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夫人顿时心情低落。
她不得不承认李雪说的话有道理。
儿子指责她的时候,不就是说她对高妙容太好了吗?那也是因为她希望从外人那里得到更多的关注,让她知道原来她在外人面前并不像李长青说得那样一无是处。
她想到小时候还挺活泼可爱现在在她面前却越来越沉默的李冬至,家宴一结束,她立刻叫了小穗过来,问“前些日子老爷送给我的那几颗南珠放哪里了?明天把之前给郡主打过首饰的那家银楼的师傅叫到家里来,这没两个月就要过端午节了,我想给大小姐打对耳环带过去。”
也算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关心!
小穗闻言立刻笑容满面,连声应诺,并给何夫人出主意道“大小姐在西安听说和康家的两位小姐关系很好,常得两位小姐的陪伴,您看,要不要也给两位康小姐送点什么东西,给大小姐做做面子?”
何夫人见了面色微凝,答非所问地道“我给大小姐送东西,你很高兴?”
小穗不知道自己哪里又触动了何夫人,忙道“奴婢是想着大小姐和夫人毕竟是母女,她虽然跟着郡主在西安生活,可心里肯定也惦记着夫人,夫人给大小姐送东西去,大小姐知道夫人也惦记着她,肯定会很高兴的……”
连个丫鬟都能看清楚的事,她这些年来却一直如同盲人。
孩子是自己肚子里掉下来的肉,她怎么会不心疼呢?
何夫人眼睛微红,对小穗道“你很好。”转身从首饰妆奁里拿出一对金耳环道,“难得你这样用心,这个给你拿去戴着玩吧!”
小穗大吃一惊,随后又面露喜色地接过了金耳环,恭声道着谢。
何夫人身心疲惫,上了床就很快睡着了。
姜宪却倍受煎熬。
李谦倒是答应她不再孟浪,两人温柔缱绻地温存了一次,李谦亲自把姜宪抱着放在了洒满玫瑰花瓣的浴桶里。
姜宪看了哭笑不得,道“你就这么喜欢玫瑰花?”
她身边的人都知道她的性子,她沐浴时并不拘泥于什么样的花,而且各花有各花的秉性,各花有各花的好处,情客给她准备淋浴汤的时候,会根据她的心情洒上不同的花瓣。可自从李谦第一次见到她沐浴时浴桶里洒的玫瑰花瓣之后,她的花浴就全都变成了玫瑰花,这样的变化来自于谁,她不动脑筋也能想得出来,而且他还特别喜欢密密地洒上一层,像要用玫瑰花把她给包裹起来似的。
李谦目光深邃地望着她,眸底有淡淡的星光,像顽强的火种,坚强而又执着不愿意熄灭。
“这样好看!”他声音低沉地回答,这让姜宪不由就想起刚刚两人亲热的时候他一边悸动地在她身体里律动,一边用这样的声音嘶哑地喊着她“心肝”,她的心立刻骚动不己。偏偏李谦还拿着帕子一副要给她清洗身子的样子。
姜宪忙道“我自己来就好!你去歇了吧,我马上就来。”
李谦想了想,放下了帕子,手却伸到了密密麻麻的一层玫瑰花瓣之下,细细抚玩了半天她胸前的丰盈,看着那挺翘白嫩如蜜桃的乳儿在半隐的水面下随着他的手变化成各种的模样,听着姜宪的喘息声变得急促而惊慌,他这才恋恋不舍地亲了亲姜宪的嘴角,离开了净房。
姜宪半晌才匀过气来,看了看自己身上并没有留下什么惹人眼眸的痕迹,这才喊了百结进来服侍她洗漱。
可没有想到的是,她一回到床上,就又被李谦捞进了怀里。
“保宁,给我抱抱!”李谦把头埋在了姜宪的脖间,深深地吸了口气。
那眷恋的样子,让她心中一软,也就顺着心意不仅没有去阻止,还纵容而又溺爱地把他也抱在了怀里。
可狼崽子就是狼崽子,安静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李谦又开始蠢蠢欲动。
姜宪实在受不了了,提醒他“明天一大早我们可是要去祠堂给老祖宗们上香的。”
“我知道,我知道。”李谦喃喃地道,手却像粘在了姜宪身上似的,片刻也不愿意拿出来。最后居然开始从她的额头到鼻尖,到脸颊,到脖子的亲吻她……不管她怎样,实实在在地吻遍了她的全身,还在那里美其名曰地道着“保宁,我不干什么,就让我亲一亲”……姜宪被亲得腰都软了,只能全身无力的娇喘,拒绝的话说出来也像是挽留……直到李谦反复地在她大腿根的嫩肉上嗫出一个个的红印子时,姜宪的眼睛已经妩媚的可以滴出水来。
她忍不住娇声地喊着李谦的名字,在李谦顺着她的意思亲吻她的时候把李谦压在了身下……
李谦自然是心满意足,好一顿饱食。
姜宪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止又止不住,不阻止他吧,自己软成了一滩水,躺在那里指甲尖都不想动一下。
而且,她已经接二连三地洗了三次澡了,还有一次是在水里,弄得到处都是。
这样下去不知道她的皮肤会不会因为时常泡水而变得越来越差啊?
姜宪心里烦得不得了。
不知道是烦李谦不听她的话还是烦自己怎么就没能忍住。
她恶向胆边生,一脚踹在了李谦身上,嘟着嘴道“你睡外面的大炕上去。”
李谦如一只餍足的老虎,知道姜宪有些恼羞成怒,哪里还敢惹她?哪里敢就这样丢手走开。被踹之后他不仅没有乖乖地起床,还顺势抓着姜宪的脚踝沿着细白笔直的腿亲了上去。
姜宪又感觉到了一阵腰软。
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
姜宪又急又气。
她要是再随着他,早上就别想去祠堂上香了。别人若是猜出他们是小别胜新婚,她也就没办法做人了。
可李谦却像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不过是亲了亲她就不再闹腾,反而转身出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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