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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高公子被杀害了
    秋闱的乡试结束以后,会有不少寒门学子中举,中了举人才有机会参加春闱的殿试,一路需要过关斩将,层层筛选。
    十年寒窗苦读,只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出人头地。
    往年,都是有高太师、小国公爷谢广元、太师阁文臣王永之。
    当初的赏诗大会,便有王永之以及谢广元。
    陆莫寒也是在那次赏诗大会上,一举成名,得到了谢广元的赏识,高中状元之后,步步高升。
    不少人都说,谢广元是陆莫寒的伯乐,之后,二人也确实成为了挚交好友。
    而今年的秋闱主考官,尚未决定,还需等元帝决策以后才能知晓。
    王永之是寒门出身,被高太师提拔才有今日的成就,所以,他基本是高太师这一派系的人,唯高太师马首是瞻。
    秦荣儿轻轻放下茶杯道:“接下来,我们就该拭目以待今年秋闱的考官了。”
    “是啊,我也……很是期待呢。”
    秦荣儿和秦玉儿约莫在偏院聊的差不多了,二人并肩走出院门。
    若是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姐妹情深似海。
    门口,陆莫寒见二人出来了,将提前让青竹准备的斗篷披在秦玉儿身上,柔声道:“快要入秋了,晚间风大,别着凉了。”
    秦荣儿看着陆莫寒这般细心的呵护着秦玉儿,不禁轻叹了声:“这世间,不是谁都有妹妹你这么好命,能够遇见世子殿下这样的男儿。”
    其实,如果她不是那么虚荣,那么想要贪图荣华富贵,不做那些勾心斗角的事儿。
    秦予宏无论如何,都会替她寻一门好亲事的。
    只是,她从来都不是一个甘于平凡,愿意屈居他人之下的人。
    也只能说,人各有命吧。
    临离去前,秦玉儿看了一眼身后的七萱道:“七萱就留在你的荣华殿吧,若是有什么消息和计划,也好叫她过来传个信儿。”
    秦荣儿倒是没所谓,抬手抚了抚发髻道:“行,就让她在我这里做些个杂活儿吧。”
    “还望姐姐看在我们如今是盟友的份上,不要为难七萱。”
    秦荣儿嗤笑一声,睥睨了一眼秦玉儿,内心讽刺着:装什么假好人。
    她觉得,她和秦玉儿根本就是一样的人。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哪会是真心帮助他人呢,只不过是有利用价值罢了。
    “一个小宫婢,我能为难她什么?”
    秦玉儿浅笑,没再言语,横竖今日过来参加她的赏花宴,就是为了目的达成一致。
    如今,话既然都说开了,她便直接回秦府就可以了。
    接下来,又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此时的钟粹宫内,吴桂冼急匆匆的来报,哭丧着脸道:“贵妃娘娘,出大事儿了。”
    高贵妃正躺在贵妃榻上,两名宫女替她捏肩捶腿,闭着眼眸享受着暂时的快乐。
    吴桂冼跪在她的脚边,假装抽泣道:“娘娘,高公子他……他……他被和玉公主和端王世子杀害了。”
    瞬间,高贵妃一脚踢开身旁的宫女,睁开眼眸,腾起而坐,怒瞪着吴桂冼,再一次问道:“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奴才说,高公子被……被和玉公主和端王世子杀害了。”
    高贵妃揪起吴桂冼的衣领,面目有些狰狞,咆哮道:“怎么回事?文远他……”
    高贵妃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是个什么样儿的人,只不过玩些宫女什么的,于她而言,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不给她惹出其他的事端,高贵妃也就由着他去了,一向也不太怎么管高文远。
    吴桂冼回答道:“回禀娘娘,今日奴才给高公子选了一个容貌上佳的宫女,谁知……路上遇到了和玉公主。可是,奴才和高公子都不认识和玉公主啊,只以为是哪个宫的宫女,高公子见她貌美,便见她带到了奴才的总管殿。谁知……那个和玉公主是个刚烈的,奴才本想着让高公子好生爽快一番,可是……等到奴才过去的时候,高公子的下身都被和玉公主刺烂了,惨不忍堵。再后来,端王世子找过来了,二话不说,抬手就杀了高公子,奴才……奴才没用啊。”
    高贵妃气的手抖,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他们……他们怎么敢?他们竟然敢杀了我的弟弟,害死我女儿还不够,竟然还杀了我的弟弟,我高文秀发誓……定要让秦玉儿这个贱人,还有陆莫寒那个野种,死无葬身之地。”
    朝堂之上,风云暗涌,后宫内,怕是也要改朝换代了。
    天色渐暗,秦荣儿的赏花宴基本也就要结束了。
    程安露福身给秦荣儿行礼后,便准备离去。
    一想到曾经的将军嫡女,齐南歌的正头娘子,如今见了她,也要福身行礼,她心里就觉得好生痛快,只可惜齐南歌今日没有同程安露一道过去。
    秦荣儿叫住程安露道:“齐夫人,在齐府的这段日子,过的可还顺遂?”
    程安露如今早已失了从前的光彩,眼神也没有当初的傲气和灵光了。
    她轻声开口道:“回荣昭仪,过的还算可以。”
    秦荣儿已经不关心齐南歌了,只是想再问问齐松廉过的可好,拿起桌案上的一颗蜜桃,轻轻咬了一口又继续道:“想想,你我也都曾做过齐家的媳妇,本以为会是一生荣光,高高在上,却没想到齐家那个地方,就是无尽的黑暗深渊,齐南歌更是个薄情寡义之人。罢了,不聊这个负心汉了,如今姜氏没了,不知齐大人可有再续弦?”
    程安露没有疑他,只是如实道:“并未,母亲没了,这段时日,我瞧着父亲好似挺伤心难过的,人也消瘦了不少。”
    似是不愿意在这里多逗留,又道:“若是荣昭仪没有其他什么事儿,我便先行告退了。”
    秦荣儿挥了挥手,示意她离开。
    齐松廉是这个世上,唯一给过她温暖的人。
    相比起那短暂的温暖,唯有权势更令她心动一些。
    秦荣儿回到寝殿后,屏退了宫婢们,独自一人坐在梳妆台前,自己静静的卸下繁重的头饰,满头的珠花和奢华的发钗,她应该高兴才是,可是为什么心里,却有一股说不出的落寞。