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殿门骤开,强大的亮光照射,钟锦潇脸色一白,惊的收手。
“放肆!”
钟锦潇话音未落,一群御林军闯了进来。
南宫穆被掀开,谢洛笙抬头,只见一抹明黄缓缓走入殿内。
紧绷的情绪舒缓,透过黑影望着殿外的谢琛,谢洛笙赞许的点头。
知秋和丁香冲进来,查探谢洛笙的伤势,哽咽道:“小姐这是造了什么孽!还请陛下替小姐做主!”
知秋和丁香齐齐跪下,磕的额头冒出鲜血。
皇帝沉沉的看着他们几个人,阴晴不定的脸上压抑着翻滚的怒气,抬起手,将钟锦潇狠狠压下。
“你刚才说,等你登上什么位置,把什么给西疆?”
狂风咆哮涌入,钟锦潇僵硬着手,机械地回头,惊恐的看着皇帝。
为什么,父皇会出现在这?!
钟锦潇呼吸陡然急促,顾不得多年来的优雅温和,慌忙跪在地上,颤声道:“父,父皇!儿臣没有,儿臣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啪!”
皇帝一脚踹在他的胸口上,锐利的视线夹杂着浓郁的失望。
“朕在外听的清清楚楚,你敢说你听不懂朕在说什么?”
争执间,谢洛笙从地上起身,跪在皇帝的面前,沉声道:“陛下尚壮年,三皇子已有谋朝篡位之心,且勾结西疆意图割舍南城十六郡,此等大不敬之人,还请陛下严惩!”
“谢洛笙你算计本殿!”
钟锦潇震惊的吼出来,目光仿佛要吃了她!
谢洛笙整理好衣服,扯了扯唇,“殿下说的每个字都出自自己口中,臣女谈何算计?”
“父皇!儿臣绝不敢有此心!您难道还不信儿臣吗?”
钟锦潇咬着牙让自己冷静,瞬间涕泗横流,“儿臣是什么样的人您听听百姓怎么评价就知道了!儿臣自幼在您膝下长大,怎么会有谋逆之心!”
“今日之事,是他们陷害!”
钟锦潇打定主意要将所有罪过都安在谢洛笙身上,狰狞的模样仿佛方才朝谢洛笙倾诉爱意的人不是他。
“是这个女人刻意勾引,儿臣对百姓一贯爱护,岂有割舍南城十六郡的心思!更不敢觊觎皇位!”
“陛下!潇儿是您一手带大的孩子,他什么品行您难道不知道吗?他绝不敢做出忤逆之事!”
兰贵妃听到消息急匆匆的赶过来,看到眼前情景,脸色一僵。
噗通一下跪在地上,精致的发钗掉在地上砸的稀碎,匍匐道:“您定要明察!”
“没错!三皇子为人最是贤能,就说赈灾之事,三皇子倾其所有爱民如子...”
跟着赶过来的几名官员纷纷跪在地上,伸出手竭力替钟锦潇说好话。
话音未落,钱长枫和金惜醉昂首迈步进来,手捧着一个锦盒,大声道:“陛下!三皇子克扣淮西灾民吃食,利用灾情募集钱款中饱私囊,残杀无辜灾民上百名,所有贤名都是假的!”
牢牢站在皇帝和百官的中间,金惜醉鼻子里嗤了一声,“三皇子勾结地方官员商贾行黑暗之事,所有证据皆在草民手中,草民二人仅代表淮西灾民请愿,严惩奸佞,请陛下受理!”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钟锦潇睚眦欲裂。
“放肆!”
兰贵妃怒急,冷着声音一字一句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钱长枫和金惜醉对视一眼,跪在地上,目光坦然,“草民钱长枫/金惜醉,新晋榜眼并列第二,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沉沉的看着他们,伸出手,拿起他们递上的锦盒。
一封又一封的信从皇帝的手中丢到地上,三皇子的印章从一个袋子里滚到掌心,皇帝的脸色霎时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