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南夏刚刚被拽出去的时候,忽然间她的手臂被人用力的抓住,接着一道大力将她的腰扣住,南夏的身子被用力的按在了一个坚硬有力又熟悉的怀抱中。
南夏回头就看到男人线条冷厉的下颌,那张冷峻的脸上此时此刻满是冰寒。
而她的脑袋被用力的按在了他的胸前,南夏听到他略微有些急促的心跳声。
商信言!
接着南夏被推到了一边,商信言伸出一只手将司徒晋的浴袍领子揪住,收紧的拳头迅猛有力携带着他的滔天怒气直接朝着司徒晋那张脸重重砸过去。
商信言以前就学过一些防身术,加上之后学医,对人体结构了解颇多,自然是清楚哪里是人体软肋,拳头一个接着一个重重的朝着司徒晋攻击。
司徒晋压根没有任何还手的机会,微微的拱着身体,因为剧烈疼痛浑身的神经绷着,肌肉也绷的紧紧地。
南夏站在一边看着商信言宛如杀神附体,眼底里还有一些嗜血般的残忍也是吓住了。
她印象中的商信言从来都是干净的人,她不想让商信言沾染上一点污秽,上前去急忙抱住了商信言的腰。
“商信言,别打了!”
感受到身后贴上来的柔然身躯,商信言握着的拳头没有落下去,侧头看着身边的人。
南夏微微的仰着头神情略微有一些焦急,“我没事,我真的没有事情,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带着烟罗去医院!”
顾烟罗的身上还有伤,他们现在必须要去医院给顾烟罗治病。
商信言的理智渐渐地回笼,像是丢垃圾一般的将司徒晋丢开。
司徒晋的脚步踉踉跄跄的后退两步,跌倒了地毯上,他曲着一只腿,抬手擦了擦嘴边的血迹,手指将血迹擦了擦,眼底里浮现出一些阴鸷气息。
眯着眼睛看着商信言,再看了看他身后的朗方玄。
商信言紧握的拳头依然垂着裤缝边,浑身上下都携带着狂暴怒气。
“以后离着他们远一点!”
司徒晋冷笑,“商信言……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你也敢来教训我?”
朗方玄刚刚过来就先给顾烟罗做了一些简单的处理,先帮她压着伤口避免血液流失过快。
听到了司徒晋此时的声音,朗方玄松开顾烟罗之后也快速的站起身体,朝着司徒晋走过来。
司徒晋平日里喜欢在外面玩,他也就是看看,但是现在看到他还这样嚣张,朗方玄心底压着的那口闷气有些无处可撒。
他走过去抓着司徒晋的衣服,向来吊儿郎当的脸上也难得浮现着愠怒之气。
“司徒晋!你活的不耐烦了是吗?”朗方玄的声音凉凉的,“你以为谁的女人你都敢动?”
司徒晋伸手也抓着朗方玄的衣服领子,视线在他的脸上掠过,“呵,朗方玄?生气?你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有什么可生气的?”
“你喜欢桑净慈,每天像是一只狗似的跟在桑净慈的身后,可惜桑净慈连多余的眼神都不愿意给你,你有什么资本可以在我面前叫嚣?你信不信,我只是勾勾手指头,桑净慈就会脱光衣服站在我的面前?”
桑净慈是朗方玄这些年来唯一动过心的女人。
如果是桑净慈不结婚,朗方玄也绝对不会结婚,即便是桑净慈对他没有任何意思,朗方玄也也不会强求,宁愿一心一意的守着桑净慈,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但司徒晋一直都拿着桑净慈的感情当做玩弄的资本。
从来没有真心喜欢过桑净慈。
朗方玄的瞳孔剧烈的猛地收缩,抓着他的衣服领口将他拉近,警告的吼着,“司徒晋,你若是给不了净慈幸福,那就离着净慈远一点!若是你敢伤害净慈,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你!”
“你想怎么不放过我?”
司徒晋凉凉的呵呵冷笑,他司徒家可不比朗家的实力差,朗家和司徒家一直也是竞争关系,更何况,今天朗方玄和商信言出现破坏了自己的好事情,甚至丢了自己的面子。
他怎么可能会忘记?
这一笔账,司徒晋给他们都牢牢地记在脑子里。
他们怕什么,他就要让他们失去什么!
“你可以试试看!你若是敢伤害净慈,我一定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朗方玄嫌弃的将他丢开。
南夏已经奔赴到顾烟罗的身边,顾烟罗失血过多现在已经昏迷过去。
朗方玄扭头看着地上的顾烟罗。
商信言没有动,他只能上前去将顾烟罗的身子抱起来,南夏瘸着腿跑到电梯边按电梯,一行人下楼去。
顾烟罗的头一直都垂在朗方玄的胸口处,脸被大手用力的打过,一张脸上肿的不像话,但是依稀能够看出来顾烟罗原本明丽漂亮的脸。
将顾烟罗放到后排位置上,朗方玄将衣服依然是按在顾烟罗的腹部处,回头跟南夏叮嘱,“按着伤口。”
坐上车,南夏的视线一直都在看顾烟罗。
朗方玄驱车直接往希望医院而去,商信言则是给医生打电话。
车子刚刚到就有人推着救治车在门口等着,朗方玄将人抱着放到救治车上,他跟商信言也就快步跟上去。
南夏则是抱着手臂站在急诊室外面等着,心里一直都在默默地祈祷。
一个小时后朗方玄和商信言从里面出来。
南夏腾地一下站起来,冲到了他们的面前去,急着问,“怎么样?烟罗没事情吧?”
商信言目光沉沉又寒凉的看着她焦急地脸。
今天晚上幸好他们跟上去了,若是他们不在,那今天晚上会发生什么事情?
或许现在就不只是顾烟罗躺在这里了。
南夏张大嘴巴看着商信言,他一直都沉着眉头没有说话,让南夏的心底里也有些慌,怕。
“商信言……烟罗是不是……”她抬手捂着自己的脸,摇头,“不会……”
南夏绕过他就要往里面去,商信言抓住她纤细的手臂将她拽回来,厉声吼着,“南夏!你脑子里到底是装着什么东西?你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到底多危险吗?知道司徒晋是什么样的人吗?”
“我……”她当时哪里顾得上那么多?只顾得上去找顾烟罗,生怕去迟了,顾烟罗有事情。
“好了,信言。”朗方玄捏捏眉角看着南夏也同样惨白的脸,“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今天晚上南夏也应该吓到了,你就别吼着她了。”
随即朗方玄又将目光落在南夏的身上,“顾烟罗没事,她伤口虽然深,但是好在没有伤到腹部,不过失血过多,加上伤口在腹部处还是得住院治疗,你联系下她的家人,过来照顾她吧,医院里得留下一个人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