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做那种事。再说你现在过得很好啊,手里拿着好几家地段一流的铺面还有永德的股份,这辈子吃喝不愁了。程奕自己也能赚钱,花不到你身上。”许惟琛一甩头发,酷酷地说。
“看路!”沈问茶大喊。
一辆黑色兰博基尼横穿出来,若不是许惟琛反应及时,肯定会撞上去。
许惟琛脾气上来了,立刻松开安全带下车找兰博基尼车主理论。他不了解国情,沈问茶怕他得罪有权有势但不讲理的人,赶紧下车跟上去。
兰博基尼车主不紧不慢地按下车窗,伸出一只夹着香烟的手,掸了些烟灰到地上。“不好意思啊,兄弟。”
“谁是你兄弟?你开车长不长眼睛?”许惟琛怒道。
“那你想怎样?”对方没好气地说。
“Charles,”沈问茶走近兰博基尼,看清车里的人,不由得皱眉。“何先生,是你。”
车里的年轻人摘下墨镜,见是沈问茶,脸上咧开大大的笑容。“Celine,那么巧。这就是你的新男友?”他玩味地看向许惟琛,“小白脸一个。”
“我表弟。”沈问茶冷着一张脸,“你刚刚差点害我们撞车。”
“对不起对不起。”何嘉猷态度诚恳了点,熄灭烟头,“坐了十几小时的飞机,脑子不清醒。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计较哈。”
“你这是漠视交通规则,撞出人命怎么办?”许惟琛不买账,气红了眼。
“我会和你父亲说的。”沈问茶云淡风轻地说。
何嘉猷看看表情不善的沈问茶,终于肯下车,对着她双手合十。“我认真道歉哈。Celine,表弟,对不起。我下次不会疲劳驾驶,我现在就把车挺好等助理过来。这样可以了吧?”
第40章 第 40 章
许惟琛唠唠叨叨回到车上,“什么玩意,兰博基尼很了不起吗。”
“他是永德何董事的儿子何嘉猷,二世祖来的。”沈问茶说。
“就是当年耍手段想踢走Alex那个?老鼠生老鼠,呵。”
沈问茶靠着窗,一手托着下巴道:“他们家在H市的根基很深,Alex执意要把总部搬到B市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想切断永德和H市势力的联系。”
“我记得当年Alex也是二世祖,每天只会吃喝玩乐,没想到今时今日他却成了工作狂。”许惟琛想起以前的事,颇感惆怅,“我那时很看不起他,觉得他就两个臭钱,没什么了不起的。”
“他对你还是挺好的。”沈问茶实事求是。
“那是看在你的份上。”许惟琛耸耸肩,“出于同样的原因,程奕对我也不赖。”
“你觉得程奕这个人怎么样?”
许惟琛沉吟一会儿,“我跟他见面次数少,还是不要随便给人贴标签了。”
许惟琛表面吊儿郎当不靠谱,实际上是个很踏实诚恳的人。受西方教育的影响,他对新奇的不同寻常的事有着极大的包容度,因而他总是笑嘻嘻地,很少生气,给人脾气很好的印象。他相信人是多面的,不存在绝对的是非,最讨厌粗暴单一地评价人与事。与此同时,他骨子里崇尚实干,从来不吹嘘自己做了什么,往往会闷声发大财。
许惟琛没有夸大其词,沈问茶去意大利前吩咐他做的事他都做得很好。营业执照拿到手,电子请帖也已发到客人手上。沈问茶回来第五天,“愈姝”的筹款茶话会按计划举行。
公益组织说到底还是要花钱的。沈问茶不可能把自己的老本都投进去,初期的支出她承担,但有稳定的sponsors才是公益组织长久运行的基础。程奕准备第十一期的表演时,她熬夜研究了好多国内外公益组织的运作案例,又仔细看了几遍国内这方面的有关法律,咨询过丁律师的意见。她舍得投钱,聘请的几乎都是有多年相关经验的专业人士,所以筹备得很快。尽管如此,项目书还是修改了N遍,跑了数趟民政局,以为交齐材料很快就能有批复,没想到直到沈问茶去意大利营业执照还没下来。
陈书明得知她在筹办公益组织后,主动提出让永德承担所有经费。沈问茶拒绝他的好意,但仍然接受永德一定数额的捐赠。她希望“愈姝”能成长为一个独立成熟,可长久经营的组织,而不是依赖于单一的经费来源生存。这样倘若有一天她和“愈姝”切割,“愈姝”也能继续运营。
因为“愈姝”的宗旨是“治愈与成长”,致力于帮助受过伤害的或者境况困难的女性重新开展人生。
沈问茶在两个不同文化的国度生活过,深知国内的女性地位和生活境况和西方相比还是有很大差距。西方固然还有性别歧视和性别区别对待,但是那儿的女性敢于为自己发声,对自己应得的权利绝不含糊。而国内的女性受制于世俗观念或者其他条件,面对不公的待遇,很多时候都是打落牙齿和血吞。沈问茶自问没有改变社会的雄心壮志,她的想法是能帮一个是一个。为被家暴和被性侵的女性提供法律帮助,给离婚的主妇提供就业指导,对边远地区的女童开展性教育等等,都是“愈姝”要做的事。
“愈姝”的筹款茶话会就在刘大爷的院子里举行。在沈问茶的远程授意下,许惟琛用环保材料略微给院子打扮了一番,甜点由高级甜品店制作送来。
沈问茶在永德这些年积攒了些人脉,她们虽然家在H市,但大多数时间还是待在国际大都市S市,所以叫上她们并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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