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121页
    宋冷朝他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反应不大。
    孙其臣以为她还是心里不舒服,又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要不然我去找她,帮你出气?”
    “我没生她的气,我是生自己的气。”宋冷垂头叹气,“我给剧组进度拖后腿了,谢谢你不怪我孙其臣。”
    孙其臣听完一脸的不可思议,那他刚才故意表现的这么一出,结果是在演独角戏?
    “你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啊……”
    换做普通女人估计已经对他心生好感了。
    宋冷没听清楚他小声嘀咕的那句,“你说什么?”
    孙其臣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莞尔一笑,“我们都这么熟了,照顾你是应该的。一点小事而已,别放在心上,也别跟自己赌气了。”
    越不按套路出牌才越有趣,不然和普通女人一样很快到手,那才真是乏味。
    宋冷这个角色后面还有骑自行车的戏份,这天过后,她下了戏后她都很自觉的去练车,几乎每晚都练。
    酒店上晚班的前台小姐姐都眼熟她了,“你又去练自行车了啊?”
    宋冷点头,“是啊。”
    “哈哈,你这么务实的女演员好少见哦,我看现在好多剧都是抠图来着。”她跟宋冷聊了几句,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宋冷你等等啊……有你的快递,我们前台代收了。”
    “谢谢你啊。”
    宋冷接过快递,是一个文件袋,她看了一下寄件人的署名,有些惊讶,竟然是东执。
    为什么寄给她?
    还是国际快递?
    宋冷心里带着疑惑,边回房间边拆快递,走到门口时,去摸身上的房卡,手里的文件袋不慎掉在了地上,从里面飘出来一张黑色的折页请帖。
    宋冷只好蹲下来去捡,手刚碰到请帖,她头上的灯忽然扑闪了几下,走廊的光线一会儿明一会儿暗。
    宋冷借着灯亮的空隙,看清了请帖上印着的照片——
    黑白的颜色,上面的青年男人有一张温和的脸,他正在望着宋冷笑。
    灯泡发出滋啦的电流声,间隔了几秒,光源终于稳定下来,照清了这张黑白相片下面的一句话。
    【宋冷小姐:
    望你,能来参加我的葬礼。
    我将静待你的到来。
    东执笔】
    灯泡忽然发出剧烈的电流滋啦声,下一秒后,扑的一下熄灭,整个走廊彻底陷入黑暗。
    第59章 我还挺喜欢你的。……
    东委帆坐在主位上,小女儿东馨坐在他对面安静的流着泪。
    东嘉于回到东家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东馨听见开门声,看见他终于回来,连忙向他跑过去,“二哥!”
    东馨扑到东嘉于怀里,东嘉于一手抱住她,听她边说边说:“二哥,大哥他走了……”
    东嘉于听完没什么反应,似乎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他拍了拍东馨的背,探究的视线看向东委帆。
    专程把他叫回东家,绝不仅是告诉他东执的死讯这么简单。
    东委帆清咳一声,开门见山道:“东执的母亲,希望把他的遗体带回国安葬,落叶归根。”
    他知道这个二儿子之前和东执母子两人做下的协议,他们这样的家世背景,成王败寇太正常不过了。
    东委帆不仅不觉得东嘉于绝情,反而对他能扳倒自己一直悉心培养长大的大儿子东执,感到欣赏。
    而现在大儿子死了,依照东委帆的看法,东执毕竟是东家人,遗体还是要带回来安葬,所以他今天出面当个中间人,给东嘉于一个台阶下,让他点头同意。
    “遗体都已经带回国了,现在才来转告我父亲不觉得多此一举吗?”东嘉于示意女仆把东馨带回房间。
    东委帆惊讶东嘉于的眼线竟然这么广,正色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东嘉于语气平静:“我不像周兰茵,对死了的人还能恨之入骨。”
    东委帆知道他在暗讽从前周兰茵不允许东嘉于母亲的遗体葬回国一事,“你要是还想把你母亲的遗体重新带回国安葬,我来派人……”
    “不必了。”东嘉于打断东委帆,笑着说:“法国才能让她安心长眠,不像国内的人事纠缠了她一辈子,带她回来就是折磨她。”
    东委帆脸色即刻变得有些不好看,“东嘉于,这是你对父亲说话的态度?”
    东嘉于懒得听东委帆摆谱浪费时间,“既然是生意人就谈点实际的,找我回来到底想说我什么?”
    “东执的葬礼,不准参加。”
    东嘉于恍惚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虽然我想你也不会去,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东委帆从座位上站起来,一副上位者的姿态俯视东嘉于,“我可以允许东执安葬回国,但是,他之前的名声已经损坏了我们东家的名誉。东家明面上已经和他断绝了所有往来,不能因为他的葬礼,就把东氏再次推入舆论风波之中。”
    “不仅是你,还有东馨,你们谁都不准去参加东执的葬礼。”
    东嘉于听完东委帆这番看似有理有据的话,问道:“我和东馨不准去……那父亲,您去吗?”
    东委帆理了理西装袖口,往外走了,“我怎么可能会去。”
    他走后,东嘉于双手枕着后脑勺靠在了沙发上,回想着东委帆的神态和话语,只觉得又好笑又讽刺,心里对东执起了几分可笑的怜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