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祺渊转头去看祝飞鸾,意味深长道:司小渊?
祝飞鸾在苏启的搀扶下站起身,干笑道:舅舅,快去结账吧,我们该回去了。
苏启有点为难,外甥现在这样,他若是离开了,岂不等于把外甥拱手送到司祺渊手里?
但还没等他纠结完呢,司祺渊就一把推开他,直接把祝飞鸾揽了过去。
祝飞鸾不光脚疼,他还脚麻,所以只能被迫靠着司祺渊宽阔的胸膛,不看表情的话简直可以说甜甜蜜蜜了。
男人高兴道:小渊公子,现在像你这样的好男人可不多了,来小倌馆只吃菜的,我可是头一回见呢。
谁花钱他就夸谁。
祝飞鸾本来还想在司祺渊面前装一回逼的,结果三两句就被人揭了老底,气哼哼道:那是因为你们的名字,好端端的起什么南风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按摩馆麻将馆呢。
男人:?
司祺渊低头看着祝飞鸾的脚,低沉道:能走吗?
祝飞鸾不想和他一起走,偏过头不看他,不能,我要等舅舅来,你先走吧。
话音刚落,他就双脚悬空被司祺渊抱在了怀里,发梢轻轻掠过司祺渊的侧脸,冰冰凉凉的触感一闪而过。
你
从南风馆出来,司祺渊又问了一遍:能走吗?
不能!
于是,片刻后,祝飞鸾就被司祺渊带着飞回了摄政王府。
祝飞鸾:?
司祺渊,你有病啊!
能走吗?
这回祝飞鸾想也不想就点头,能走,快点把朕放下来。
司祺渊倒也配合,只不过把他丢在了院子里。
祝飞鸾快被他气死,骂人的那些词汇疯狂地涌上来,但下一刻又被他硬生生吞了回去。
爸爸啊!
一个胖乎乎的小团子兴奋地哒哒哒跑过来,啪唧往他腿上一沾,仰起的小胖脸上满是委屈。
祝飞鸾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好吧,还好刚才没骂人。
他把兜兜抱起来,低头亲亲他的小胖脸,笑道:爸爸刚才出去有点事,兜兜自己醒了吗,有没有害怕?
兜兜想也不想就摇头,不啊。
祝飞鸾带着兜兜往屋里走,有了光之后他才看清兜兜的眼角和小鼻子,红通通的,一看就知道狠狠哭过了。
真的没有害怕吗,那是谁哭了?
兜兜想也不想就嫁祸这屋里的最后一个人,苏苏啊。
祝飞鸾捏捏他的小鼻子,原来不是兜兜呀。
啊。
刚才老管家给兜兜弄了一点水果泥,他一边吃一边等祝飞鸾,虽然很困,但因为刚才一觉醒来没看见爸爸,所以他怎么说都不肯去睡觉。
夜已经深了,再回宫或者回苏府显然都不太合适,祝飞鸾不想兜兜累着。
他们还住在之前的房间。
父子俩今天也累了一天了,没一会儿就抱在一起呼呼睡着了。
司祺渊悄无声息地进去,站在窗边看了一会儿,眼眸和夜色一样黑沉。
翌日。
祝飞鸾之前就通知过罢朝几日,所以也没人来叫他,他一直睡到了自然醒。
醒来时,兜兜正蹲在角落里,不知道在和谁说话。
祝飞鸾轻咳了一声,兜兜立刻跑回来,扒在床头高兴道:爸爸啊。
兜兜什么时候起来的?
这话兜兜就回答不了了,他只知道抱着祝飞鸾的手臂哈哈笑。
用过早膳了吗?
这个兜兜知道,嗯。
管家爷爷给你喂饭了?
苏苏啊。
祝飞鸾笑容淡了些,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快速给自己穿好衣服,又给兜兜洗洗爪爪,然后父子俩一起出去了。
老管家高兴地把早膳端上来,陛下醒了,快用早膳吧。
祝飞鸾坐过去,笑道:摄政王呢?
王爷出去了,陛下找王爷有事吗?
没有。
用完早膳后,司祺渊还是没回来,祝飞鸾干脆带着兜兜回宫去了,反正苏府他也不想去了,舅舅老是想给他塞美人。
回宫第一件事就是去永安宫。
距离太后派人去北燕也过了好些日子了,他想去打听一下进展。想到北燕,他这才想起来,褚子濯好像消失挺久了,以往他每日都要来永延殿一趟的。
祝飞鸾还想从他那里套点解药的信息呢。
而且不只是褚子濯,北燕几个使臣全都不见了,早朝时完全看不见他们的身影。
祝飞鸾觉得怪怪的。
苏太后正在喝药,她身子一向不太好,这段时间渐渐开始降温,就犯了寒疾。
祝飞鸾刚进门就听见几声咳嗽。
母后怎么咳得这般严重,叫过太医了么?
叫过了,不碍事的。
祝飞鸾亲手给太后递了一张帕子,太后接过擦了擦嘴角,眼神很是欣慰。
昨日去你舅舅那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