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祁以南任何反应的时间,楼羽笙就伸出手臂揽住祁以南的脖子,就着他靠坐在书桌边低头的姿势, 按住了他的后脑勺,目标:对这个不听话还乱咬人的小少爷“以牙换牙”。
同样是夹带着啮咬的强吻,但楼羽笙是什么人?是这世界上对怎么调.教小少爷最专业的人,自然段位高超。他的开始如疾风暴雨一般激起了祁以南的情绪与节奏,又紧着那些祁以南最招架不住的花招来,不过是随意舔一口都能让这位小少爷身子抖得不行,喉咙里还按捺不住地逸出幼.兽般的低吟。
“主人还想学的更多么……?”
楼羽笙攥着祁以南脑后的头发,明明是具有些侵略意识的危险动作,但这样的动作在接下来轻轻揉搓对方发根的温柔动作里竟然变得格外含情脉脉,让祁以南从头皮开始发麻,整个人就像是嗑了药一样兴奋。
“学更多的?”祁以南被强取豪夺的桎梏松开后,竟然越发的不舍。
“嗯,会让主人的生活‘更幸福’的事情……”
那闪烁着玛瑙红色泽的目光让祁以南做不到继续直视,仿佛看进那双眼睛的话,就会让他的所有心情全部暴露在仿真人管家的眼皮之下。
“你明明只是个仿真人管家,也知道什么是幸福吗?”
“当然,只要是和主人有关的,没有人或是仿真人会比我更清楚。”楼羽笙一手撑着侧脸,换了跷的腿,随着膝盖抬起、交换的动作,浴衣的高开叉根本遮不住什么。
“你……!”祁以南被他的膝盖暧昧擦过腿.根,连话都说不全了。
偏偏这个浴衣大敞着领口的家伙还一副什么坏事都没做的无辜样斜眼看他:“不过既然主人对这投资我的网购不感兴趣的话,那也没办法……唉~不过真的不觉得很可惜吗?”
“一点也不!”
他红着耳朵离开的时候,心里还在咬牙切齿的想,自己难道看起来很悲惨很不幸福吗?
——没想到,完美管家真的在践行着他那晚说的诺言。
第二天早上临出门祁以南又被楼羽笙堵在餐桌旁,不过一句“主人又把三明治酱料沾在嘴角了”,便把人腰揽了过去。
在门外司机无法看到的墙角落,美貌的管家极尽缠绵地强吻着他珍贵的主人,什么酱料,那些无所谓的借口都抛到脑后,只有深沉又火热的呼吸翻滚在一起。
——直到祁以南坐进车里,他还回不过神。如果说昨天是有点晚上小酌一杯的冲动在里面,那今天这大白天的,总不能再赖给夜色作祟吧?
更让他感到无可救药的则是自己刚才没能用更加恶狠狠的态度甩开对方,不仅如此,在“嘭”地一声关上车门之后,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悔从心底浮现出来。
祁以南觉得自己早上可能头脑不太清楚,需要好好听听《经济时政早新闻》那堪比教导主任一样性.冷淡的机械声音来冷静一下。
“启动车载系统,播放今天的《经济时政早新闻》。”
祁以南闭着眼睛下达指令,随着熟悉的“嘀——”的响声,今日股市大盘的消息被冰冷而机械化的声音读了出来……
嗯?
等等??
冰冷而机械……
……个鬼啊!
——这怎么听都分明是自家那位“好管家”的声音,深情款款而又温润悦耳,再怎么无趣正经的内容,被那样动听的声音一读出来,都让人无法忽视。
更何况祁以南本来就心绪不宁,正在心心念念地惦念着,现在一听到他的声音,原本一向都能让他清心寡欲的《经济时政早新闻》里政.策调控的论题……听上去都像是不适合公放出来的不良读物一样,令人心跳加速。
“你干什么读这些……”祁以南猛地睁开双眼,斥责的下半句却戛然而止。他以为楼羽笙偷偷进到了车里,但当他看到车里确实是只有他和司机两个人的时候,那一刻心底涌现的失望情绪是那么的明显,几乎溢于言表。
司机不安地抬了抬帽子,问道:“老板,您刚才是在问我吗?”
那阵失落还盘踞在祁以南心头,让他不太舒服:“不……没什么,这个车载系统是怎么回事?”
“车载系统它怎么了么?”司机不解地回想了一下,才恍然大悟,“哦,您是说机读声音的变化?其实昨天就不知为什么被改成现在的版本了,不过昨天您没有收听新闻,所以可能没有发现吧?我觉得这个声音比以前的版本好听多了呀!读的抑扬顿挫饱含感情,要我说,做播音系统的公司早就该做这个升级了!”
他的话让祁以南阴沉着脸,沉默不语。
他心里清楚,这当然不可能是什么劳什子车载播音系统的版本更新,普通人会这么认为完全是由于大家习惯性认为这个车载系统不过是个低级的准人工智能。一直以来,用户根据自己喜好调节的选项都很小,声音更是默认就一个教导主任一般性.冷淡的死鱼音,想要改都没法自己操作,只有生产的供应商才有那个权利去全部替换升级……
不过那家生产厂家是业界龙头,基本上已经做到产品垄断地位了,他们不用做任何产品设计上面的创造和更新,只用卖大家都很熟悉的配置也能够达到赚钱的目的,自然不会花时间费精力去做这些讨好客户的事情。
哪怕是准仿真系统,也就是不能完全自主智能运作的系统,它的核心技术都是被制造厂商牢牢攥在手心里的,没有人能够篡改任何设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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