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打老子?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丁凯从小到大众星拱月,无论在什么场合都横着走。
竟然在这里被一个小姑娘当众掌掴哪里咽得下这口气,想都没想就抬起手想抽回去。
结果掌心还没有碰到虞筝的脸,就被她一脚踹出去。
丁凯飞进宾客群中摔了个狗吃屎,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落到他身上。
动静实在不小,就连坐在最外围的客人们也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阿凯,你没事吧?”苏莹莹忙上前去扶他。
“滚开。”丁凯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气得脸红脖子粗推开她,站起身恶狠狠指着虞筝:“你他妈是不是不知道我是谁?”
虞筝双手环胸看他一眼:“知道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
“呵……”丁凯被他气笑,“好好,小姑娘有种。苏莹莹,告诉他我是谁。”
“他是丁副议长的公子丁凯,总统陆珏的表弟。”苏莹莹还没有说话,苏承宇在她身后小声提醒:“我们斗不过他,你赶紧道歉。”
丁凯整理了一下衣服,人模狗样样扬起头,一副施舍的表情:“道歉就不必了,只要你肯陪我睡一晚,今天的事一笔勾销。不过话说在前头,二手货我可不要。”
“我这暴脾气……”
反正祸已经惹了,揍两顿揍三顿也没什么区别,虞筝握紧拳头就想上前捶他。
苏家人吓了一跳,七手八脚拉住她。
“蔓蔓冷静点,得罪丁公子没好下场。”
“蔓蔓,还不赶快道歉。”
“丁公子喜欢你是你的福气,你可别不识抬举……”
越说越过分。
虞筝刚想发作,苏老太太大吼一声:“都给我闭嘴,大庭广众之下,一个个都是趋炎附势的嘴脸,你们不觉得丢人吗?”
大舅舅使劲扯她的衣服:“妈,为了这么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连累苏家不值得。”
苏老夫人呵斥:“你给我闭嘴。今天晚上并非是我们苏家招呼不周,实在是丁公子喝多了发酒疯。谁都知道丁副议长明事理,陆先生更是出了名的亲民,绝对不会无缘无故迁怒我们苏家。”
丁凯揉着发痛的肚子冷笑:“老太婆你少拿我爸和陆珏压我,苏蔓蔓这个小贱人把我打成这样,我跟你们苏家没完。”
苏老夫人也不怕他:“那丁公子想怎么样?你为什么挨打,大家心里都有数吧?”
丁凯冷笑着拉过苏莹莹:“你说,这女人为什么打我?”
“苏蔓蔓从小就有暴力倾向,之前还打过我们全家。”苏莹莹理直气壮的说。
“没错,苏蔓蔓之前抽过我。她还收藏假枪吓唬人,比暴力倾向更严重。如果丁公子您要追究她的责任那可真是太好了。”二舅妈谄媚的插话。
丁凯得意的挑眉,随手指向一名路人大妈:“你说,这个女人为什么打我?”
“我……”
大妈支支吾吾不敢吭声。
丁凯恶狠狠威胁道:“你可要想清楚再说,我想要拿到你的资料易如反掌。”
“我没看清。”大妈缩缩脖子,含糊其辞。
“你说,她为什么打我?”丁凯又点名一人。
“她想攀附丁公子您,倒贴不成恼羞成怒。”被点名的中年男人拍拍胸脯保证:“如果丁公子您有需要,我可以为您作证。”
“……”
这种不要脸的行径把所有人都惊呆了。
但实际上,谁都不敢抬头,生怕惹祸上身。
苏老夫人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现在可是法治社会,说话要讲证据的。”
苏承宇义愤填膺帮腔:“这么大酒店肯定有监控,你们别血口喷人。”
丁凯仿佛听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监控?在哪里?我怎么不知道。”
“你……”
苏老夫人气的浑身发抖。
“奶奶您消消气,不要太激动。”虞筝拍拍她的背交给苏承宇:“你照顾好奶奶,这点小问题我能解决。”
“怎么?想通了?先说好,二手货别找我晦气。”丁凯嚣张的抽出一根烟叼进嘴里,苏莹莹忙帮他点上。
虞筝顺手拎起桌子上的红酒瓶,脾气很好的问:“你打着陆珏的旗号干这种事,你觉得他能饶得了你?”
陆珏那种人,八面玲珑,最喜欢做的就是表面功夫。
无论心里怎么想,丁凯搞出这种事情,首先倒霉的肯定是他自己。
“他是我表哥。”丁凯眼里闪过一抹心虚,随即强硬起来。
他以前狐假虎威被陆珏知道,确实狠狠挨过一顿教训。
不过那又怎么样,所有人都怕他,更没有人敢跑到陆珏面前去胡说八道。
只要陆珏不知道,就不会拿他怎么样。
“呵……好啊,那你让他来找我。”
虞筝一个箭步冲上前,红酒瓶劈头盖脸砸在他脑袋上。
啪的一声,玻璃瓶应声碎裂。
深红色液体顺着他的脸流下来,分不清是鲜血还是葡萄酒。
闹哄哄的大厅里瞬间就寂静了。
“啊……”
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打破沉默,丁凯疯了般拎起桌子的另外一瓶酒,张牙舞爪砸向虞筝脑袋:“贱人,劳资弄死你。”
虞筝反手夺过红酒瓶,再次一瓶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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