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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敏妤的想象力总是异乎寻常,一句话把伊楠也逗乐了。
    “你电视看多了是不是?还阴谋!”她把遥控器甩在沙发里,放弃了搜索,本就没什么目标,“阴谋也好,阳谋也罢,反正我已经辞职了,不会再去关心。”
    “可是,”敏妤依旧忧心忡忡,“如果他是针对你,你跑哪儿去都没用啊!”
    伊楠皱眉道:“你别瞎想了,他不是那样的人,他--”她的声音低下去,却仍很坚定,“他从来不会害我。”
    她起身去倒水喝,嘴上继续道:“再说我暂时也不想工作,打算再去念阵子书。”
    “念书?上哪儿念去?”
    “可能去国外吧。”伊楠的声音从厨房里飘出来。
    敏妤愣了愣,又扬声问:“你跟小孟商量过了?”
    伊楠端着水杯出来,边喝边又在沙发上坐下来,漫不经心道:“没有。”
    电视停留的频道正在播放小品,笑声连连,伊楠顶着屏幕,努力想把自己融进去。
    “姚伊楠,我还真没见过比你更自私的人。”敏妤忽然在旁边咬牙切齿地说。
    “你不也一样?不是你说活着就得自私一点的么?”伊楠玩笑着回了她一句,久久不闻她出声,不禁转脸去看,敏妤黑着的脸上怒意十足。
    伊楠吃了一惊,“你干嘛呢,这是?”
    “我跟你不一样!”敏妤真的很生气,“如果我有个对我这么好的男朋友,我一定会先跟他商量,我会顾及他的想法和感受!可是你呢?你什么时候想到过孟绍宇,什么时候把他放在重要的位置上了?!”
    伊楠怔忡的面色逐渐泛白,她在敏妤因为愤怒而变得超红的脸上似乎悟出了些什么,半响才僵硬地笑笑道:“孟绍宇那些客还真没白请,有人帮他当正义之师来了。”
    敏妤一甩手,翻身下来,从沙发一端翻身下来,气呼呼道:“姚伊楠,我没跟你开玩笑!我是真看不过眼了。你是不是觉得不管你怎么无视他,小孟反正也会在你身边,反正会对你好?我看你根本就是拿他当跳板。”
    伊楠的脸也拉长了,“我自己想干什么我自己有数,不需要别人对我指手画脚!我也从来不会拿谁当跳板,读书只是我今天刚有的想法,我自己都还没考虑妥当,你要我跟他去商量什么?”
    敏妤喘息甫定,蓦地清醒自己有点过于激动了,掩饰着起身踢踢踏踏往房间里走,嘴上还是很硬地回着:“反正你就是自私,你小心哪天后悔!”
    伊楠持着水杯半天没想起来喝,敏妤的失态仿佛点醒了她,她不禁反省,自己是否真的有她说的那么不在乎孟绍宇?
    是的,这些天来,她被辞职的风波缠的焦头烂额,却从来没想到过要去找孟绍宇商量一下,至于未来的计划,如果不是敏妤刚才发的那通脾气,她也怀疑自己是否会把孟绍宇考虑进去。
    难道,她的心里真的一点都没有这个人?难道,她同意跟他在一起也只是图一时的解闷?
    她烦闷地摇了摇脑袋,太多烦心的事困扰住了自己,她简直害怕再作这种深层的思考。
    冲澡的时候,敏妤激愤的小脸再次浮现在面前,她心里突然不是滋味起来,一种陌生的情绪如丝般缠绕上心头,她百般否认,那绝不是嫉妒,可是,为什么想到自己不在的时候,敏妤和孟绍宇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场面她就很别扭?
    那种她竭力想忽略甚至无视的场面,其实一直扎根在心里。
    原来,她对孟绍宇,绝不像敏妤描述得那样无动于衷。
    78.并非无动于衷(二)
    散了会,伊楠被叫去了冯奕的办公室。
    角落里立着一只精致的行李箱,笔记本拎包也已经稳稳地端放在上面。冯奕手上麻利地收着文件,抽空指指对面的椅子招呼伊楠,“坐吧。”
    伊楠道:“不用了,你是不是该走了?”
    冯奕把一叠资料仔细地装进一个档案袋,脸上的神色有些沉重,嘴上应道:“是啊,太突然了,早上刚接到回总部的电话。”抬起头来,他望着伊楠,眸中既有释然也有歉意,“本来我还想亲自安排个晚宴给你送别,这样看来,是要泡汤了。”
    伊楠笑笑,没搭讪,今天已是她在云玺的最后一天,但手续上的事宜还迟迟没有办完,自从互通收购云玺后,包括人事及财务等功能都由酒店集团集中管理了,新官上任伊始,流程反而有点拖沓。
    冯奕接着道:“我回去正好可以催催那边把你的关系尽快转出来,也不知这帮人怎么办事的,都一个星期了,还没搞定。”
    他在伊楠面前的这几句牢骚也不完全是做给伊楠看的,酒店业务员虽然指明了由他全权负责,而实际上所谓的全权也仅限于酒店的具体运营和营销策划上,他最关心的财务那一块是直接由互通总部掌管着的,他仅能看到每季度的报表,对于背后的资金流向等故事知之甚少,他猜测这一招多半又是许欣宜的惯常伎俩——时刻把财政大权握在手中。好在梁钟鸣也是股东之一,冯奕看不到的东西他能看到,而且不管怎样,根据协议,五年后这些酒店都会尽入梁钟鸣囊中,成为他与远大彻底剥离的“遣散费”。这样想着,冯奕叹口气,能忍就忍了吧。
    伊楠没有接他的茬儿,心里很明白,冯奕比她更希望自己尽快离开这里,他是个很现实的人,无论是过去对她的挽留,还是现在对自己婉转的“流放”,他都有着明确的目标——不希望任何人干扰梁钟鸣的前程,当然也包括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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