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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8章 沈家
    白承沥看到媒体录下的视频,当他听见温潇亲口说白蓝雪是她儿子喜欢的人,而她也很看好白蓝雪时,他的脸色沉了下去。李唐恰好在这时走进办公室,见他心情不好,猜到是因为什么,试探着问:
    “用不用警告白蓝雪,让她远离左氏?”
    闻言,白承沥冷笑道,“这样做有什么用,岂不是自欺欺人?温潇之所以会站出来帮白蓝雪说话,肯定是察觉到之前的下/毒案有问题了,左氏的人哪有那么好骗。”
    李唐默不作声。
    白承沥心烦意乱地关了视频,沉吟着说,“我原是想让左家记恨白蓝雪,利用他们让白蓝雪在监狱里待个十几年,但现在他们没有上钩,这个计划已经失败,光让白蓝雪离开左惟墨身边没用。眼下这种情况还不如——”
    他想到什么,嘴角勾起:
    “不如让她先扮演好左惟墨心上人的身份,得意几天,等一个好时机,这一次我会让她彻底失信于左家,顺便给左惟墨那嚣张的小子一个足够他铭记终生的教训。”
    白承沥并不担心白蓝雪能玩出什么花样,他还控制着白承轩和那两个蠢女人,白蓝雪绝对不敢明着违抗他的命令,即使是她阳奉阴违,只要她阳奉了,他就有一万种办法整她,让她生不如死。
    虽然这么做对白蓝雪是有点残忍,但谁让她这么重感情呢?
    如果她能狠下心来抛弃她那个植物人父亲,不管她的继母和妹妹死活,他又怎么要挟的到她,现在的白家或许已经是她的天下了。狠不下心舍弃一部分东西,又怎么能得到更多?
    白承沥无情地想,无毒不丈夫,女人就是优柔寡断。
    走出白承沥的办公室,李唐收到心腹打来的电话。
    “谢浓那边不好下手,她被左愈保护起来了。我的人想要杀她,必须冒险突破左氏保镖的防护。左氏的安保措施您也知道有多严密,这样做弄不好就会暴露。”
    李唐眼里闪过阴狠冷光,谢浓那贱/人果然是出卖了他,寻求了左愈的保护。
    早知道他就不该心软放她一命,现在真是后患无穷。那女人毕竟知道白承沥的一些事情,白承沥要是倒了,他李唐为了白承沥得罪过那么多人,也不会有好下场。
    “我知道了,你先让人监视好她,我另想办法。”
    说完,他挂断电话。
    左愈的办公室里。
    看着坐在对面的威严老人,左愈轻叹一声,摇头道:
    “沈老,您说的合作,恕我不能答应。”
    沈越生的面色变了变,但他没有发作,只是看着左愈,满含期待道:
    “左先生,我这次来找你诚意满满,还请你认真考虑之后再给我答复。”
    左愈笑而不语。
    其实他已经给了回复,而且回复的很明确,这是明说拒绝对方了,可沈越生却要他再想想,看来这一次,这位沈老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对方用这样的姿态来谈合作,竟有些强买强卖的意味。
    “我知道以沈家在新加坡和英美华人界的地位,和你们合作是左氏的荣幸。
    但恕我直言,左氏现在的商业重心在科技领域,沈老说的影视行业不是我们擅长的领域,甚至不只是不擅长,给你交个底吧,左氏之前从没涉足过这一块,对于影视,我们就是外行。”
    说着,左愈站起身,亲自为沈越生倒了一杯热茶,轻笑道:
    “沈老,你如果是想找专业人士合作,左氏真不是你的好选择,楚氏集团在国内的娱乐圈占据了半壁江山,倒是沈老可以考虑的对象。”
    他毫不犹豫的卖了楚湛,把烫手山芋扔给了这位不在场的多年老熟人。那家伙以前可是觊觎过他老婆,现在他不仅没有报复,还给人介绍生意,这简直是高风亮节啊。
    但沈越生却摇头,有些执拗:
    “左先生,就算左氏集团之前没有涉足过影视行业,这件事我们先不提,但我提出的合作方案里还有医疗领域,难道有众多科技专利的左氏对医疗行业也是一窍不通的门外汉?我虽然人老了,但也知道在这个信息高度汇总的年代,所有的技术行业其实都彼此有交集。”
    左愈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想这位沈老果然难对付。
    “如果是医疗行业的合作,左氏确实应该考虑沈老提出的方案。请给我一段时间和公司内部的人商议。”
    他笑了笑,只能先说要考虑。
    沈越生点了点头,正要起身离开,又好像想起什么,他看向左愈的目光变得柔和了些许。
    “对了,我听说左氏会在伦敦举办一场晚宴,邀请华人界的名流参加。而这场晚宴的主角,就是左先生的长子。”
    左愈微笑道:
    “如果不是今天才知道沈老到了伦敦,我一定会提前把邀请函送到你下榻的地方。沈老问起犬子的晚宴,是有意愿来捧场吗?如果是这样,那我替犬子欢迎您。”
    他说得客气,沈越生威严的面容上也有了几分和颜悦色,摆手含笑:
    “倒不是我要参加。毕竟我一把年纪,就不去凑小辈们的热闹了,这么老的活化石到了现场,只会让年轻人们扫兴吧。不过我的孙子却想借着这个机会认识一下令公子。”
    左愈做出有些惊喜的表情:
    “这样就太好了,请你留个地址,我立刻就把邀请函送上。”
    沈越生满意离开,左愈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两天后。
    “沈家?”
