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好。”
宋瑾进校门时问了声好。
值班老师愣愣地说不出话来,只僵硬地点了点头。
“还真是宋瑾…他刚经过我的时候,我看了他的校牌。”刘夏愕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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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瑾进教室时,早读还没正式开始,小组长们在一个一个地收着各科作业。
按照班里的规定,课桌一周换一次,原先自己的座位坐着其他同学,宋瑾只好用目光去搜索许桑辞的位置。
也不难找。
少年气质高冷,样貌出众,显眼得很。
宋瑾一眼就看到了,背着包走了过去。
落座前宋瑾余光瞥见许桑辞正低头算着数学题,手上的血痕似乎还没有消掉。
没过一会儿,作业正好收到宋瑾这边。小组长也挺稀奇宋瑾今天居然来这么早,还穿校服了,但想了想,还是直接跳过了宋瑾,只去收了许桑辞的作业。
正要走,宋瑾叫住了他,“等等,我的作业还没交,给。”
小组长不可思议地接过一叠重量不轻的作业本。
宋瑾注意到他的表情,问:“怎么了?”
小组长连忙摇头,“没、没事。”然后赶紧溜了。
宋瑾没在意,从包里抽出一本《五三》,然后开始重写他标记过的错题。
与此同时,班里响起了一阵窃窃私语——
“我去,宋瑾好像真开始学习了?”
“你没看见吗?他作业都交了。我刚才过去翻了翻,打眼一看正确率还挺高,字也写得很漂亮。”
“哎我说,其实咱们校霸长得还真挺好看的哈,不穿以前那些个奇奇怪怪的杀马特衣服,换了身校服倒还真是个帅比。”
“确实帅……但狗改不了吃屎,我觉得他怕是装的,没几天又恢复原形了。”
“就是就是,谁知道他在憋什么坏主意呢。”
“……”
同桌陆晓冬打水回来了,宋瑾就把手里的《五三》微微移过去,指着一道题问:“陆晓冬,这道代数题你会吗?书后面的答案太简略了,看不懂。”
陆晓冬看了看,摇摇头,“原来是这道题啊,我也不会。考试要是碰到这么难的,我就直接跳过了。”
“…没事。”宋瑾又自己重新算了起来。
五分钟过去了,还是错误答案。
人有时候就喜欢跟自己较劲,越写不出来越不愿放弃。
就这样一直磨到英语老师来,叫大家开始早读了,宋瑾还是没算出来。
“When you feel tired or weak, you should……”
身后传来一阵低沉悦耳的男音,伴着许桑辞早读的声音,宋瑾又磨了半天。
“啪——”
十分钟后,宋瑾终于颇为绝望地摔笔,同时身体不由自主地泄了气一般向身后的椅背靠去——
背部正好撞上了许桑辞的英语书。
悦耳的男音瞬间停止。
宋瑾赶紧坐直。
…可许桑辞怎么还没继续朗读?
这么想着,宋瑾好奇地回过头去——
结果许桑辞正看着他,表情一如既往的冷。
宋瑾尴尬地扯出一个笑,同时在桌上立起了英语书,头往下低了低,好逃过英语老师的视线,“不是故意的,您继续。”
许桑辞真要垂眸继续早读时,宋瑾却一脸无辜地凑了过来,手搭在许桑辞平摊在桌上的英语书,恳求道:“等等,耽误您一分钟时间行吗?”
宋瑾把《五三》也顺手扯了过来,放到许桑辞桌上。
本来桌子就不大,宋瑾连人带书的这么一摊,许桑辞再也无法忽视。
对视几秒,许桑辞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同意了,“哪道题?”
宋瑾狗腿子似的递过笔,又点了点书页的某处,苦恼道:“就是这题,我明明没算错啊,为什么答案不一样。”
许桑辞扫了一眼题目,然后从兵荒马乱的桌上抽出一张白纸,一步一步地演算给他看。
讲得非常详细,宋瑾这下终于搞懂了。
心满意足地转过身去时,宋瑾问:“你手怎么了?”
为什么会…伤成这样?
冷白皮的手背上有着道道血痕,新痕带着旧伤,看伤口形状,像是被什么抓伤的。
许桑辞竟笑了笑,语调有些拉长,“这事儿你也管啊?”
言下之意就是嫌自己管多了呗。
不识好人心。
宋瑾一脸冷漠地转过身去,“谁要管你。”
许桑辞:“……”
原来不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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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课间时,因为操场翻修,就取消了做操,改为在教室里自由活动。
“哈哈哈哈,趁宋瑾和咱们许哥不在,我跟你们说……哎不行了太好笑了!”许桑辞同桌周译笑个不停。
围在他旁边的几个男生急道:“快说啊,不说下午的体育课不带你打篮球了。”
另一名男生附和道:“没错,我们把你当篮球打。”
“就…你们见过许哥吃瘪吗?”周译不笑了,一脸神秘地啧了几声。
“嘁。”大家一脸不屑地就要走,“我还以为什么好玩的事呢…”
“反正我只见过许哥让别人下不来台的。”
“许哥不光打架厉害,怼人也是毫不留情、一阵见血的。许哥还能吃瘪?你就信口开河,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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