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着舌头说“又忘记了。”
圆圆从小就是个白白胖胖的小女孩,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睛,肉乎乎的小手,头一歪,像个玩偶娃娃一样可爱,家里除了钟琤,没人舍得斥责她。
钟琤点了点她的额头,知道距离远了她听力就不好,蹲下把她抱起来,“上次肚子痛不就是因为吃笔头吗?还不长记性。”
圆圆听人说话的时候很是认真,听得语速还要很慢才行。
她指着三枝撅着嘴巴:“爸爸也吃了!”
她和三枝一起画画,两个人一入迷,下意识就咬些什么,两个人吃了一嘴巴的水彩。
“爸爸也是小孩子。”
“那爸爸要挨屁股打吗?”
“嗯。”
“什么时候打的,为什么不让我看?”
“……”
钟琤忍住笑意,揉着苦恼小丫头的肉脸蛋,“因为爸爸爱面子,不能让别人看到。”
“什么是爱面子?”小丫头又好奇了。
三枝也凑过来,站在钟琤身后,拿着一根逗猫棒逗弄圆圆。
圆圆正色道:“爸爸,我不是小猫咪!”
他们之前养过一只橘猫,很胖很胖的橘猫,被家里人笑称是养了一只猪咪。
后来那只猫离开家,怎么也找不到了,他们便再也没有养过猫。
可家里的逗猫棒还在,三枝闲着没事就用这些玩具逗圆圆。
小时候的圆圆不懂事,和猫咪一起去抓他的逗猫棒,现在小姑娘知道自己不是猫,还是下意识地伸出小胖手去抓。
抓到了又义愤填膺地说自己不是猫咪。
可爱极了。
三枝傻呵呵地笑着,无意中把圆圆好奇的话题岔开。
钟琤把圆圆放下去,让她和三枝一起去玩,父女俩立刻牵着手去外面草坪上的沙坑里玩去了。
钟美丽啼笑皆非,“这孩子,怎么就长不大呢。”
钟琤倚在落地窗前,看着三枝在沙坑里忙碌的样子,好像时间又回到了他们小时候。
那时候三枝也喜欢提着小桶和铲子玩沙坑,每天不玩就要吵闹,那次闹脾气,就是在去玩沙坑的路上他消失了。
时光好像眷顾这个傻小子,钟琤在他身上竟然没有察觉到时光流逝的痕迹。
可他又确实,感受到时间的逝去,他对三枝的爱意越来越浓。
下午一家人带着圆圆去森林公园玩,晚上直接在外面的华人餐厅用餐。
回到家时,圆圆已经困的睁不开眼,被钟琤抱在怀里,一只手还握着三枝的手指。
把她送去儿童房睡觉,钟美丽和钟美良也累的不行,回了自己的房间。
钟琤让三枝先洗澡,处理了一下工作上的事情。
等他工作完,已经晚上十点多,从书房回到卧室,发现三枝没有换衣服,就那样趴在床上睡着了。
这么些年,三枝还保留着运动的好习惯,两人经常兴致来了就去跑半马、全马,是以身材都保持的不错。
三枝腰窄腿长,从背后看,拥有非常漂亮的倒三角身材,可他的肩没有钟琤那么宽,这样一看,就显得人有些清瘦,少年感也意外的强。
趴在那里时,臀部又格外挺翘。
钟琤的眸色比夜色还要浓厚,干脆趴在小傻子身边,凑到他耳边,轻轻舔舐,嗓音沙哑:“睡着了?”
话音刚落,他就感受到三枝身体的轻微颤动。
他口中的小傻子转过脸来,不见一点睡意,眼睛亮晶晶的,脸色绯红。
三枝哼哼唧唧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钟琤却懂他的意思,“圆圆还小,所以可以那样抱着她。”
今天在公园里,为了让圆圆看的更清楚,他把圆圆举过头顶。
三枝无声撅嘴,眼睛都黯淡了些。
钟琤笑,勾着他的脖子咬他脸颊,亲吻他的鼻子,最后在他嘴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你也想被举着?”
三枝点头,冲他发号施令:“要抱。”
钟琤单腿支在床上,一手按在三枝臀上,单手解开袖扣。
接着一把抱起赖在床上的三枝,把他抱到浴室。
这一夜,如三枝所愿,他确实被举起来,都没有被放下过。
第二天一大早,圆圆惊讶地发现爸爸声音哑了,一脸担忧地过来试探三枝额头的温度:“爸爸发烧了吗?”
钟美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翻看着报纸。
倒是钟美丽有些尴尬,生怕孩子问出一些不该问的话来。
连忙拿上书包,拉着圆圆,开车送她去学校。
钟琤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慢条斯理地吃掉自己的早餐。
三枝用叉子划拉着餐盘里的三明治,时不时偷瞄钟琤,撅嘴,似有埋怨。
用餐完毕,钟琤上楼拿公文包,又让三枝换好衣服,和他一起出门。
他在国外开了一家小小的工作室,专搞合成摄影。
平时为一些剧组或者视频工作室后期制作,虽然他赚的钱够家里人几辈子都花不完,可没有工作,好像确实有些无聊。
两个人一上车,三枝就扑上来要咬他。
钟琤也不拦,自顾自打火,开车。
三枝发泄的咬也慢慢变了意味,像是腻死人的猫。
钟琤把他按回座位,扣好安全带,警告地瞪他一眼:“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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