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是我说,”面前的女人伸手拉起跪趴在旋转罗盘上浑身精液的清宇,“怎么你的体力看起来比我还差?”
清宇跪在硬实桌面上太久,膝盖骨麻木生疼,只能接着她的力慢慢翻身坐在桌面上,赤裸的下半身面对着桌边的女人,被肏了大半夜的穴口翻开,惨不忍睹地糊满了体液和中出的安全套,清宇低头分开腿拉出一只正在缓缓外流的套子。
安全套里面装满了精液,是之前玩俄罗斯转盘被身后的男人塞进来的。
清宇将安全套扔在地上,他抬头看向说话的人,那是一个艳丽的女人,有一头光滑柔顺的红色长发,她也赤裸着身体,身上沾满精液,但神情轻松,勾着嘴角。
清宇揉了揉膝盖,“聚会17点开始。”
聚会确实是17点开始,但清宇下午很早就来了,一直流转在不同人的手中,聚会开始他第一个被带上台调教,然后下来又被扯着去玩俄罗斯转盘。
红发女人是调教节目开始后进来的,清宇见过她几次,一头晃眼细腻的长发让人很难忘记,只是没想到他们迅速相识,成为半个“聚友”。
双性人、红头发,这些都是聚会上的闪光点,两人自然会相互注意,等次数多了,一来二往地就交谈了起来。
只是清宇话不多,他们相识之后大部分时间是女人说,他听着。
丞缇自称是外围女,带她来聚会的是最近包养她的男人,她会来这里就是为了钱。
“做一场群交聚会,能拿这么多。”丞缇当时举起手指给清宇比了个数字,是一个普通家庭至少两年的收入所得。
平静安逸的乡村往往隐藏着最肮脏的犯罪,而光鲜亮丽的上层聚会总是折射出与性有关的人口贩卖。
今晚最后的狂欢是清宇屁股下坐着的转盘,等所有人干完,纷纷找房间休息,他们这些性玩具便得以片刻的安宁,如果还未被玩到昏迷。
丞缇找了两件浴袍回来,她身上的衣服早在性交开始就被撕了个粉碎,况且那些都是情趣内衣,挂在身上也仅是聊胜于无的安慰。
灯光辉煌的大厅里只留下几名没被带走的玩具,遍地都是热闹后留下的衣服,地板上糊着酒沫、体液和一两滴鲜血,丞缇和清宇坐在侧门大露台的台阶上吃着自助餐剩下的食物和水。
丞缇用叉插着一块冷掉的牛排送到嘴边,她嚼着肉含糊地问清宇,“今天那姑娘是新来的?”
今天场里有一个女孩儿被带来就在挣扎,最后拉到台上直接锁上四肢,双腿大开让人排着队地玩儿,清宇被拉上转盘时,台上一直被轮奸的屁股在哄笑中已经肏出血了,女孩儿嘴里带着口交器,时刻给面前络绎不绝的男人做深喉。
最后被玩到双眼翻白,陷入休克,送走了。
每次聚会来的人都不同,不会有沦为娼妓之危险的人,自然是百般快乐地把玩娼妓,没人会注意胯下凌虐的那个人什么样,在施暴者眼中,他们根本不是人,只是能够被肏的肉便器,一个洞而已,能够换取资源便是最好的结局。
人口贩卖是成长最迅速的犯罪,除了和她同样的玩具,没有人会掷出感情,没有眼睛会再注意这个女孩儿的动向。
清宇默然灌水,“也许吧。”
丞缇参加完聚会只吃咸的,吃甜的她会犯恶心,而清宇总会先灌水去催吐。
等清宇从卫生间出来,丞缇已经开始悠闲地喝酒,包养她的男人不知道在哪里睡觉,等天亮之后会带她回去。
清宇坐在她身边进食,其实她也是第一次见双性人,在聚会上看见被大肆讨论的双性性器官还以为是自己眼
也许只是觉得有趣,接吻并不是足够罕见的外向表现。
陆权喜欢他。
丞缇那晚最后和他得空聊天,她嗤嗤偷笑,“我找到下一个发展对象了。”
丞缇撩了撩身后的长发,“而且他给的钱多,上次上完床就送了只百达翡丽,以后我也不用再来这里了,虽然钱多但是太他妈的幸苦了,一群老男人鸡巴又短,肚子又大,不知道的还以为科学发展,男人怀孕了呢。”
他第一时间想起了那个荒诞的早晨,他和丞缇坐在阳台看着日出蹦上远处的地平线,初春微凉的风轻轻柔柔地吹过脸颊,他侧头看着一脸轻松笑意的丞缇和他讲话,讲她的发展对象,讲她的接吻论,临别时红发女人挥手和他再见。
他不想自作多情的。
“你别不相信,我做这行好几年了,不会看错的,做爱是个人都会做,但接吻不会。”
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甭管这种虚假的喜欢会持续多久,你一定要抓住机会了,不然你想一辈子都在原地踏步?”
“我最近遇上一个和我做爱时会接吻的男人,他想包养我。”
“我装高潮装得,比做爱还累。”
*
丞缇啧啧嘴,摇头。
清宇看着陆权眼里漫开的温柔,他沉默了。
清宇听了难得笑了笑。
花了。
丞缇看他鼓着脸颊嚼东西,她从不过问清宇的身份与过往,她只睁大眼睛端详着问过唯一一个问题,“你的脸是真的,还是做的?”
“用一个甩一个,这些都是累赘,他们把你当谈资,你就把他们当垫脚石。”
身前的陆诚抱着清宇大张的双腿,他低头看着那根完全勃起的阴茎在被撑得发白的穴口进去,突然挺腰肏进最深处。
临走前,她又给清宇讲了“性交学里的接吻论”,也许她隐约发现清宇并不是因为钱才来参加这些乱交趴体,他是被人带进来的,作为利益交换的物资,就像一只被扔进深水乌龟区的小鱼,任人撕咬。
丞缇天亮和清宇告别,她说以后想出国,摆脱这个吃女人的社会,她想继续读书,如果不能读就拿着钱找个森林边安静的小镇住着,就这样过一辈子也不错。
也许是被情欲和跨年的氛围冲昏了头脑,当时隔壁天台就在欢呼,就在接吻,而他塞了玩具在屁股里刚被发现。
“你想想我们玩了那么多场,除了口交,有个鸡巴亲你啊。”
“只要接吻了,那就说明把你当人了,你还不趁这机会向上爬。”
不是每次出现的聚会都会相遇,他们之间的交流并不多,清宇最后一次见她时,绝没有想到这不仅是她的最后一次,也是他的。
清宇下意识摸脸,“真的。”
没有女孩儿天生就是为了成为妓女,也没有双性人生来是为了变成性奴。
但怎么的喜欢都不是重点,清宇陷入沉思,大脑开始不自觉地走神。
当时他以为人生已经落于悬崖之下,却没料想到身后还有无尽的万丈深渊。
清宇长得很好,区别于大多纯柔弱驯化后的女人娇姿,清宇的脸是纯正的、介于男女之间、无法以刻板性别印象定义的美,尤其再配上那双难得的眼睛。
可是陆权亲上来的一瞬间,清宇脑海里没有任何情感神经的传导,没有多巴胺的分泌。
“这家伙身材好,家世好,我要钱,他要性,一举两得。”
也许只是像喜欢小猫小狗那样的喜欢,在偶然一个冬日,心中突发奇想伸手抚了抚宠物头上的毛那样。
清宇抬头。
女人洗干净的脸五官圆润,眼尾微尖,称着一头张扬的红发反倒像是叛逆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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