    左惟墨皱起眉,他的印象中,这个家族明面上并不从商,而是从上个世纪以来就一直活跃在新加坡的正界,在马来和越/南等国也有着举重若轻的影响力,堪称是东南亚最有权势的家族。
    而新加坡和英美一向交好,连带着沈家在英美的正商界也有不可小觑的人脉和地位,可以说是在英美最能吃得开的华人家族之一,就连左氏这样的商业巨擘也要给沈家几分面子,平时两家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彼此间没有深入的合作,但也没有利益上的冲突,多年都维持住了平衡。
    身为左氏集团继承人,左惟墨也听过很多有关沈家的传闻,有人说沈家表面不经商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其实暗地里利用权势在东南亚做了很多见不得光的生意。
    虽然没有证据公布沈家做了不地道的事,但沈家是隐形富豪的事实人尽皆知,一个不经商的家族却有天价财产,财产的来源又过于神秘,怪不得别人怀疑。
    总之,左惟墨的看法和左愈一样,对于这种两道通吃的家族就得敬而远之才不会陷入不必要的麻烦。
    “是啊,沈越生亲自找上的我,提出要合作。”
    左愈坐在沙发上,转着手里的高脚杯,好像漫不经心。
    “合作什么?”
    “说是影业又说是医疗业,可我怎么感觉,那位沈老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说着,左愈喝了口葡萄酒,又笑道,“还有啊,沈老可是点明说他的宝贝孙子想认识你,到了宴会上你可得好好表现,别给你爸妈丢了左家的脸。”
    左惟墨嘴角勾起,很是笃定:
    “担心我丢脸,还不如担心你自己。”
    丢下这句话,左惟墨就优雅的转身离开,留下左愈一个人摩挲下巴,心想他这儿子真是像足了自己年轻时,甚至比当年的他更加野心勃勃。
    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啊。
    这时刚睡醒的左惟爱走进了这间房,看到左愈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揉了揉眼睛问:
    “我能不能不参加那什么晚宴啊?有哥哥撑场子就够了吧。”
    左愈挑眉道:
    “为什么?”
    “晚宴上那么多人,总有人过来和我说话,我想偷个闲好好吃会儿东西都不行,而且晚宴上的东西好吃归好吃但分量太少,我吃不饱。”
    左愈扶额嘟囔道,“明明都是一个妈生的,你怎么和你哥一点都不像。”
    听清楚他说了什么,左惟爱哼了声: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现在不也是为了和妈咪独处过二人世界,就尽量减少应酬吗,上次是谁说去晚宴上和人社交是浪费时间来着?你自己偷懒不主持晚宴,把事情都推给哥哥还说我,我要去告诉妈咪。”
    左愈讨饶道:
    “小祖宗,当我什么都没说行吧,去玩你的吧,我不反对。”
    他今晚还要带着温潇一起看星星看月亮,再喝点小酒呢,哪能被这小兔崽子搅黄了约会?
    左惟爱趾高气扬的转过身离开房间,一改刚才在左愈面前的轻快,垂下眼眸,眼里有几分落寞。
    以前这种场合,他都很愿意参加,因为他喜欢和那些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女士们站在一起,喜欢和她们交谈跳舞,但自从经历了云愫那件事后,他却想要避开人群了。
    白蓝雪站在穿衣镜前,看着盛装打扮后的自己,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件修身的鱼尾裙是她出事前就看好的礼服,原想着以后一定要买下来参加晚宴时穿,却没想到过不了多久,她就差点一辈子都和晚宴无缘了。
    但现在,她又站在了这里,由专业的造型师为她打扮。
    “白小姐,你的眼光真好。”
    造型师用欣赏的目光打量着她,笑道,“像您这么年轻的女士,很少有能撑得起这种知性礼服的气场,但您有。而且您的身材比例太好了,头身比也太优越了,生来就是衣架子啊。”
    被吹了一波彩虹屁,白蓝雪轻笑着说:
    “哪里,你为我设计的妆容才是神来之笔。”
    她这么会说话,让造型师笑得脸上像开了花,更加卖力的为她定妆弄发型。
    等到白蓝雪出现在左惟墨面前时,他真的惊艳了一番。
    “你穿得这么好看,待会儿出现在晚宴上,如果有人把你从我身边抢走怎么办?”
    左惟墨在她耳边道。
    白蓝雪看他一眼,笑得有些戏谑,“那你就想办法留下我啊。”
    晚宴上。
    左惟墨和白蓝雪一起惊艳亮相,引起现场的惊叹声。
    不少名媛千金都向白蓝雪投来艳羡的目光,还有隐约的敌意,异性看着她的眼神却充满了欣赏。
    和几个重要的人物寒暄完,左惟墨对白蓝雪笑道:
    “你去那边等我吧,待会儿我找你跳舞。”
    白蓝雪点头。
    等她离开,左惟墨叫住经过的侍者低声问:
    “沈公子到场了吗?我为什么没有看到他?”
    因为提前知道沈越生的长孙要来,他特意吩咐过侍者,只要对方一入场就派专人服务,把人请到他面前。但现在,他却连沈氏公子的影子都没看到。
    侍者正要回答,左惟墨略过他看到入口处走来的一对年轻男女。
    这两人看上去十分般配,男的俊女的靓,而且气质高贵,比起满场的公子名媛都要显眼。
    只看一眼,左惟墨就猜到了来者的身份,把手里的酒杯放回托盘,理了理衣领,独自朝他们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