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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到这里两人已经经过了四具尸体了,全部都是被放空了血的年轻人,有男有女。两人并没有停下来观察,林天煊被严淮旌抓着,他似乎已经有了目标,一直前行着。
    那么天族呢?为什么要自我封印?林天煊抓到机会,难得严淮旌肯开口说这些,赶紧多问一些。
    不知道。这次严淮旌的答案很是干脆。我对那个种族不了解,他们之中也有人掌握了法则碎片,在地府泯灭之后他们应该是推算出了些什么,于是自己开创了空间进行了自我封印,堵死了外界通完天族的路。我没有能从他们手中得到什么
    为什么会不了解呢?你和烛龙认识的话,不就说明你是上古之人吗?天族呢?他们难道不是上古之人吗?
    严淮旌停住了脚步,林天煊的话似乎触及到了某个不可说的领域,沉默了许久之后严淮旌也只是给他一句话,我所知道的上古,其实不存在。
    林天煊有些震惊地看向严淮旌。
    那个人面色如常,可不知为何林天煊就是感受到了他的悲伤。不存在
    严淮旌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因为没有记忆,所以不存在。因为没有痕迹,所以不存在。因为被抛弃了,所以不存在
    严淮旌只能是这样安慰自己,因为他知道自己脑海之中所有关于上古的记忆都是虚假的他的记忆被洗去了,明明身为上古神兽,却没有上古的记忆,记忆之中的所有事情真实得就像他们都发生在他的身上,可是他就是清楚的知道,不是这样的。
    有人想要欺骗他,但是没有成功。
    好吧。看严淮旌的样子就知道他不想多谈,林天煊也没继续问,他将注意力转移到他们所在的地方,这里是鬼屋的中心,也是第五名死者所在的地方。
    那个青年被钉死在一个装饰鬼屋的逆十字架上,血液顺着十字架留下,在地上缓缓流淌。
    青年已经死去,可是那些血液像是活的一般在蠕动,那是一个阵文,已经接近完工。
    林天煊的视线并不在那个阵文之上,他盯着黑暗的某个角落看,嘴角慢慢勾起了笑容。你不阻止吗?那个阵法就要成型了,不阻止的话出来些奇怪的东西可不好。
    严淮旌垂眸看那些复杂的阵文,嘴角似乎微微翘起,林天煊感觉到某人的变-态之魂正在觉醒。阻止了,就看不到我想看的东西了。
    他知道这个阵法是要干什么了,如果真的能解封的话,那就好了,他就又有一个询问对象了不是很好么
    林天煊看着他那快要冒黑烟的背影抖了抖,严淮旌这个人执念太重,都快凝能实质了,他不知道他所执着的到底是什么,不过还是替那个倒霉的被他惦念的人点一排的蜡烛吧。
    替那个人点完了蜡烛,林天煊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一块黑暗的角落。我们不准备破坏你的阵法,所以你可以出来了,恶灵。
    那浓浓的怨力所化成的灵物,都头到尾就像是漆黑的一团魔,只有在头部的地方有两科像是绿豆一样的眼睛在发着幽幽的绿光,看起来怪渗人的。
    人类,你们不该到这里来他的声音嘶哑噪杂,就像是指甲划过黑板的声音一般让人难受。
    ☆、第十九封辞职信
    天地之间灵物众多,一花一叶一草只要有灵皆可修炼,但是随着时间距离上古之时越远,天地灵力消散的越快,现在能修出实体的灵物已经越来越少了。可恶灵并不在这个行列之内,只要有能力抓到一只死前带着浓浓怨力的魂魄,只要有浓浓的怨气,培养出一只恶灵并不是难事。
    当然这是林天煊观念之中的。他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那一团黑糊糊,嘴角微微上翘着似乎在思考什么不好的事情,如果时繁在这里,在他的目光之下一定会不寒而栗。
    但是严淮旌的视线不在他身上,所以也没怎么在意身旁的人似乎快要黑掉了。他看起来也不大好,盯着那已经成型的解封阵眼中满满的都是期待。
    那恶灵开口了之后发现这两人根本没把他当太大事,顿时非常的不满。人类,离那里远点。他警告道。
    林天煊不知何时掏出了一块半掌大的玉在手心磨蹭着,他盯着那恶灵有些满意道:果然不是同一个世界,恶灵形成的条件也不同,真是让人想要好好研究一番。他这是研究癖犯了。
    对于一个收藏癖患者来说,收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回家好好研究才是他们的人生目标,比起这个拯救世界查明真相似乎都变得不重要了。
    林天煊往前踏了一步,问身后的严淮旌:喂,姓严的。这东西你不要的话归我啦~
    带着些许愉悦的声音终于拉回了严淮旌少许的注意力,他瞥了一眼那团黑糊糊的恶灵,根本不用思考就道:喜欢就抓。那语气就跟说喜欢就买一样霸气。
    他话音刚落林天煊就已经从他的身边窜了出去。天师大人墨色的长发飘在身后,手中的玉已经被丢到了半空之中。
    恶灵已经露出了他的真身,这漆黑的鬼屋之中根本就是他的主场,那些死者死前的恐惧与怨气就是他的粮食,此刻膨胀开来几乎要把这不大的小圆厅给占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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