛下,这是死罪,而我身为盗圣,更是罪加一等。”
“可你没偷什么贵重物品……”
“我偷了你的心。”
欧若拉瞪大眼睛,微红着眼眶深深地看着他……
“这个世上没有人能够禁锢得了我的人,除了你。”
“季风……”
“好!”国王拍案而起,“既然你主动请罪,我就不计前嫌饶恕你。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刻把你关押在天牢!”
“父王!”欧若拉看着一名侍卫拿来手铐不费余力地擒住季风,焦急地恳求国王,“看在这个未出世的孩子份上,你放过季风吧,我不跟他走就是了……”
“看在他及时收手的份上,我可以放过他,但还是要他押入天牢,等你孩子出世我自会放他离去。”
一直从未对任何人下跪的季风,听到国王这句话,折服地跪下来:“谢陛下成全。”
欧若拉看着一直以来生性高傲的季风,此刻听到她怀孕的消息,甘愿跪下来恳求父王把他关押在天牢……只为守护着她平安诞下孩子。
这辈子,是她注定欠他的,欠了太多太多……
自从他被关押之后,欧若拉每天都会来天牢看他,但只是站在墙外手抚在腹部盯着冰冷的墙壁……
她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季风,实在不知道要以什么方式再去面对他。
“大人,为了一个女人落得今天这步田地,真的值得吗?”他的贴身侍者也被一起关押,两人隔着铁栏对话……
季风一身白色囚服,一段时间不打理,下巴长了胡子,金栗色的短发也乱糟糟的。
他靠坐在铁栏边,单腿曲起,胳膊搭在上面,低沉地道:“值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