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孩各捏着一把兰草茫然地望着李Щщшlā
李长青不由喊了声“祖宗”,道“快把那兰花放下!”
谁知道慎哥儿却道“我要,给我娘!我娘,喜欢!”
续哥儿一听也道“我也要给我娘!”
李长青一听被气笑了,走过去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你还给你娘,你娘要这个吗?”
慎哥儿不服气地道“我认得。柳娘子,告诉我,认过。我娘,有好多,我娘,喜欢!”
续哥儿在旁边跟着鹦鹉学舌“我娘也喜欢。我也要送给我娘!”
李长青忍俊不禁。
屋里的人听到动静,才发现慎哥儿和续哥儿都不见了,忙赶了出来。
就看见慎哥儿和续哥儿一人手里抓了一把兰草,站在那里和李长青对峙着。
姜宪看着不由抚额,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过去。
慎哥儿看到她眼睛一亮,表功似的举起手中的兰草,大声地道“好多,兰花,我给娘,回去种!”
姜宪只好先笑着亲了亲慎哥儿的面颊,然后道“慎哥儿真乖,还知道给娘送东西了。”接着再道,“可这是祖父种在院子里的,你怎么能不告而取呢?而且兰花都是很娇贵的,你这样拔出来,他们十之都活不成了,你不心疼吗?”
慎哥儿看了看手中的兰草,又看了看姜宪,蹲下来就把兰草往拔出来的小洞里按,觉得这样这兰花就能活过来了似的。
续哥儿看了,也跟着慎哥儿学。
姜宪哭笑不得。
李长青已被两个孙子萌得不行,道“算了,算了,小孩子不懂事,拔了就拔了。再买来种就是了。”说着,去拉两个孩子,并道,“快起来,看这一身土的!”
续哥儿立刻就站了起来。
慎哥儿却把手里的兰草按进了土里才站起来。
姜宪忙上前牵了两个孩子的手,歉意地对李长青道“公公,对不住,都是我没管好孩子!”
李长青倒也大度,挥了挥手道“小孩子家不懂事,是常有这种事发生的,你不必放在心上。倒是慎哥儿,居然认识兰花,把我吓了一大跳。”
姜宪笑道“我没事的时候会带着慎哥儿一起给花松松土。可能是他看得多了,就认识了,我也没有想到。”
李长青满意地点头,道“这孩子,就是聪明!”
有这样夸人的吗?
姜宪觉得自己额头上好像有汗冒出来。
东厢房帘子正好这时撩了开来,李麟陪着个大夫模样的人走了出来。
看见这么多人都在院子里,他吓了一大跳,忙道“这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李长青显然不愿意把自己两个孙子干的事告诉别人,而是道,“冕哥儿问完诊了?怎么样?有没有摔到哪里?”
李麟很想说把孩子摔着了,让李家的人也处罚处罚慎哥儿,可他请来的两个大夫都是太原城数得上号的最好的大夫,这些大夫自然是常在李家走动的,与李长青、何夫人的关系比跟他的关系还要亲近,他就是想这么说也不行。
“万幸没有什么事!”他笑道,“不过受了些惊吓。大夫说开几副安心定神的方子吃吃就好了。”
给冕哥儿看病的大夫闻言微愕,但很快低下头去,像没有听到似的。
姜宪直觉李麟夸大了病情,她也没有多说。
谁家的孩子被打了父母的心情都是一样的,她可以理解。
只是还没有等她给李麟赔礼道歉,郭氏已上前给李麟福了福,道“他大伯,真是对不住。都是我们家孩子太顽皮了。您大人有大量,还请不要放在心上。这医药费,我来出。等会儿大夫的方子出来了,我再看着药方给冕哥儿送些药材去,算是我这个做婶婶的给他赔不是了。”
到底是谁家的孩子先动的手……李麟脸上火辣辣的,忙道“孩子们玩闹,都是无心之举!”
郭氏立刻道“他大伯说的对,也就是郡主总这样惦记着,让我心中不安。”
言下之意,你家孩子打了我家孩子,就是玩闹,是无心之举,那慎哥儿打了冕哥儿,也是玩闹,也是无心之举,你为什么非要揪着不放?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麟有半晌说不出话来。
姜宪大为佩服。
觉得郭氏不愧是郭永固的女儿,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实则有棱有角,厉害的很。
正在尴尬时,给何夫人看病的大夫走了出来,看见这么多人,他也是愣了一下这才上前给李长青行礼,道“夫人没有什么大碍,不过是气郁於心,吃两副药调理调理就好了。”
气郁於心,通常都是气的。像李家这样的大家大族,肯定有很多不足为外人道的事。
那大夫是一句多的也不敢问,忙随着管事去开药方了。
李长青就拍板道“既然都是虚惊一场,大家就暂时先散了。两个孩子也是一身的泥,先回去洗洗,用了午膳再说。”
也不提聚餐的事了。
众人应诺,姜宪妯娌三个带着孩子回了各自的住处,李雪则去通知厨房还是各做各的饭菜,李长青去了书房看何夫人,只留了李麟,在院子里站了半晌,这才折回屋去。
孩子没事,高妙容也冷静了下来。
她知道谁也不会去责怪慎哥儿的。
不管慎哥儿有没有道理。
她也就没有问慎哥儿是不是受了罚,而是道“我哥哥的事,我看还是另想办法吧?”
今年六月,高妙华终于通过了院试,成为了一名贡生。可他若是想再进一步,在太原肯定是不行的,要么是去陕西的咸阳书院,要么是去扬州的径阳书院。当然,径阳书院是最好的选择。可径阳书院并不是那么好进的,若不是成绩拔尖,就得有江南名士的举荐。
高妙容就把主意打到了即将嫁入左家的李冬至身上。
当然,他们肯定不是让李冬至一嫁到左家就提这件事,而是希望李冬至能帮忙,在两、三年内把高妙华举荐到径阳书院读书。
现在这样一闹,高妙容知道就算她去求何夫人,以何夫人护犊子的性子,肯定也是不会答应的,她也就没有了机会去当面求李冬至了。可若是等到李冬至嫁过去之后,她再写信给李冬至,就远远不如当面求李冬至的效果好。
可李冬至出嫁在即,只怕到时候何夫人的气还没有消。
万一何夫人叮嘱李冬至不要管高家的事,她岂不是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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