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骆致远知道张十二嚣张,可不知道他敢这么嚣张,一时竟气的说不上话来。
“我说——若是让我再选择一次的话,我肯定会打的他更狠,替骆知府好好管教管教他!”
张十二的话一句比一句狠,简直像要扎进骆致远的心脏里一般。
“呵呵,张将军,你知道说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吗?”
骆致远面无表情的说道。
“知道啊,就是骆行建实在是太欠打了,还望骆知府在家里可以多敲打敲打他,可莫要随便出去祸害人了!”
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就骆行建那种货色,留着简直是祸害,既然没有家教,那张十二不介意替他家人管教一下!
“放肆!王侯犯法,与庶民同罪!你莫要以为自己是卫国公家的后人就可以为所欲为!”
气火攻心,骆致远拍案而起,指着张十二怒目圆瞪道。
“说的好!王侯犯法,与庶民同罪!那若是自己的儿子犯法,相信骆知府也会一视同仁喽?”
“那是自然!”
说完这话,骆致远有点感觉自己怎么好像被他给绕进去了呢?
“那骆行建擅占公宅,该当何罪?”
因为茅大学士在临走前已经把府邸还了回去,所以那宅子之前应该属于皇家所有,自然是公宅。
“一派胡言!那宅子明明被你占了去,你还敢在此血口喷人?简直大胆!”
骆致远觉得自己要坚定立场,不然几句话就可能掉进这个家伙挖的坑里,实在是太危险了!
“呵,那明明就是我的宅子,何来占去一说?”
反正那是唐帝御赐的宅子,张十二的腰杆挺的自然很直。
“大胆!在本官面前还敢如此胡搅蛮缠!那宅子明明是家师的旧居,但是家师在离开荆州之前已经把宅子还给圣上了,何来你的宅子一说?”
听到骆致远这话,张十二嘴角一扬道“呵,骆知府原来知道那宅子还给圣上了啊?那骆行建擅自住在里面,那不就是欺君之罪吗?”
既然是你自己要跳坑,那我只能推你一把喽!
“你——胡搅蛮缠!”
骆致远感觉自己大意了,不知不觉就被张十二给绕了进去,太恐怖了!
“建儿是念在那是家师旧居,不忍其荒废,所以才代为打理,何来擅占?那旧居里的装饰一新,哪里像是住过人的模样?”
说这话的时候骆致远心里还比较有底,虽然他也知道骆行建擅自占了那宅子,但是他并没有阻止,因为在他看来,反正那地方也空着,唐帝也好像忘了这处无主之宅,占就占了,他就默许了。
骆行建占了宅子之后,并没有住,而是花了大心思在那里装修,这几天才刚装好,住肯定是没住的,所以他才有信心说这话。
他只要一口咬定没住就行了!
“哦?这样啊——可是骆公子都装修好了,是不是以为这宅子就是他的了?”
张十二继续问道。
“怎么可能!建儿之所以装修,是不忍看着家师的旧居破落而已,装好了也是放在那里,请张将军不要血口喷人!”
说着说着,骆致远感觉自己的底气足了起来。
“既然如此的话,看在骆公子花那么大的心思帮在下修葺房子的份上,那他凿门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
张十二大度的挥手道。
“你放屁!”
…………
一声因为愤怒而变的嘶哑的声音从后堂传了过来,然后众人就看到顶着一张猪头脸的骆行建一瘸一拐的从后面走了出来。
骆行建被揍的很惨,尤其是下体的位置,疼痛异常,他自己偷偷的拉开看了一下,血肉模糊!他试着想唤醒小兄弟,但却没有反应,心里那个凉啊!
虽然被揍的很惨,但决没有惨到不能动弹的地步,所以听到张十二已经被押回知府,正在公堂里之后,他兴奋异常,到了劳资的地盘,看怎么玩死你!
也不顾下人的劝阻,一步一步蹒跚的走了过来,他到的时候正好听到张十二最后那句话,心里那个愤怒!
劳资辛辛苦苦装修了小半年,怎么成了你的?还不计较我的过错?你踏马当自己是谁?
所以才有了他那句“你放屁”……
若是他来的早一些,听到张十二身份的话,估计他也不会说这番话,可现在问题是他没听到……
这事情,又棘手了!
“谁让你出来的?滚回去!”
看到骆行建突然出现,骆致远那个气啊!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了,劳资正给你擦屁股还没擦完呢,你又出来坏事!缺心眼的东西,真的好想打他一顿啊……
虽然这么想,可这是自己的儿子,他还是要维护的,边说边朝他使眼色,希望他能看懂赶紧退下。
可是他高估了骆行建的理解能力,或者说是低估了骆行建的愤怒。
听到张十二那句话已经暴跳如雷的骆行建,自打进来之后连看都没看骆致远,一双被打的只剩下一条细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张十二,恨不得把他生吃活剥了!
自己的小兄弟现在生死未卜,若是小兄弟英勇就义了,他得赔自己的性福!!!
若是张十二知道他的想法,肯定会双手往后捂住自己的后庭花,然后警惕的看着他,说一句滚开,死基佬!
“那旁边的宅子又不是你的,我凿不凿与你何干?还有你打我这笔账,我跟你没完!你今天别想走出这知府去!”
骆行建盯着张十二,恶狠狠的说道。
“哦?在这公堂之上,你还敢打人不成?”
张十二笑眯眯的说道。
“打你又如何?来人,给我打,往死里打!打死了算我的!”
骆行建又想到了张十二之前那句“打重了算我的”来,虽然当时他是被动挨打,可还是觉得这话很霸气,今天自己也这么霸气了一次。
可是有些遗憾,他说完半天,并没有一个衙役出来,都安静的站着,面面相觑。
“你们……”
骆行建刚想开口,突然发现了这公堂之上,貌似有什么地方跟原来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