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泽握紧了单亦秋的手,再三观察她的表情,在确认了单亦秋没有相信薛文胜的鬼话后,目光逼视向这个胆敢破坏他和老婆的关系的混蛋。
“我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
“霍先生,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把道听途说的事情拿来乱说——”
“道听途说?听谁说的?把那个人的名字说出来。”
薛文胜卡壳了,他冷汗津津,整个后背都湿透了。
这一瞬间,他恨不得自己患有什么疾病,现在能一下子昏过去。
薛文胜还在痛苦地思索着对策,霍言泽就像是失去了兴趣一般,说:“既然你不想解释,那就不用解释了。”
语毕,霍言泽就牵着单亦秋转过身,离开了这片地方。
“不!!!”薛文胜喊了一声,刚想说点什么弥补一下,就见霍言泽脚步不停地回头,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让薛文胜如坠冰窟,仿佛血管都被寸寸冰冻,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天气忽冷忽热,各位小天使要注意,不要感冒啦
第 63 章
霍言泽和单亦秋走到了后花园里, 这里和帝澜酒店的花园一样,种满了红白相间的玫瑰,晚风吹拂, 一阵阵的甜香袭过他们的脸庞。
走出一段路后,一片人工湖泊出现在了单亦秋的眼前,霍言泽的脚步顿了顿, 拉着她走入了湖边的欧式茶亭。
单亦秋的脚刚迈进茶亭,就听霍言泽急匆匆地说道:“我不认识他说的那个人。”
冷风一吹,单亦秋就缓过劲来了, 也很快就想通刚才薛文胜是估计挑起他们之间的矛盾,再加上霍言泽焦急解释的态度, 她心中那点模糊的不开心便消散得差不多了。
“嗯, 我知道。”单亦秋拍拍他越握越紧的手, 却突然转念想到薛文胜挑拨离间的话里隐含的某条信息。
于是,舒展开眉头的霍言泽听见单亦秋问道:“等下……上次医生说你有病根, 是小时候发高烧留下的吗?”
“病根……?”霍言泽茫然了一会后,才想起当初为了解释自己用中药治疗时, 医生随口找的理由。
单亦秋的语气忧心忡忡:“是什么很严重的病吗?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放心吧,那医生就是说着吓人,我现在的身体很健康, ”霍言泽有点心虚,但他很快就抓到了单亦秋话语中的另一个重点,“我小时候发高烧的事情……也是薛文胜说的?”
“是的。”
霍言泽身上的气势不由自主地又冷了几分, 决定要给薛文胜一个绝对难忘的教训。
虽说“霍家家主曾在幼年因为原因不明的高烧,昏迷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消息,并不是秘密,但霍言泽本人有关高烧的这段记忆却相当模糊, 只记得自己当时的情绪非常不好,所以他很排斥这件事被人提起。
更何况,他还没追到对象呢,居然就有人敢在单亦秋面前嚼舌根子,要是他是个古代的皇帝,薛文胜就已经被拖出去大刑伺候了。
然而,在目光接触到单亦秋担忧的表情后,霍言泽前一刻还阴郁着的心情,就不禁柔软了下来。
他低下头,拉住单亦秋的手,把她的手掌贴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带着笑意说道:“放心,我现在很好。”
感受着掌心下的温度,单亦秋的手指不自然地蜷曲了一下,她抽回手,故意板起脸问道:“你保证?”
霍言泽笑了笑,说:“我保证。”
话音落下,他伸手替单亦秋把一缕掉下的发丝捋到耳后,动作熟练又亲昵。
单亦秋的心脏又一次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
“你最近是不是有点太黏人了……”单亦秋小声嘀咕了一句。
除了刚才的捋头发,还有时不时的牵手、摸头、附在耳边讲悄悄话之类的,一开始单亦秋还有些别扭,现在她几乎都要习惯了对方这些频繁的小动作。
霍言泽假装没听到。
这时风突然大了起来,它卷袭着几片红色的玫瑰花瓣,落在了单亦秋的裙身上。
花园里的玫瑰都被照顾得很好,如火焰般艳丽的色彩与洁白的长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为单亦秋平添了一分明艳,目光落到那几片花瓣上,霍言泽微微有些出神。
白裙,玫瑰,如果再加一块轻飘飘的头纱,单亦秋现在就像极了一个穿着婚纱的新娘。
而正被她凝视着的霍言泽,主动把自己代入了新郎的角色,思绪不由得翻腾起来。
“我们回去吧?”对霍言泽的想法一无所知,单亦秋只觉得身为宴会的举办人,他们离席这么久有些不妥,便开口提议。
霍言泽的思绪从胡思乱想中抽离,他想到要牺牲和单亦秋单独相处的时间,去与一群自己不感兴趣的人虚与委蛇,便突然有了想宣布舞会提前结束的冲动。
“他们现在肯定已经八卦起来了,郝瑶估计也正在被人问东问西……”单亦秋一边说话,一边向茶亭外迈步,却在刚走出茶亭的时候就站住了。
“怎么了?”霍言泽问。
单亦秋用后脑勺对着他,没让霍言泽看见自己的表情,好似不经意地提了一句:“今天单清悦来参加舞会了吗?”
霍言泽愣了愣。
话说出口,单亦秋有些后悔,她这问的什么问题,简直就像一个正在用言语试探男朋友有没有出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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